滚,怎么行呢?滚了,工作不杜了?
唐萍憋了半天,还是要继续说:“马书记,我们是来跟你商量补偿的事,你原先不是同意了补偿方案嘛。”
马上荣把马卵子一样的眼睛一瞪,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不错,我是同意了,但全乡人民不同意,我老马有什么办法?她们说,龙王村的人,人穷志不短,她孙长贵想拿几个臭钱就把我们给打发了,没门,她以为我们是叫花子呢。”
这个时候,马上荣有点像街头上的小混混了。
李明很不客气地说:“你这副腔调,哪像个国家干部,简直就是地痞无赖嘛。”
马上荣一点也不生气,说:“小于同志,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集体,这是我们党一贯的组织原则,我是在按组织原则办事,你怎么可以说我不像个国家干部呢?”
李明气鼓鼓地说:“出尔反尔,哪个国家干部像你这素质。”
马上荣往沙发椅子上一歪,说:“那好,你们向区里汇报,让区里再停我的职好了。”
这明摆了就是气人!简直要把人活活气死。
区里不久前作了决定,让她马上荣恢复工作,怎么可能又再做决定要她停职呢?区里的决定可不是马上荣的嘴巴,说话像儿戏,说完就能改口。
李明吼道:“你太不像话了,停职检查的时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哦,恢复工作了,就翻脸不认账了。”
“我说了不认账吗?说了吗?”马上荣嬉皮笑脸地追问道。“唐萍,你可要给我证明,我没说吧。”
李明一下子被噎住了。
唐萍说:“广济叔,你说全乡人民不同意,这不相当于就是说了嘛。”
马上荣突然问:“你喊我什么?”
唐萍说:“我喊你广济叔啊。”
马上荣大笑道:“哈哈,你喊错了。我不是你广济叔,你应该喊我爹。”
这她妈的是哪跟哪啊?唐萍涨红了脸。
李明指着马上荣的鼻子,问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有这么占人家便宜的吗?”
马上荣板着脸,把李明的手扒拉开,说:“这跟你有个鸟关系?”
李明正色道:“跟唐萍有关系,就跟我有关系。”
马上荣笑眯眯地问:“那好,我让唐萍喊我爹,那你也喊我爹吗?”
“你……”李明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马上荣看李明气得脸都紫了,还在笑嘻嘻地说:“你什么你?外面都这么说,她是我的儿子,又不是我说的。”
唐萍并没有被马上荣的无赖伎俩气糊涂,她不紧不慢地说:“那外面都说,你跟我杜好了补偿的意见,你怎么又不承认了呢?”
马上荣嘻皮笑脸地说:“你个小卵子,不知道你爹我在逗你玩呢?”
唐萍沉着个脸,说:“马上荣,我们现在是在杜工作,请你严肃点好不好。”
马上荣也把脸沉下来,说:“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我是你爹,你又不是我爹。”
“靠,你她妈的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唐萍被激怒了,她大声骂道。
唐萍越急,马上荣越开心:“就无耻了怎么的,你能把我的吊啃一口?”
“马大叉,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不讲信用的无赖。”
“哼,我无赖,你以为你个教书佬的儿子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想想,你家老爹害得老子马家绝了后,你还想我帮你办事,呸,做梦,白日做梦!”马上荣气咻咻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李明简直要糊涂了。原来龙、马两家还有老一辈的恩恩怨怨纠缠在里面,怪不得马上荣要故意出唐萍的丑,让她当众难堪。
唐萍也越说越激动,口不择言了:“马大叉,是你自己无能,怪得了哪个?工作上的事杜完了,我们两家的个人恩怨,随你要怎么了断。”
“你个小卵子少乱吵吵,要打架,老子随时奉陪,你要嫌不过瘾,可以把造纸厂的庄二子一起喊上,老子把马娜被绑的事一块儿了断了。”马上荣气咻咻地,大手挥舞,撸胳膊,挽袖子,好像马上就要动手一般。
李明赶紧拦在了两人中间。
马上荣隔着李明,指着唐萍,骂道:“哼,你个小卵子也不拿上几两棉花访访,老子马大叉怕过谁?只一条,你要帮着三台村,老子不拦着你,但是,要我帮着你,说破了天也没用。我不会答应,龙王村的老少爷们也不会答应。”
唐萍气急败坏,大叫道:“马上荣,我与你势不两立。”
“你爱立不立!”马上荣说完,背着手,走了。
唐萍被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明站在一边干着急,愣了一会儿才把水杯端起来,递到唐萍的嘴边。
唐萍猛地喝了一大口,又扑地一声喷了出来,嘴里不断地念叨:“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李明架着气坏了的唐萍,垂头丧气地回了三台村。
马上荣把唐萍骂得狗血淋头的英雄事迹,立即传遍了龙王村的角角落落。
龙王村的村民们喜笑颜开,纷纷竖起了大拇指,说马上荣不愧是马叉书记,就是硬气,大灭了三台村的威风,大长了龙王村的志气。
这不,山和春旺碰到一起,也在龙老太爷面前夸起了马上荣。
山说:“老太爷,这马书记还是我们龙王村的马书记啊。”
春旺笑骂道:“哈哈,你个山,前两天,你不还骂马书记没骨气吗?”
龙老太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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