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就是多久上朝。”
唐海黎瘪了瘪嘴,一脚收回屋,关上门。姜蒙楽在门外喊道:“你若是不想去,我们改明天啊?”
她忍无可忍,“我换衣服!”
正从柜子里翻出朝服,门“嘭”地一声开了,姜蒙楽中指上挂着钥匙,“别换了,今天再休息休息吧。”
唐海黎深吸一口气,强忍下自己的怒气,道:“好。你说啥就是啥,你最大,你说了算。”
然而,她当真不该说这句话。
半个时辰后,她被姜蒙楽拐上了大街,而且让她必须穿女子正常的装束。她不知道姜蒙楽想干嘛,但是看样子,只是出来游玩。游玩就游玩,拉上她作甚,她是真的不喜欢逛街这样的事情。
今日刚好逢场。街上店都开着,路边的小摊也格外的多。当然,人也很多。姜蒙楽拉着她走了一家又一家店,每每在首饰店面前总会停下来,但又不进去。唐海黎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没带钱?”
姜蒙楽瞪了她一眼,“这次带了。”
这次?她还与他有过上一次逛街吗?好像是有,不过是她还没假死的时候。他不会把她当成他心尖尖上的先生了吧。唐海黎“哦”了一声。又走了一条街,姜蒙楽终于再次在一家首饰店面前停下来了,这次走了进去。
唐海黎跟上,看着姜蒙楽认真地挑着首饰,那态度简直跟上战场一个模样,细致极了。姜蒙楽的眼睛停在一对纯净的深翡翠玉镯上,两只玉镯上,在同一个地方有一个褐色的点,其他再无其他杂色。他似乎特别中意,喊来老板,道:“要这对玉镯,其中一只包起来。”
老板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了。付了钱后,姜蒙楽将没有包起来那只玉镯转身套在了她右手手腕上。唐海黎还未反应过来,手上就沉了几分。
姜蒙楽“啧”了一声,“手腕太细了,太瘦,多吃饭。”
唐海黎:“……”
一只给她,那另一只镯子是给谁?算了,不问也知道,肯定是留给他心里的先生的。只是他又不能去刨坟,就算刨开了,里面也没尸体,给鬼戴啊。
唐海黎眼角抽了抽,道:“走了,不陪你玩了。”姜蒙楽一手拉住她,哀求道:“等等嘛,你看你出门头上也没戴什么东西,再买个簪子怎么样?”这语气,差点让唐海黎以为他抽风了,怕是把她当成了她假死之前的先生。
不是,她对这些东西真的兴趣不大。
但……呃,姜蒙楽若是要送,她也还是乐意收的。毕竟之前姜蒙楽送她的那支月季簪现在存在先生殿里积灰,她就算女装也不敢拿出来戴。
于是她道:“好。”
姜蒙楽如愿以偿地又在店里逛了一炷香时间,也是选了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荷叶形的金片包着一颗圆润的红玉,簪子尾部追着两颗莲花形的金球,确实好看,姜蒙楽挑东西的水平不错,这不可否认。老板一听他要买这个,笑嘻嘻道:“公子好眼光,这对簪子叫‘颜如玉’,本店仅此一对。”
姜蒙楽不听价格,直接丢给他一小锭金子,那老板喜得眯起眼来,“公子真是疼爱夫人的典范!”
唐海黎翻了个白眼。
姜蒙楽依旧是一支包起来,一支给她戴在了头上。她道:“这下可以走了吗?”
本来以为可以结束这场噩梦,谁知姜蒙楽不依不饶,非说什么有一家茶楼非去不可。她这么爱喝茶,一定得去。
唐海黎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爱喝茶?我不记得我说过。”
姜蒙楽一怔,笑道:“先生喜欢,你是她这么要好的朋友,一定也很喜欢喝茶。”好吧,她确实渴了,说起茶,她还是愿意为它走一走的。
约摸走了两刻钟的样子,唐海黎随着姜蒙楽的脚步停了下来。抬头一望,“知音楼阁”四个字作为牌匾挂在二楼的位置,整个茶楼有四层,占地也极大,从门外看里面的布局也挺新颖,还搭了个小戏台子在边上。
进去的人不少,但看着却不拥挤。唐海黎跟着姜蒙楽走了进去,点了二楼的小隔间,正好能看见下面的戏台上在演戏。姜蒙楽问:“你想喝什么茶?”
“不知道他们这里什么茶好。”唐海黎随意道。
姜蒙楽叫来小二,道:“你们这里的茶一样来一杯。”小二愣了下,在小木板上记下,走的时候边走边道:“什么奇怪的癖好。”
唐海黎等那小二走远,这才笑了,“你怎么这样,为难人家做生意的。”
“是你说不知道这里什么好喝的。”姜蒙楽一脸戏谑,“那就一样来一杯试试看咯?”看了看下面的戏台子,又道:“顺便可以看看你最喜欢的茶是什么。”
唐海黎本想脱口而出“君山银针”,想了想,先不说,喝完了再说。最后再说和他心里的先生喜欢的茶一模一样,看他折腾了半天的结果是这个,会是如何反应。
片刻后,小二又上来了,道:“好嘞!公子夫人,你们要的茶来了!稍等哈,我还要再端一次!”小二两手拖着个比平常两倍大的食盘,上面摆了十几杯茶,小心地放在他们桌上,又急急地冲下楼去。
姜蒙楽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笑着一杯杯地把茶杯摆在她面前。
唐海黎突然觉得有点不好,这么多茶……
她品茶多年,看颜色和里面的叶子一眼就知道是什么茶,于是挑了自己稍微喜欢一点的茶先送入口。品茶的人都知道,这茶若是不同品种混着喝,多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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