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收好,拿着主任给的病例回了办公室,女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工作和尊严不能丢,眼下还是先把贺家的事解决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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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霆衍年纪小,今年也才刚上高中,面相看起来更是白白净净很单纯的样子,温晚进去的时候他正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坐在飘窗上,一直偏着头不知道看什么。
温晚过去,他好像还冲她笑了笑。
贺霆衍一直没什么偏激举动,情况似乎也不严重,只是沉默的很。
这些情况都在温晚预料之外,之前看贺老那副兴师动众的样子,以为这孩子已经病入膏肓,现在看来似乎只是有些自闭而已,至于就送进精神科吗?
温晚还在纳闷,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来人约是三十出头,面目轮廓深邃立体,一双眼凉凉看过来,像是要摄人心魄一般。
温晚与他四目相对,无端心脏就狠狠收缩一下,那双眼有些眼熟,再仔细想时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大概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有双沉敛深刻的黝黑眸子。
温晚没怎么在意,贺霆衍的反应却吓了所有人一大跳,忽然尖叫狂躁,喉间发出浑浊而粗犷的声音,像是在发怒。
温晚疑惑地看向来人,男人脸色微微铁青,倒是一直沉稳地走过来。逞亮的皮鞋踩在光洁地板上,发出平缓而冷静的频率。
贺霆衍看着他,像是有些戒备又像是有些胆怯,侧身避在温晚身后。
任是温晚再糊涂也看出了不对劲,贺霆衍不喜欢这个男人,或者说只有这个男人能刺激他的反应。
“你们出去。”男人的声线低沉,双手插兜静静立在病床前。
他的眼神没有敌意,可是贺霆衍真的很怕他,一直畏畏缩缩地不敢吭声,死死拽着温晚的白大褂不松手。
温晚迟疑两秒:“先生,孩子很怕你。”
男人这才看她一眼,嘴角勾起淡笑:“我是他叔叔,你说他怕我?”
温晚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接话,男人又说:“我平时对他或许严厉了些,孩子正是顽皮叛逆的时候。”
男人迈开一步,修长的手指已经轻轻覆上了贺霆衍柔顺的发顶:“霆衍。”
贺霆衍忽然就不动了,站在那里安静极了,温晚心里的疑虑更甚,男人嘴角漾开温柔的笑,白净的手指在乌黑发丝里轻轻拂动:“要好好听医生的话,想早点出去,自然要看好病,不会乱说话才可以,知道吗?”
温晚站在一边观察着孩子的反应,贺霆衍的眼里明明还有恐惧和畏缩,却还是强忍着乖顺点头。
男人满意地笑了笑,转身想走,忽然又想到什么顿住脚步,侧身看向温晚。
“温?”他看了眼温晚胸前的名牌,似乎对她的姓氏颇有不满。
温晚对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就没好感,同样冷着脸:“温晚。”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反而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温晚被他看得不自在,男人自觉失态,这才微微笑道:“小孩子爱幻想,有时候说的话当不得真,父亲就是被孩子脑子里乱七八糟臆想的东西给吓到,现在夜夜睡不好。还请您多费心,早点让他康复。”
他说话时眼神也是淡漠的,即使面上带了笑,但那寒意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这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温晚看人的感觉不会错。
第二章下班前接到了萧潇的电话
下班前接到了萧潇的电话,温晚正好一肚子苦水,两人约了吃日本料理。温晚到的时候萧潇已经点好菜坐在包间里冲她笑,连声音都显得脆生生地:“看你那脸色,难怪顾铭琛要在外面养小的,你平时出门都不照镜子?”
闺蜜的毒舌,温晚早就习惯了,也不和她计较,顾铭琛的事早就在外面传开了,她那一圈朋友没少在背后嘲笑她,坐好之后才闷声答了一句:“你明知道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不是这么简单。”
萧潇和温晚认识十几年,对她和顾铭琛的事再清楚不过,知道这是她心里最深的疮疤,拨开滑落肩侧的长卷发,拿着筷子夹三文鱼:“那时候你就不该嫁,现在好了,明明还是原装货,无端背了个弃妇的名声,以后再想嫁好都难。”
温晚又何尝不知道,每每说起顾铭琛胸口就难受的厉害,每个人年轻时总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证明她曾经有多傻缺,而顾铭琛于温晚而言就是那样的存在。
“离婚的事想好了?”
温晚的心思显然没在这上面,半晌才回神:“什么?”
萧潇白她一眼,以为她又在装傻:“这次可千万别犹豫啊,你为他付出那么多,那混蛋真以为外面那些小三小四小五的有多好,到时候有他哭的。”
温晚觉得好笑,顾铭琛又不爱她,离婚对他而言是种解脱才对。
看她一直不做明确表态,萧潇皱了皱眉头,大抵还在替她不值,左右思量之后又一脸严肃地提醒她:“你家那些资产,现在全都在他名下了吧?老太太心疼你,到时候别忘了要回来。”
温晚不想说这些,她和顾铭琛离婚的事牵扯了太多利益,首先老太太那关能不能过还是未知数。
头疼的厉害,她捻了捻眉心,忍不住转移话题:“说说贺家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萧潇是做媒体的,早两年更是娱乐周刊的当红记者,说的难听点就是资深狗仔一枚,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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