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居然感觉一阵阵惊悚,“一年?”
费因斯只是目不转睛看住他,一点不放松,以沉默应对。
“难道三年?”拷!不会是五年吧?!头脑清醒后就会想起,总部从来不留同一班底超过五年时间,各组各分部轮流在总部和分部驻留,形同届选,为了防止内部腐蚀,每年从分部提拔上来的干部只能在总部留一年,除非有特别优异的表现或立大功征服上层人员,以获得晋升,竞争机制和内部等级相当严格,并不是可以随便突破的,像过去陈仅的目标一样,豪门中人有不少以最终调入部为荣。所以之前尽管费因斯有多次提到让他随他回总部的要求,陈仅都只当他是即兴演讲,做不得数的,即使是焰,也不能不顾原则胡来。
“那——你能留多久?”
原来还有的做选择题啊,但——“我决定回纽约。”
“好。”费因斯豁得站起来,挺平静的语气,“如果你坚持。”
“谢啦。”不客气地躺倒在床上,今天还真是体力透支累毙了,经此一役,看来是几天不能再开荤。
可能还是不甘心,费因斯不动声色地问:“我希望你老实回答我,你是因为什么不愿留在总部?”
“你。”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焰而想在总部得到晋升机会,现在则是因为焰而自动退避三舍,前后的变化真是辛酸哪。
“还以为我会是你留下来的理由呢。”
“你高估自己了,长官。”突然又像想起什么,猛地撑起身子,“啊,我这么说,不会被革职吧?”无论表面装得对这个人多不在乎,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怪异的感觉。
“不只你一个人这样说过。”费因斯沉着脸自嘲道。
“谁跟我一样不要命?”有点好奇而已。
“左拉。”
“哈,你还真幽默啊。”重新躺下,望着漂亮的天花板,“你真的会让我任务一结束就返回纽约?”
“高层会议会有新任务安排,我不会干涉他们的裁判。”先稳住对手要紧。
“私下不能透露一下?”
“你认为呢?”在他旁边的那半边床坐下,“我不会逼你,你自己考虑清楚。”因为知道对这个人用强的,收效甚微。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占一半领地睡了,其实陈仅的本意并不是同焰老大同床共枕,而是形势所迫,衣服都没用了,身上也是斑斑驳驳凄凄惨惨,旧痕新伤加在一起还可真是奇观,还是不要随便出去吓到人比较好。
疲惫感终于肆意侵袭过来,睡意朦胧间,陈仅抬手摸了摸后颈,那咬痕一定很清晰了,甚至到现在还带着酥麻的刺痛,不管了……醒来之后,但愿问题不再是问题。妈的,今天还真是背,可其实自从遇上费因斯以来,自己的逍遥日子可算是走到头了,宿命的遭遇啊……
凌晨四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的腿脚还架在人家身上,并不是很雅观,但那人似乎也不介意,还缠住他那只尚未阵亡的手臂。上下骨头有些酸,陈仅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不是不行了,哪次莋爱之后也没像这一次那么“体验深刻”,因为顾忌对方是焰,所以没有使出顽强的反击,允许一个男人对自己做到那种程度,仅仅是因为他是焰,还是……
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在有技巧地撤离,凭着警觉的习性,费因斯倏地睁开眼睛看向左边,即使在黑暗中,他仍能准确辨认那双看似慵懒实则精锐的眼睛。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陈仅突然开腔。
“嗯?”
“八小时三十六分五十七秒,你怎么做到的?”
这是个陈旧但至今未能有人打破的斯考奇搜索记录,连费因斯也不得不佩服陈仅的跳跃性思维,真是个令人费解的男人,但……很有味道,一种特殊的味道,让人想一试再试。
他轻笑了一下,刚睡醒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三年前你不也破了记录吗?”
“那是单组记录,跟你差得远了。”用手肘撞了旁边的人一下,语气有点不满了,“喂,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别那么小气嘛。”
费因斯接上去:“凭线索可以找到捷径。”
“不可能,我试过,根本没有捷径。”
“每三年的设置模式都会变动,没有可比性,你不必介怀。”
“我相信原理是相同的。”他认真起来,表情严肃时像换了一个人,“我的行为和逻辑分析有缺陷。”
“你不是fbi派出的间谍,不必研究那些。”
“可我以为豪门老大应有基本的自保能力。”
“你的生存记录很优秀。”
“那并不说明问题。”
“你到底想干什么?”费因斯也觉得自己的耐性常常有被他磨光的危机。
陈仅语出惊人:“今年的斯考奇搜索,我会去参加。”
“没有一个做上老大的还愿意去吃这个苦头,再说今年是两人组项目,你确定你找得到搭档?”
“这不用担心,我有合适的人选。”凑近了点说,“而且也是个自愿吃苦头的。”
听到除自己之外,陈仅还有其他可信赖的人,费因斯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嫉妒,他为此烦躁起来,想将那种不安的情绪压抑下去,却发现比想象的要难。
陈仅坐起来,又恢复以往的轻佻:“有谁想到我跟豪门的领袖在床上谈论斯考奇。”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天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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