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最好让她相信你不是危险人物,一有变化就先退一退,珊丽苏可能会认识你,应该说不排除她认识陈硕的可能性。”
“可她却确定宙风集团不会是她的买家。”陈仅这样一分析,立即对形势又乐观起来,“所以,我的身份相对来说是隐蔽的,他们一时无法揣测我的真实目的。”
“接近她的时候,你要格外小心。”费因斯很少这样叮嘱别人,只因为这个人是陈仅,他不想他出一点意外。
“明白,也希望你的调查也有更进一步的进展,让我少走些弯路。”陈仅一下觉得自己一本正经了好几天,这个时候正好轻松一下,“我现在才知道,泡妞也有这麽难。如果我搞不定,我会让木鱼脸表现表现,也不好总抢他风头。”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
“好了,不罗嗦了,多谢老大亲自透露一级情报,我会尽量把握机会。”
“不要落单,让米高在十米内。”
“关键时刻还是得会自救,有时一米都嫌太远。”
“懂这个道理的人都拥有一身完善的生存技能。”
挂电话之前,陈仅咧嘴汇报:“老大,珊丽苏买大小有替我们赢进八万七千港币哎。”
“这麽大笔数目你先留著,日後当抚恤金好了。”费因斯难得用这样正经的语调说不正经的玩笑,把陈仅激得一愣,哈哈笑出来。
“你有变可爱噢。”
费因斯的心紧缩了一下,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这种幼稚反应。可爱?要是以前,他根本不能接受这类软绵绵词汇用在自己身上,这简直无异於挑战他的权威,也完全不能相信居然有这样一个国宝级的分部老大令他随时有种脱缰的感觉,长久试探未果,慢慢变成一种不可思议的沈痛甜蜜,牵扯著他强悍的神经。原来这辈子也要尝一次单恋。
第四天──观察期已过,立即采取积极主动。
当珊丽再次如期来到鸿达赌场时,陈仅已经决定不在原来的位置上静观其变了,而是以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转移到她旁边,五局之後,他们的手在下注时“无意”碰到一起,她终於抬眼看了陈仅,但无半点回应,甚至连一个微笑都吝啬。
“为什麽你总是下小?”平常而若无其事地问她。
“没有为什麽。”继续冷静地将筹码推过去。
“为什麽我要跟著你下小?”
她很直接:“我不想认识你。”
“可机会,往往是一半一半。”
“你相信机会?我不信。”她终於扯动嘴角,“机会都是别人事先设好的局。”
“噢?”他的心顿时一寒,故意将手中的筹码全部押到另一边,“可我却深信不疑。”
陈仅预感到了危险,这个女人滴水不漏,可是刻薄的话语还是透露出蛛丝马迹,他的手心握拳,脑子里拉响警铃。
那边庄家已经在喊:“四四三,开小。”周围一片报怨声。
“你还相信?”珊丽苏这时候突然主动斜过眼,妩媚而得意地横他一眼,霎时间杀机显现,电光石火般,陈仅浑身戒备,背脊划过一阵毛骨悚然,虽然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已经在下沈,他神色镇定地悄然後退了一步,慢慢从人群中隐没,然後跨大步往外移动,越走越急,一边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通知米高:“快撤!这里是障眼法──他们已经出货了!”
正要向出口急冲,周围一下子多出数十个人,看样子早有准备,也绝对不是虾兵蟹将级别,稍一目测便可以判断出他们都是职业打手,这里杂人太多目标又太散,根本不能开枪战,隐匿的高手不知道还在哪一面潜伏著,这个时候,陈仅的头脑更清醒了,平稳地呼吸,警惕而凶悍地环顾四周,接著低头说了句:“你先走。”
这样的阵势他很清楚,就是和米高合力,也未必有优势,米高的职业狙击水准在这时发挥不到半成,所以,一定要让他出去搬救兵,特工组已经开启连锁反应链,很快能到,想不到这麽快就要出下策,陈仅知道自己一定要顶住,拖到时间就能脱险,他摆出迎战的姿势。
然後又是一场恶战,赌徒震惊的谩骂此起彼伏,两台角子机被推倒,有小部分的人挤了出去,赌场的小弟得到指令,都出来阻止人员进出,强行关闭了三道出口,并迅速围出人墙,存心不搞疏散,那些高手在这时,一股脑涌向陈仅……
战斗到最後一刻,他隐约看见人群後那一个妖异诡媚的紫色笑容。
还真是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米高应该已经冲出去了……这是陈仅当时想到的。
当那桶凉水浇到头上,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怒了,更何况是陈仅。他缓缓睁开眼睛,朦胧地扫视一下环境,室内有两个男人,一个立在门那里,另一个提著水桶阴冷地站在他旁边。
自己背靠冰凉的铁柱,双手被束缚,低头看看,除了外套被人脱掉,手有些麻木外,还没有其他大的损伤,只有半边脸灼热,肯定有够看的……生平最痛恨别人伤老子的脸!妈的,後援动作还真慢啊,在一公里外列队祝贺我遇难啊?!搞什麽飞机!
很明显,自己被转移地方了,被人找到起码还得撑一段时间,木鱼脸老兄,什麽手枪要放在花盆里,这明显是粤语枪战片看太多了,真不利於身心健康啊,我可还指望著你派人救我脱离水生火热,今天你一定已经被我的义气打动了……然後想到费因斯。费老大,听我被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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