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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启阴着脸接着说:“还有,他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生病?急性肠胃炎根本不是什么大病,需不需要住院你不清楚吗?他为什么赖在医院不肯出来,手机也打不通,不用说,他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的,这样就能不见我们找关系去说情的人,现在没人能够见得到他,如果事情拖着解决不了,我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云启气得胸口都在剧烈起伏,还在继续说:“在你心里他一定是个优秀得跟朵白莲花一样没有任合污点能沾身的人对不对?你没想过他也会这么阴是吧?没想过他也会这么毒这么卑鄙无耻是吧?佳宁,你太单纯,单纯到根本不知道这这个世上人心是有多险恶,如果有一天他要对付你,你一家被他害了你还会对他感恩谢地你信不信?你别嫌我说话难听,我也不是故意抹黑他借机诋毁他的形象,但你到时候被他卖了都还在笑着帮他数钱你信不信?”
她却轻轻一笑,“云启,你言重了,且不说这个事是不是他对你有误会做的,单说他身在官场,我从没觉得他不会使点手段,我再单纯也不会傻到把一个高官想成一朵白莲花,在那个位置上,勾心斗角是正常的,但我不管他工作上的事,只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好,他永远不会害我,对此我深信不疑。”
云启死死盯着她,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其实从夏佳宁进门开始,云启的电话的确一直在震动,几乎每隔几分钟就震一回,他接了几次,说的都是“知道了”,后来再震他就不接了,直接按掉。
夏佳宁问,“是不是有急事找你?那你先去忙吧。”
云启僵硬地笑了笑,“法人代表躲起来了,让我去应付,都是找公司要钱的,施工费材料费都还没付给他们。”
夏佳宁明白,“是不是钱付不出来了?还差多少?你要不去和我妈说说,她那么喜欢你,不然让我妈先借点给你?”
云启不屑:“你们那点补偿款都不够塞牙缝,我爸会想办法的,他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秦勉这招棋走得可太狠了,这是要逼得我走投无路啊,不管你信不信是他做的,反正我相信除了他不会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查得出来我会在一个公司入股。”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啊?你又不是要借钱。”夏佳宁开口。
云启黑着脸,急切的抓着她的双肩,“佳宁,现在只有你能见到他,而且你和他的关系,你说的他肯定会听,你和他解释一下误会好不好,我们的确没有谈恋爱对不对?而且这个方案还是你提出来的,这出了事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来背这个黑锅吧?”
夏佳宁立即后退一步避开他,摇头:“不是我不帮你,其实这个我早就和他说过的,再说一次也可以,只是我话说在前面,他工作上的事我不会参与,更不会吹什么枕头风,因为我对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本不了解,万一你们公司的确违规在先呢?如果是他批示的,一定就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不会仗着他宠我就去为谁求情瞎出主意。”
“佳宁,你不能见死不救,我敢保证我这是完全合法的公司,现在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帮上这个忙了。”
“我只能再解释一次误会,别的什么都不会去说,如果他真的是因为误会你而整的你,那么我解释清楚了,以他的为人肯定会放过你的,可如果仍旧如此,那只能说明是你的公司一定存在违规违纪现象。”夏佳宁很固执。
“行,解释误会也可以。”云启凝重得像冰一样的脸上有了一丝暖意,其实一般他只是在幕后拍板,都是朋友出面谈的生意,他这个公司他也不常去,一般人是很难查得出来他入了股份的,直到出了事,他开始跑关系的时候,那天他有意托了很多关系才请一个税局的官员吃饭,多灌了他几杯酒,酒桌上兄弟来兄弟去的,这人终于说漏了嘴,对他说:“你怎么招惹了大老板啊。”他一再追问自己到底招惹了谁,那官员才蘸着酒,用筷子在桌布上写了一个字,“秦。”
他才幡然醒悟,细细回想,才觉得年前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工程确实来得蹊跷,他一时还拿不定主意,秦勉给他设下这个圈套,到底是只冲着他这段时间和夏佳宁走得近了所以给他的一个警告,还是查出了点别的什么来,但他心里还是有谱的,量他也查不到别的来。
幸好天不绝他,居然让他知道了秦勉竟然还让税局的人暗中查了公司的帐目,还好他知道得早,过年期间没有露面就是回家赶紧和出国旅游立马回来的父亲研究对策,还好是在过年,秦勉不在渝市,否则他家的天就塌了,他自己倒了没关系,就像他说的,只要他父亲官位还在,那瘦死的骆驼就比马大,他完全可以换个地方东山再起。
不过秦勉设了这样一个陷阱让他钻了进去,把他捧在手里的幸福就这样打碎了,他不会轻易饶过他,他也要让他再尝尝那种滋味,让他再一次听见夏佳宁说:你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种眼前一黑,再没有未来的锥心滋味,那小子也应该再尝一尝,如果纯粹在官场权利上拼,他肯定不是秦勉的对手,但他手里握着夏佳宁的妈妈,那就等于间接掌握了夏佳宁,这才是秦勉最大的软胁,只要他放不下夏佳宁,那想和他云启斗,是根本不可能赢的。
她早就和秦勉说过了,云启只是在配合她演戏的,就算云启有点想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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