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好长一个梦,梦到娘亲了。”阿念窝在宋才怀里,把玩着宋才腰间的配饰。
宋才将怀里的人儿紧了紧,“哦?梦到云世忧了?”
“不是,不是新娘亲,是阿念的娘亲。”阿念费力地解释。
“那跟爹爹说说,娘亲长什么样?”
阿念蹙起小眉头,然后摇摇头,“没看清,娘亲穿了一件白裙子,感觉很漂亮,像新娘亲一样漂亮,她对我笑,可温柔了。不过,她让我别跟着她,我就好伤心。”
宋才轻轻拍了拍阿念的背,“阿念不伤心了,爹爹陪着你呢,还有这么多人都喜欢你。”
阿念扬起小脑袋,“爹爹,我好冷,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就不能去看小弟弟了。”
宋才轻轻在阿念额头落下一个吻,“阿念就是染了风寒,过几日就好了,这两天听娘亲的话,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爹爹带你出去玩。”
阿念笑了笑,两个深深的梨涡印在脸上,分外可爱,“好啊,我要回山庄看秦叔叔,他都好久不来京城看我了。”
“好,阿念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
一连几日,阿念的状态时好时坏,整个安国公府的人的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尤其以宋才、云世忧和泽林最甚。而派出去的人一连五日都没有寒池水的下落,璇清帝还下旨张榜,谁能弄到寒池水,奖励黄金一万两。
金钱的促使下,五日来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璇樾各处百姓此处相传,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拿到这一万两黄金。
不过这几日泽林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这日,吃过午饭,泽林没有像往常一般去看阿念,而是找了借口将云世忧打发走,留下宋才一个人。
宋才知道,泽林一定是为了那日先皇后的画像而不甘心,能忍住这么多日不问,怕是已经到极限了。
“林叔有什么话尽管说。”宋才给泽林倒了杯茶。
泽林依旧如往日般温润的模样,不过脸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添了几分红润,“我想给你讲讲先皇后的事儿。”
宋才拿着茶壶的手一顿,很快释然,“林叔请讲,我洗耳恭听。”
“先皇后闺名祁雅,我们都叫她雅儿,是个十分懂事、乖巧的小姑娘。因为她出生的时候左肩就有一块梅花形的胎记,所以,平生最喜爱梅花。”泽林声音清润如流水,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看着宋才。然而他有些失望,宋才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抿着茶,静静地听着。
“只是这孩子命不好,三岁那年,家里遭了难,流落在外,我救了她,一直带她在身边,她便认了我为义父。先帝人很好,待我也很宽厚,所以我一直带着她住在皇宫里,这一住啊,就是十五年。我亲眼看着她从懵懵懂懂的小娃娃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雅儿年纪与当今圣上差不多,二人玩的很好。七年前,先帝将雅儿赐婚给还是王爷身份的皇上做侧妃。皇上待雅儿很好,虽然是个侧妃的名分,但是他从未当雅儿是侧室,一直没有立正室。”
“我本来以为雅儿从此告别了所有灾难,可以跟皇上幸福地过下去。然而,我错了,皇室里错综复杂,人心叵测,即便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侧妃,依旧成了那些人的靶子。”
“成亲没多久,雅儿便怀上了孩子,再之后,遭了迫害,从此便失去了踪迹……”
泽林的声音从最开始的清润,到后来的沙哑,眼睛由澄澈到朦胧,似乎没人能体会他的痛楚,也无人知晓那些年他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希望与绝望……
宋才拿过一方帕子,递到泽林手中,“林叔……”
泽林接过帕子,转过身擦了擦泪水,而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老了,不中用了。”
“林叔刚刚说先皇后左肩上有一块梅花形的胎记?”宋才问道。
泽林点点头,“没错。”然后低下头去抚平那块帕子,突然发现了什么,“这花?”
宋才一惊,没想到随手拿的帕子是翁老给的那块儿,“一老友所赠,林叔见过这花?”
泽林似乎想起了什么,良久,“见过也没见过,我见到的也是绣在帕子上的,真正的花并未见过。你那位老友可是太医院前任院首林天河?”
宋才觉着这件事儿也没有瞒着的必要,遂点点头,“正是,去年去洛县的时候,恰巧遇到他给我治伤,好好的老人,没想到啊……”
泽林也皱了皱眉头,随后叹了口气,“哎……是啊,不过也多亏了你,否则他就去的更冤了。这帕子,他都带在身上好多年了,没想到竟然送给了你,看来你们很投缘。”
“算是吧。”宋才道,“翁老把帕子给我的时候,还嘱咐了我一件事儿。”
“哦?什么事儿?”
“他说,他至交好友二十多年前家逢突变,有个三岁的小孙女尚在人间,小名叫雅儿,左肩上有梅花样的胎记。”宋才看着泽林的反应,果然,说到此处,他脸色泛白。
“你是说先皇后?”泽林声音微微提高。
“或许吧,翁老所说与林叔刚刚所讲十分吻合,年龄,名字,胎记……翁老在宫中的时候没有同林叔提过吗?”宋才问道。
泽林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摇摇头,“从来没有提过,我以为,他早就忘了……”
忘了?宋才疑惑,泽林所说又是忘了什么呢?
“宋才,我想你跟我说实话。”还没等宋才思考完,泽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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