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蒙此时多想了一圈,对江平说:“神医武学如此之高,为何要忍下这口气?若换作是我,见了徒弟便立刻带他离开。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先不讨论他们轻易就让冷予瑾见到了啼莺这事是否不够深思熟虑。就论冷予瑾有离去的本事却留下来这件事,范蒙想着就心生不安。
江平也想了想,说:“不过他毕竟答应了要医治家主,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应了又反悔的事。你看,他刚才动怒却也没动杀心,大概他身为医者与我们武者的心态不同吧。”他说话的语气不算很肯定,听起来更像是让自己安心。
范蒙叹了口气,应道:“如此就好。”
两人又郁郁地等了一会儿,房门才再度打开,冷予瑾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门口,看起来没有刚才动怒时那么可怕,但他们仍然打了个冷颤。
冷予瑾看着他们说:“手臂抬起来,我给你们解开。”
范蒙和江平连忙走过去,将手臂抬起。冷予瑾抬手在他们手臂上的几处x,ue位点按了几下,他们立即感觉到双手恢复了知觉,试着动了动,的确是恢复了,便对着冷予瑾连连道谢。冷予瑾没有理会他们,转身回房就关上了门,这两人见状赶紧溜了。
冷予瑾关了门,走到啼莺身边。刚才他拿到伤药,检查确认药膏没有问题,就给啼莺的手腕上了药。当时啼莺劝他,说这两人要一直守在门外也怪烦人的,不如给他们解了。冷予瑾想着也是,上完药就去将那两人赶走了。
这会儿啼莺正将手肘支在桌面上,防止手腕上的药蹭到别处,见冷予瑾回来了,就问他:“师父之后打算怎么办?”
现在没有碍事的人了,冷予瑾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啼莺:“我答应了贺子越替他唤醒贺子超,不过我可没答应要治好。”
啼莺一听就明白了,有些迟疑地问:“这样好吗?若是传出去会不会损害你的声誉?”
冷予瑾看着他双手上的擦伤,回道:“无妨,名声与我并不重要。他们既然敢对你出手,我更不能如他们的愿。否则其他人也会效仿这种下作手段,又要让你涉险了。我虽然能护着你,却总会有疏漏的时候,就好比今日……”
啼莺双手不能动,便侧身将头靠在冷予瑾身上,低声劝慰道:“我知道了。师父不要自责了,是官家与他们勾结,才让我们的行踪暴露。日后此事被揭发,他们肯定讨不了好。”
啼莺将他之前所想分析给冷予瑾听。冷予瑾本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仔细回想一下,那位守卫的长相,甚至是他身旁的文官叫他的名字,都记了起来。沅国朝廷与江湖都忌讳这种互通行为,待他们离开后将此事传出去,这几百年的贺家就该名声尽毁,还要被两方追责。
“我之前也想大事化小,劝贺子越放我离开……”啼莺将之前想到的由自己出面医治而冷予瑾背后指导的主意说了出来,“……可惜,他不信任我。”
冷予瑾听罢,抬手摸了摸靠在自己身上的啼莺的脑袋,安慰道:“你心善是好事。不过,这贺子超会昏迷不醒是事出有因。”他跟啼莺解释了贺子超所中之蛊的意义,又说,“为了那个痴情的女子,这人也不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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