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问:“你说的故人,是你之前提到的凤大哥吗?”
幽谷昭没有回答,只说:“明r,i你来了便知道了。”
啼莺也就不再追问,起身告辞,回了巽阁。今日因为在休阁耽误了许久,回来得有些晚了。他走回巽阁时,冷予瑾正在院门外等着他。
冷予瑾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食篮,问他:“今日怎么晚了这么久?”差一点他就要动身去休阁找人了。
“幽谷昭今日请我进去坐了会儿,说是感谢我一直给他做温补的食物。”啼莺笑着答道,“大概是我做的食物太好吃了,他一直在问我要怎么做,直到吃完了才放我走人,这就给耽误了。”
虽然啼莺怀揣着心事,面上却控制得极好,没有让冷予瑾发现异样。想到自己竟然对冷予瑾说谎了,啼莺内心还是有些不安的。可幽谷昭不让他告诉冷予瑾,也只能先瞒过去了。他想等明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再向冷予瑾坦白。
到了第二日晚上,他做了新的温补食物,和冷予瑾打了个招呼,提着竹篮和灯笼离开了巽阁。本来去休阁就要路过花园,今日只要往返的路程不到平时的一半,再加上祭奠,也耗费不了太久的时间。
啼莺到花园附近的时候,便发现此时如同五月那日一般,附近看不到一个人。他隔着树木和灌木,就看见水池边有一个燃着的火盆,旁边蹲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肯定是幽谷昭了。啼莺便从花园入口走了进去,来到了幽谷昭身边。
幽谷昭听到动静,抬头看他,见来人是啼莺,便说:“你真的来了。”
啼莺应了一声,将灯笼和食篮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去,捡起旁边的一沓纸钱,一张一张撕下来往火盆里放。他问:“这些纸钱和香烛,要烧给谁?”
“凤大哥。”幽谷昭放下了手里的纸钱,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也扔进了火盆里,接着说了全名,“凤岐白。”
啼莺听了,便在嘴里默念着凤岐白的名字,慢慢烧着纸钱。
幽谷昭看着火光中逐渐烧掉的信,恍惚间看见了那人二十年前的模样。
君子如玉,凤岐白的性格非常温和,哪怕面对自己这个胡闹任性甚至硬要c-h-a在他与左惊鸿之间的毒门少主,也从来不会生气。他不会对自己说什么邪门外道,只会笑着说:“阿昭,不要胡闹了。”这人性格这么好,搞得幽谷昭后来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他的麻烦了。
可这人就这么突然在自己面前倒下了,他因此蒙冤受左惊鸿一剑,甚至差点丢了命,最后也只是心如死灰,没有想过要去恨谁。可是凤岐白才死了几个月,左惊鸿就订婚了,他得知消息时真是恨极了,为自己不甘,也为凤岐白不甘。
幽谷昭看向了啼莺。啼莺长得与左惊鸿也很像,可性格却不同。他之前无辜被牵连而中毒,却没有因此敌视幽谷里的人,甚至还跳下水来“救”“落水的”自己,这段日子还每天给自己做温补的食物。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是越来越喜欢啼莺,也越来越愧疚。
“林七,你本不叫这个名字。”幽谷昭轻声说,“你该叫左思白。”
左思白,左慕白,两个像是笑话一样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啼莺就是小天使!和他相处久了,都会喜欢他的xd
要写上一代之间的恩怨了,其实幽谷昭、黑鸦、凤岐白、左惊鸿之间很复杂……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左思白?”啼莺念了一遍,立刻就懂了其中的意思。他与左慕白长得极像,说是兄弟也不无可能。但他仍然心有疑虑,追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他对左家的事情并不了解,只知道左家是峒州的剑道大家,并没有听说过早些年间的那些事,所以不可能只听幽谷昭的一句话就会信了。
幽谷昭继续撕着纸钱,问他:“你知道冷小子在为我治疗心脉的事吧?”
啼莺听他主动提起,才答:“是。”
冷予瑾其实一直没有直说,最初也只告诉啼莺是在为幽谷昭调养身子,啼莺还误会了一段时日。但冷予瑾后来诊治时的种种举动都没有刻意避着啼莺,而黑鸦和幽谷昭似乎也不介意,久而久之啼莺就知道了内情。
“我心脉之所以会受损,是在二十五年前的今日被左惊鸿刺了一剑而留下了旧疾。”幽谷昭看着火光,慢慢说,“那时我差点死了,还好师父一直派了人远远跟着我,那日见我迟迟不现身,便去找我,才将我的命救下。”
啼莺见他说着说着便陷入回忆中不出声了,于是追问道:“这跟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幽谷昭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说:“他刺我一剑,是以为我对凤大哥下毒。我没有做过,可他不听解释,直攻我的要害,如此狠心。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啼莺不知该如何回他。听幽谷昭的叙述,话语间似乎不止他描述的这么简单。
他想起五月时幽谷昭在水池里哭泣的委屈模样,那种神态,倒像是三火提到过毒之事而龙亦昊朝自己望来时的自己。再联想到幽谷昭和黑鸦的关系,这人也是对男子有意的,于是他的心里便有了种猜想。
幽谷昭与左惊鸿与凤岐白,是不是就如同自己与龙亦昊与左慕白?如此一想,啼莺便有些感同身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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