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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烈诚然站起,“什么?”
云生面露疑色,忍不住插话,“哪一味药?”
“祁、祁门子……”
“是谁让她去的?我不是留了专门寻药的人吗?”
乌烈看过来,目光如炬,“你知道?”
云生将事情有关祁门子这味药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了遍。
乌烈越听脸色越难看,甲胃下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张口,“来人。”
亲兵立刻撩帘而入,“末将在!”
乌烈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像是野兽发狂前的沉静,“拨出一队替补军。半数去搜索所有长着祁门子的地方,另外半数……沿着离开玉阳关的四条通路找。”他侧转过身,凝眸看着那个抖如筛糠的兵役,“至于你,还有那个寻药的。自领军棍百杖,若是人寻不来……”他顿了一顿,眼中迸出杀气,“立斩。”
那人浑身骤然一颤,他满脸惊慌地抬起头,片刻之后才回神大喊:“将军饶命!”
乌烈别过头,“拉下去。”
立刻有两个亲兵走进来,将他架起来往外拖。
他的求饶声渐小,“将军……是徐飞他自己一定要去寻药的……是他……”
乌烈的脸色在他的叫喊声中越发难看,他自然知道她是自己走的,可他现在想要知道她到底是去为自己采药,还是逃了。乌烈心中一直存疑,但却始终不肯正视这个题,他过分地沉迷在两人的关系中,不想去窥视其中任何的不合理之处。可现在徐妃宜不见了,他不得不去揣测,前几日的温柔会不会是徐妃宜假装的?
难道她是故意令自己放松警惕,然后方便她脱逃?
不,她为什么要逃?她不是来寻夫的吗?乌烈越想越混乱,后脑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
一旁的云生又多问了一句:“只派一支替补队去寻人,会不会太少?”
乌烈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答话,他只恨不得派出全营的人去找人,可眼下是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他不可能遣出太多兵力去找人,只能顾全大局。乌烈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累极,丝毫不见方才大胜归来的意气风发,他的腿有些软,于是又站了站才又有动作。
虽然事情还未确定,但仅是怀疑她可能骗了自己,他就气得浑身发软。
乌烈去木架上取下虎剎长刀,铁腕一转,大步离开主帐。
派出去的人兵分四路,一路循着祁门子所在的地方找,另三路沿着离开玉阳关的通路搜。
乌烈则是单枪匹马,只身一人再探幽王谷。可是他从谷头找到谷尾都没瞧见徐妃宜的身影,从她离开军营到现在已过六、七个时辰,若她真有心逃走,那也早就离开玉阳关的地界了。就在他打算去玉阳关界外继续找的时候,便见一骑遥遥追来,“将军、将军!”
他当即掉转马头,待得那人凑近时大声问:“找到了?”
信报应是。
可还未等他多说就见乌烈已经自眼前一阵风似的刮过,“还不带路!”
在赶过去的路上,乌烈得知他们是从魔卫军的辖地内找到徐妃宜的。魔卫军扎营于三大通路之一,与虎、犬、鲛三军同属恭州军,专责偷袭。他们几军的扎营地都是相距不远的,徐妃宜怎么会走了那么久才走到那里?而之后信报又说,他们找到徐妃宜时,她正被几个鹰卫军的人纠缠着。
纠缠?
乌烈瞬间明白了这两个字底层的意思,顿时怒火猛躐,“怎么处置的?”
信报立刻说:“已经绑了。”
乌烈腿下用力,帝乌跑得更快,“可回营了?”
信报有些吃力地追上,迎着大风道:“没有,压在原地了!”
对方毕竟是鹰卫军的人,两军虽同属一脉,却又平起平坐、各自为政,所以没得到将军的命令,他们并不敢轻易处置了友军的人。乌烈自然也明白这一层,他将唇抿成了一条线,薄如刀刃。尾随其后的信报略作犹豫,又道:“将军,还有一事。”
徐了纠缠还有别的?乌烈十分暴躁,“说!”
信报道:“徐飞她……竟是女儿身。”因为拚死抵抗着那两人的纠缠,徐妃宜裹着青丝的布带被扯下来,瞧她青丝披肩的样子,他们几人再傻也该看出些什么来了,怪不得他们一直觉得徐飞漂亮得过分,原来她是女儿身啊!
乌烈下巴一绷,没有接话。
略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赶到了目的地。
乌烈远远地就瞧见了徐妃宜。
她坐在一块巨石上面,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披散在身上,遮住她套在军衣里的单薄身子。另外还有两个将士守在她身后,面前还跪着两个,均是反绑着双手。乌烈在帝乌停下之前就飞身下马,足尖一点朝他们飞来,倒提的长刀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刺耳的声响引得几人侧目。徐妃宜看到他之后立刻站了起来,狼狈的小脸上闪过惊喜,小步迎着他走去。
乌烈动作极快,飞到徐妃宜已经先一步扑到他的怀里。
乌烈被她撞得一愣,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她乌发间溢出的淡淡香气令他的愤怒稍减,思之不见的思念浮上心头,令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你……”他喉结一滚,神色稍稍清明,心一横又将她从怀中拉了出来,汹涌着愤怒、不安的黑眸锁住她的小脸儿,“你是不是逃了?”
四目相对,乌烈的怒火竟是又散了那么几分,只想着把她搂进怀里狠狠地吻。
果然,一见到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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