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你回来。”孚青有些不放心,但也知道孚夫人难敷衍,于是嘱托了掌柜几句便去了。
斋中偶尔会有人进出,但一直算安静,不时传出的翻书声让人很是舒心,不过孚木南这般特别的总会引来些不一样的眼光。
“看。”轻轻的衣袖摩挲声响起之后,一个声音小声地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不过放在安静的地方,却也不小。“什么?”“对面那人的眼睛!”“呀,是个瞎子”“啧啧,都这样了还出来丢人现眼也是难得!”……两个人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也纷纷看了过来,孚木南听在耳中,只是看着自己的书。
“咳咳”旁边的声音打断了旁桌两人的讨论,在一阵响动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近午时,斋中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孚木南手中的书早已看完了,因孚青还没有回来,她便就那样坐在那里等着。
虽然被随从默默催了好几回,但男子只做没事人一般,也在那里坐着不动。好在孚青终是回来了,不然那随从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人离开,男子才带着随从直奔城西饭庄而去。
也是无巧不成书,男子一到渡边庄,便看到了刚刚离开的人正坐在楼上的窗边。只是他还需去赴约,无暇他顾。
☆、第四章受伤
孚木南和孚青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不紧不慢的地吃着,两人都不是多话之人,一时间便只能听到碗筷偶尔相碰发出的轻响以及窗外起伏的市声。
“小姐,对面的人往这边瞄了好几眼了,似是书斋中旁桌的两人。”看她不甚在意,又道“旁座的公子也在。”
“嗯。”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放下竹筷,“阿青,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孚青做完事回来后,两人便准备离开,对面的人见他们要走,也连忙起了身,“两位请留步。”
孚青见到刚刚一直往这边看的两人挡住了去路,不由眉头皱了皱,“两位有何事?
其中一位青衣公子觉察到他的不愉,连忙道歉,“对不住,打扰二位用膳了,今日我与家弟在济书斋对小姐有些冒犯,索性小姐大量未与我二人计较,正巧在一处用膳,所以特意过来给小姐陪个不是。”说完拉着旁边的蓝衣公子向孚木南拱手行了一礼。
“两位并没有说错什么,不需要道歉,若无他事,现行告退。”说完便示意孚青带自己离开,只留下两人愣在原地。
另一边,当申泽玉被告知饭钱已经有人代付之后,看到对面空了的饭桌,心中有了几分明了。
“本王近来是不是脾气太好了,以至于你现在都敢毫不知会地爽约然后明目张胆地走神?”方灲放下手中的酒杯,邪魅的眼中透着些不悦。
旁边的随从吓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反倒是被责备的人笑得一脸温和,“怀丘,你说如果一个瞎子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庇护会如何?”
他的话,让方灲不经意的想到了前几天救过的那个瞎子,不由得眯了眯眼,“死路一条!”
申泽玉愣了愣,然后释然一笑,“还真是不留一点情面呢。不过我以为,瞎子也许会自我庇护,也为未可知呢。”
“无所谓,反正与本王无关。你今天怎么在意起瞎子了?”方灲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看向对面的人,眼露探究。
“因为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瞎子。”所以临时改了方向,忘了这位的阴晴不定,将人晾了一上午。
“那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这人是谁。”方灲将扇子啪地扔在桌上,交叠着双手,嘴角带着丝丝戾气。
虽然自小一起长大,但偶尔被他这么看着,申泽玉还是有些受不住,只得低头喝酒,借以避开他的目光。
饭后,孚木南并没有回书斋,而是上了安云寺。
安云寺处在半山腰中,要比山下凉爽很多,也正因如此,山下早已凋谢的花,在这里却正是繁茂。不过孚木南倒不是因为这些,这寺中让她留下的唯一的理由是这里的方丈,慧施,每每与他聊天,她就如同见到了祖父一般,很是舒心,不过有些不同的是,她更愿意将这位长辈视为忘年之交。
“师傅说下午要会客,木南施主请自便。”小贽说完就离开了。
这样事时有发生,孚木南已经习惯了,自己由孚青领着去了常去的禅室。因为来的多,房中已经放了不少她留下来的东西,书、琴、笔墨,甚至还有几个冬日的暖炉。
澄澈的日光透过繁茂的香樟,在桌案上洒下斑驳的影子,伴着香炉中的缕缕檀香和偶尔的翻页声,让这方小小的禅室显得格外静谧。门外的小贽拄着扫帚踟蹰了良久,终是决定不去打扰,正准备离开,却见屋内的人已经起身朝门外而来,“小贽师傅有事?”
小贽见一直跟着她身边的侍卫不见了踪影,便连忙扔了扫帚,走过去扶着她,见她自己走得甚稳,便又松开了手,“也没什么事,就是……被师叔责罚了。”
说来也奇怪,虽然她看着不太好亲近,但他有什么事都会不自觉得和她说上一说,“木南施主,你说出家人为什么一定要念经呢?今日我只是稍稍迟了一会儿,师叔便罚我到后院来扫地,可是就算我去了早课也不懂自己在念什么,那为什么还要去呢?”
“许是你师叔没睡好或是晨间没吃好,心情不好。”孚木南在香樟的坛边坐下,认真地道。
“怎么可能?!我师叔可是高僧,他对衣食从未讲究过,他对佛法的理解可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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