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府让县公安局派了几部警车,去强行丈量居住使用土地。关于拖欠农民工工资和土地证收费政府从没这么积极过,古明知道村民想要的只是一个合理补偿,恢复好被毁的良田、堤坝、房屋,并消除隐患,说不定也许各自能让步,但现在县里的做法,让古明心里充满了满腔怒火。“你们在干什么。”古明忍无可忍的大吼着,他现在也不能理智了,连古大婶这种老人都被推搡在地上,理论对于这群疯子根本就不能起作用。
古明跑过去就把一名干警推到在地上,急忙扶古大婶起来,这时湘竹也赶了过来,看着干警正要冲过去打古明时,湘竹随手拿起地上的木棒,挡在古明的旁边,对方一看是个城里人,乱了方寸,自己可不敢随便打人,万一对方是个有来头的人自己可惹不起,因为对方那气质,那坚毅的眼神,让人无形中对这不可战胜的威严害怕着,原来湘竹知道跟政府打交道,就是要讲策略,她拿出很久都没穿过的那套当时从劫匪里抢出来的高档衣服,因为一年来都是握着铁铲,所以手上早已起了茧,她带着手套,目光犀利的在对面二三十个干警身上扫来扫去,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长这么大,就是为了今天而活得吗?是不是在家里,在单位没处发泄,跑在这里来发泄,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再伤害这里的任何人,我一定会告倒你们失去工作,失去你们的前途。不信就来试试。”正说着,武田和小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在路上,武田也知道了大概的事情,他看到那个傻女人,又开始这么冒冒失失,心里是又担心又生气,他快速来到湘竹前面,把湘竹挡在后面,说道,“我是律师,是村长请的律师,如果有什么要说的,请法庭见,如果你们再不收起武器,那就不要怪我告你们侵害他人权利罪。”古明疑惑的看着这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律师,但是立马收回视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村民不受伤害。
就这样,武田跟古明一起被干警带走了,留下担心的湘竹和其他村民,湘竹安顿好古大婶就立马离开,回家时看见秀贤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客厅等着湘竹,因为工作的事他可能要回城里半个月,想来找湘竹告别,湘竹不知道武田被这样带走会发生什么事,心烦意乱的走进了卧室,留下秀贤一个人呆在那里,直到古大爷急匆匆回来后,才知道湘竹刚才遭遇了那么大的事,而当晚得知武田和古明会被扣押,凡是能走的动的村民集结着要到镇政府把他们解救出来,湘竹着急地等着武田和村长被放回,却听见村里的人正互相走着消息,古爷爷忍受不了,他知道正义性就是被一些寄生虫毁坏了名誉,看着湘竹和村里的人都着急家园被毁,秀贤告诉湘竹,只要能找出什么理由让古家村得到市里的高度重视,说不定这些人就不敢这么枉法了,因为秀贤知道村民集体上访也总是会在半路上会被县政府派出的公安干警胁迫下车返回而不得上访,所以更上层的领导是不会知道下面的人到底干了些什么。
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一个壮男突然冲进古大爷家,着急地说道,“古爷爷,古爷爷。”正准备去镇里的古大爷慌忙走出卧室,“。。。”“古爷爷,快去看看我爸爸,我爸爸被砸破了头,他说什么也不进医院,只要回家。”古爷爷来不及细问,一行人便慌忙的跟随壮男走向山里,见着受伤的老人后,古大爷哽咽道,“老古,你怎么还是这么倔,我们都老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能扛得住。你应该去卫生院把伤治好后回来。”老人听着听着竟哭了起来,想止住泪水却怎么都制止不了,湘竹看着老人悲伤地泪水,也跟着流下眼泪,“老古,我都一把年纪了,我还能图什么,我只想守着这片养大我的家园,我不能看着这里就这样被毁了,这样我死也不瞑目,虽然你在安慰我,实际上你自己的心里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你我还不知道?我知道你想跟阿娟一样埋在这里,所以你也不愿意看着这里被毁是不是?我不甘心,这个世道再怎么变,也不能让这些败类胡来。”老人越说越气,越气咳得越凶,湘竹这才知道古爷爷内心的痛苦。
看着湘竹像疯了一样冲出房间,准备加入示威行为时,却被同来的秀贤上前拦了下来,“我刚听老人的儿子说,武田和村长正跟他们协商,因为刚才激烈的冲突,对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镇里面有个领导正帮着缓和关系,所以现在你千万不要冲动,耐心等待。”“等待?就是因为等待,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你还叫我等待,我相信世上一定有公道,但是我等不了公道,你知不知道有老人会因为这些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我不想看见古爷爷伤心,痛苦,我能做的,能报答的只有这样。”“又是报恩,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什么都是你最好,你最善良,把自己想的最高尚,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让你牺牲性命来报答吗?你以为这样你心里就会好过一点。为了你心里好过所以可以伤害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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