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唯听见一声惨叫,待痛意缓和了些后眼界才逐渐清晰起来,但眼前的一幕让她的世界瞬间黯淡成了黑白色,就像连接着中枢的神经全部断裂成碎片般七零八落。
金蝉倒在血泊里,已经疼得昏死过去。身上和脸上,都嵌进去许多或深或浅的玻璃碎块。
她都……做了什么?
“金灵——!!”
作者有话要说:r.35
莫以唯靠在陆迁城的书房外,趴在门边,时不时地往里探。皱着眉头,咬着下唇,犹豫着什么。
她退回来,靠在墙上,叹了又叹。摊开左手的手镯,和右手的孕检报告,思虑着该怎么开口。
没有了l他似乎也有些不习惯,在书房里僵着一张脸找东西。这是这三天以来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他,最近因为最新版的l x-2要正式上市,到了质检和测试的最后阶段,他几乎忙得不可开交。
在电视里看见他时,莫以唯正一边感叹自己的食量变得越来越大,一边抱着大大的盆拌饭吃,当时她一口饭噎在咽口,呛得不行。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因为新版l第一次智能测试貌似出了什么问题,所以皇朝开发布会做了个延迟的解释,她顺着记者们的镜头看着他冷着俊脸离开时有个不正经的感慨:平时温文尔雅的陆先生不苟言笑的时候其实蛮恐怖的。
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告诉他这件事……好么?
正当莫以唯做着激烈的心理交战时,书房里突然响起了他低沉而狐疑的声音:
“站在门外半个小时了,有话要说?”
她一愣,然后立马站出来,将手臂紧紧放在身后,看着他询问的表情,她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有两个东西要给你看,先给你看一个……”她的左右手被自己的手指掐得泛白。拿出了右手,又摇摇头,缩回去,来来回回不下五遍。
他看着她的小动作,笑了笑,“这么艰难?”然后从怀里拿出方帕,靠在桌前,听到她那边发出纸张摩擦的声音,他打趣般问:“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上新闻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坏事……”万一他觉得是坏事怎么办?她盯住他认真的眼神,深呼一口气,正打算豁出去把怀孕的事老实讲出来时,猛地发现他手里居然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手镯,她先失神了一会儿,仔细地确认手镯还在自己手里,然后语无伦次道:“你怎么也有一个?”
陆迁城拿着方帕擦拭晶莹剔透的手镯,抬眼注意到她右手里拿着的东西,神经瞬间便绷紧了,他站直身子快步过去,墨绿色的眼眸深处有半刻的迟疑,接过莫以唯递给他的手镯后,与自己手里的对比起来,几乎难以置信。
都是和田玉中的翠青玉,细腻的手感和精致大气的手工,显然是一个品种。手镯的内侧,都有用金丝细致雕刻的凹凸不平的纹理……
他找了五年的东西,难道一直在自己身边?
“你怎么有这个?”
莫以唯看着他严肃的神情,便愣愣地解释道:“这个,也是蝉蝉的遗物……之前都不知道放哪里去了,l不在了以后收拾东西收拾出来的……怎么了?”
陆迁城的眸子里遽尔多了些异常复杂的思绪,就像有某种期待而骄傲的感情在一夕之间迸发开了一般强烈而浓厚。她很好奇,难道这个手镯意味着什么?
他抬揽过她的身子,轻轻抱了抱,在她耳边低语:“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好好奖励你,想要什么?”
她看他有些着急,考虑了一下,然后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背,“等你回来,我再给你另一个东西,先答应我啊,如果你不高兴,也别表现得太明显……”
他放开她,吻在她的额头,“只要不是离婚协议书,我就不会生气。”
陆迁城的脸上那样温和的笑意,淡然而华贵,浑身都不停地流露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魄。看着他匆匆拿了车钥匙,然后下了楼,她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样的背影突然让她很失落,就像从自己的生命中退场那般仓促。她跟出去,谁知却在门口看见同样匆忙慌张的金蝉。
金蝉急得连车都没停好便跑过来,在不远处高声喊住他,“陆迁城——!”
他开车门的动作停了停,转向金蝉,再犹豫地瞥了瞥站在家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金蝉不顾形象地大吼的莫以唯,微眯起眼。
金蝉跑过去,甩着一头如瀑般的黑色长发,满脸潮红,气喘吁吁道:“你答应过我,这一个月都要陪我,为什么这两天不接我电话!对我不理不睬?你别忘了,只有我才能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陆迁城谦和地笑起来,将手里的手镯举到她面前,“金小姐说的是这个?”
金蝉骤然一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里炸开那般惊悚。“不可能的……这个是假的!只有我知道真正的手镯在哪里!你要靠我才能拿到你爸爸留下的东西!”她指向莫以唯,目光带着无比的怨毒,“是不是她给你的?你别相信她!你妹妹只有我一个朋友!”
他不再看她,转过身上了车,然后麻利地将车从车库里开出去,在离开前他冷冷地留下句话:“从今天开始,彻底离开我和莫以唯的视线,那么之前你欺骗我的事,我可以姑且不计,否则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些什么,要知道我可以捧起你,就能轻而易举地毁掉你。”
金蝉精致的脸上泪痕交错,她追着他的车跑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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