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露出那张时隔五年却仍然姿色绰约的脸,她才恍然一震。
是范月宁?!
范月宁抬起眼,若有若无地看向怔忪失态的陆还情,笑得如沐春风。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的嘴型似乎还说了句:“好久不见。”
陆还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居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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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l后,对莫以唯而言简直就是个毁灭性的灾难。她已经太习惯有他的生活,现在失去了他,就像失去了大脑一样失落而迷离。而最大的问题在于,她所有的东西不依靠l就根本是个长了眼睛的瞎子,什么都找不到……
在翻履历表的时候,她几乎耗费了半条老命,在抽出一个压箱的柜子认真整理时,才猛然发现了许多被她雪藏了多年的宝贝。包括一个十五年前,被蝉蝉认真交到她手上的礼物……
她把被仔细包了好几层纱布的锦盒打开,接着,一个剔透动人晶莹发绿也略微泛白的和田玉手镯乍然出现在眼前。她轻轻地摩挲手镯上细致的凹凸不平的内纹,想起蝉蝉交给自己时一脸真诚的表情说着:“好好帮我保存它,这个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以后,想用钱的时候可以卖钱。你看你看,这上面还有雕刻得很漂亮的纹理呢!”
那是蝉蝉死前的一天晚上,也就是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她第二天便可以被领养,害怕莫以唯会有没钱告急的一天,便将这贵重的东西交托给了莫以唯,现在看来,这也算是她留下的遗物之一了吧……
她正想着什么时候交给陆迁城,便接到了个电话,她拿起一看,心便忽地一下落了空。看着眼前在屏幕上腾动的名字,她莫名有些怀念他亲昵地喊她丫头的日子,本想挂了,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接起来。
“莫以唯小姐,你与卓西签了一年的合同,就算你想辞职,也请先交上辞职申请,待卓西批准后才算合约解除,在此之前请按公司的正规要求上班,你已无故旷工四天,明天之前交份检讨报告。否则这个月的工资全部扣除。”韩移的口吻出奇地冷漠,就如同对从不认识的陌生人那般生硬。让莫以唯不禁打了好几个寒颤。
面对这样的他,她有些手忙脚乱,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瞬间立场就像倒换了般诡异,本来该是他对自己感到抱歉吧,为什么自己反而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她的士气全部蔫了下去,然后慢吞吞地说着:“对不起……我待会儿就去给公司解释清楚,但之前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我先去趟医院做检查……”莫以唯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也忘了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说完后发现气氛霎时间降到零下,她几乎恨不得啪啪扇自己几个耳光。
她在说什么呢!?
韩移默然了很久很久,“检查完后,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
“在哪个医院?”他的口气比之前更森然,也多了丝不容置喙的王者之气。
莫以唯突然觉得害怕,便小声说道:“在晨钟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r.33
如果陆迁城没来,莫以唯打算再呆个三四天再回去,但现在为了顾及他的工作,还是不得不提前回到那个喧嚣的城中心。
道别的那天,莫以唯泣不成声,她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爸爸妈妈,眼里不断打转的酸涩泪意便再也克制不住。就连张阿婆和李爷爷等大大小小的一堆邻居都来送她,大家看着这个从九岁左右开始就在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孤儿,不由得感慨起来。
人生是公平的,夺去了你什么,便会以另一种方式还给你幸福。
陆迁城转头看了看始终坐着沉默不语的莫以唯,似乎每次回程都非常艰难,但以前都没留宿超过半天,这次一来便是三天,舍不得走也是理所应当了。
“你可以不用顾及我,若是想多留几天也行。”
莫以唯摁了摁红肿的眼袋,看着镜子里肿得没有眼皮了的自己顿时觉得好笑,一听他说话,她便回过神来,“你还有工作,总不能一直陪着我,回去也好,我的工作……还得重新找……好麻烦的。”
“你可以来皇朝,”他留意了下她的神情,确定她没有很反感才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还是坚持要自力更生,我也不勉强。”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到时候你会被别人留话柄的。”她嘟起嘴,掰起手指头开始算在卓西工作了多久,可以拿多少工钱,“我还是得去一次卓西,把薪水领了。”但是比较棘手的是,工资卡还在韩移那里。说起韩移也奇怪,手机里什么时候有自己和他的通话记录,可偏偏她完全不记得回家后什么时候接过他的电话。
再往前拐,便是莫以唯曾经呆过八年的地方——蔗园孤儿院。
路过路口时,她不自觉的喊了声:“停一下车!”
陆迁城将车泊在小道旁,跟着她下车来,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一棵粗大壮实的榕树下,愣愣地坐下,然后时不时地探头去看十米外的破旧的孤儿院,再慢慢缩回来。
他走过去,抬头向枝繁叶茂的枝干上望去,枝桠树叶间漏下来的点滴阳光洒在他身上,就像繁星那般闪耀。“很怀念这里?”
莫以唯摸着老树干,感慨万分,“当然了,也不知道院长还记不记得我是谁……”虽然她常常把除却生活费和寄给爸妈的钱后多余出来的部分汇到这来,但从来都是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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