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口都没动过。
风驰电掣的飙回家,容岩慢条斯理的换了鞋,走到沙发上窝着的叶沐面前,蹲下,他慢而清楚的问:“你不舒服?”
叶沐摇头,举了举手里的果汁杯,“你要喝吗?”
容岩接过杯子,眼睛紧紧盯着她,还是那个语调:“为什么不去?”
“你爸爸很失望吗?”
“是。”
“呵呵,我怕我去了,他更失望。”
啪!
容岩收紧手指,生生的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橙汁的香味明朗轻快,混杂着血液浓腻的腥甜味,叶沐一阵反胃,咬着舌尖硬生生忍住。
“容岩,我后悔了,我喜欢这份工作,我不辞职。对不起,先前我不该答应你的。我不该……不该妄图变成你想要的那个叶沐,你看,画虎不成反类犬,现在多凄凉啊……”
容岩面无表情,缓缓松开手,伤口被拉扯,血流的更多,滴答滴答散在白色手工地毯上,触目惊心。叶沐越身拉过茶几下的急救箱,拿出药和纱布来给他止血。容岩轻轻推开她的手,他笑,站了起来,“叶沐,”他冷冷的声调像是十一月份的雨,寒彻入骨,“你就抱着你那份见鬼的工作和变态的自尊心过一辈子吧!”
叶沐抬头,也是微笑。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腹中还未成形的孩子,她只剩下那份见鬼的工作和那些少得可怜的自尊心。
“别动,”她牵过容岩还在滴血的手,细细挑出玻璃渣子,上药包扎,“好了。洗澡的时候套个塑料袋在上面,不要沾到水。”
容岩抽手,转身离开,再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哪怕再看她一眼。其实只要一眼,他就能看懂,他的小怪兽,此刻眼神有多么的悲伤绝望。
睡觉的时候容岩没有去客房,叶沐心里清楚,他现在把她当做空气,同处一室也没有关系。上次吵架的时候,她要走他不让,说这个房子已经过户到她名下,要走也是他走。而这一次,叶沐很清楚,他是真的要走了。
一整夜叶沐都没有睡,容岩面朝外侧,她在他身后抱着他,贴着他的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睁眼到天明。
早上容岩稍微动了动,叶沐立刻收紧了手。容岩无声的掰开她青白的手指,叶沐终于忍不住,整个人扑上去。
“放手。”
“容岩……”叶沐几乎是绝望的叫着他的名字。
容岩沉默,然后推开她要下床。叶沐小兽一般撕扯他,无论如何不肯放手。容岩的火终于被撩起,翻身压过她,狠狠的咬下去。
她的睡衣单薄,几下就被他撕的四分五裂,抛的一床都是。容岩动的凶猛,几乎是要将她吞吃入肚。叶沐哭的声嘶力竭,“呜呜呜”的求他,什么话都肯说,什么姿势都随他尽性,只求他轻一点,温柔些。
容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极低极低的骂着粗鄙的话语,动作却真的柔下来……这个世界上是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不管她做了什么,不管她伤你多深,只要她还在你面前,你就是会心软,会对她好,会……爱她。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半生半死之间,叶沐听到耳边低而沙哑的问句,她闭着眼睛流着泪颤栗,抱紧身上还在起伏耸动的人:“容岩……叫一声‘宝宝’……”
她凄凄惨惨的样子让容岩心疼的几乎昏厥,含着她的眼珠子,他低低的叫她:“宝宝……”
叶沐挺起小腹,贴着他肌肉紧绷的身子,在他的狂热里泪如雨下:宝宝,这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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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妈妈,要爸爸抱!”娇嫩的童声一叠声的嚷,叶沐无奈。
容岩的笑容温柔的几乎滴水,拿过叶沐手里印着机器猫的浴巾,他小心翼翼的裹好小公主,打横抱了起来。
女儿在他大大的手里只是软软小小的一团,“咯咯咯”不停的笑,小狗一样的甩头发,把水滴甩在容岩脸上,容岩却丝毫不以为意,把女儿抛上抛下逗着玩,逗的小姑娘尖叫连连。
忽然,容岩不见了,女儿在半空中直直坠下,脸上还带着以为会被爸爸稳稳接住的笑容,叶沐尖叫,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却好像被什么力量拖住,怎么也过不去……
“醒醒!”叶沐睁开眼时还在尖叫,容岩正抓着她肩膀轻晃,一只手抚在她脸颊上,“怎么了?做噩梦了?”
叶沐摇头,一脑门都是汗,喘了两口气,她后怕的捂住小腹,整个人蜷缩起来,以腹中的小生命为中心窝成一个保护的姿势。
容岩摸不着头绪,陪了她一会儿,出去热了杯牛奶端进来,“把这个喝了,我叫了粥,待会儿会送上来,我要回家一趟。”
“去见黎卿辰吗?”早上容岩和他妈妈通电话时,叶沐并没有睡死,听的清清楚楚,黎卿辰要去他们家吃午饭。
容岩倒不否认:“她找我有急事,我一直关机,她就找到家里去了。”话说完,他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卿辰的妈妈和我的大伯母是远亲,以前也常走动。”
“她有什么事那么着急?”叶沐坐在床上,神形憔悴、面黄发乱,幽幽的问。容岩正在换衣服,挂衣架时动作明显大了很多,他在不耐烦,叶沐心想。
“这回她遇到的麻烦,是你帮她的对不对?明明事情正在风头上,可这两天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少了很多,针对ca的言论一个字也没有。”
“叶沐,”容岩转过身来,正色而言:“我想我从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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