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双手交叠放在胸口,憋住气脸颊通红面色痛苦:“不行了……心脏……好疼……喘不……过……气……”
她狂乱地眨着眼睛,挤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小脸白里透红,动人无比:“一定是没休息好……再不睡觉……我要……猝……猝死了……啊……”
李东扬:“……”
真是相当戏精了。
☆☆☆
陆川到达事务所时已经上午十点了。
潘静姝诧异地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眼他冷硬的表情,她抿了抿嘴唇,轻声问他:“昨晚喝到几点?”
昨天的应酬她没去,但几个同事都喝的不少,她能看出来陆川也神色困倦,眉宇间都是疲惫。
“我有事问你。”陆川没回她的问题,进了办公室。
潘静姝跟在后面:“怎么了?”
陆川踟躇,手里捏着那根粉红色的橡皮筋。
潘静姝目光下瞥,看到了上面的粉白色小猫头装饰,她愣了愣,随后了然一笑:“想问什么?”
陆川雷厉风行的性子突然变得粘粘沓沓,他还是不说话,眼神落在虚处,像犹豫,又像逃避。
潘静姝眼里带着满满的埋怨和些许恨意:“她是该回来了。”
陆川皱眉:“你知道她要回来?”
“不知道。”潘静姝耸肩,而后又残忍地笑,“但李东扬已经回来两个月了,夫妻分居两地,这不合适。”
她看到陆川握着橡皮筋的右手颤了一下:“她如果没和别人在一起早就回来了,我说过的。”
陆川静了片刻:“什么时候的事?”
潘静姝垂下眼:“挺久了,她从小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她没那么喜欢你,连半年都等不了,你在她身上这么执着都是浪费。”
陆川不说话,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黯淡无色,他站了一会,转身走出办公室。
潘静姝想了想,紧跟在他身后。
大厅的圆桌周围几个人在讨论下周开庭的案子。
“受害人确实有错在先,但被告在看到女友被意图侵犯后怒意当头一刀捅死了受害人……”
“要为被告辩护,但很难模糊故意杀人这个点,毕竟受害人只是意图侵犯,还没有做出可以判定是正在侵犯中的举动……”
“小刘。”陆川唤来那天的年轻人,“珀妮雅的案子拿来。”
“你要干什么?”潘静姝问,“郑妮告的是李东扬,你难不成想帮她?”
陆川翻那沓资料,在网上搜出一个公司地址。
潘静姝脸色变了:“她都结婚了,你这是做什么?去找她?”
圆桌边讨论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参照本市以前的案例,七年前有个富二代类似情况下捅了人,他不也没事?”
“你说那个禁案?这完全是两个案子,那个情况确实紧急,他不那么做说不定死的就是受害人了。”
……
陆川回办公室拿上车钥匙和手机,面色冷峻向外走。
“而且那嫌犯身上三条人命,又涉嫌非法囚禁和虐待,已经确定是犯罪了,上了法庭也是一个死,何况他没当场死亡,是判决下来后才咽气的。”
有人笑了笑,声音放低:“据说死前还嚷着要见被他绑的那位省长千金,胆子够肥……”
陆川经过他们身旁,脚步猛然停住。
“整整跟踪一年才下手,正常人做的出这种事?”
“你能指望一个性.虐狂和恋童癖正常?”
“那位也不小啊,怎么就被盯上了?”
“快二十岁了长得像个小女孩似的,又年轻又漂亮,换你你不心动?”
潘静姝表情一僵,呵斥道:“上班时间不要讨论与案情无关的话题!”
她说完,又急忙转头看向陆川。
暖风和煦,顺着大开的窗口吹进来,窗外楼下的合欢树开了一树粉白的绒花,陆川目光浅浅落在那棵树梢。
他脸色惨白,像是在阳光下要被晒化的孤魂野鬼。
☆、我不逼你
天高云淡,蝉鸣嘶夏。
乔老沏了壶茶,端到花园树荫下的小圆桌。
他对坐在对面的陆川笑了笑:“你一个月没来看我了。”
“最近手里案子多。”陆川答应着,心不在焉。
乔老笑眯眯的,半开玩笑地问:“静静最近怎么样?我就这一个孙女,眼看着她喜欢你这么多年也不是滋味,反正你们现在都单身,不如试试?”
陆川没回话,午后的日头强烈,空气燥热绵绸,院子里的青石砖被炙烤出热辣辣的味道,只有树荫下池塘边是个阴凉的地方。
“老师,狄然回来了。”
乔老依然笑得慈祥:“早前听俊华提起过。”
“你们有事瞒我。”陆川直视乔老的眼睛,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狄然七年前出事,我不应该不知道。”
七年前的案子被禁了很久,但连普通的入行新人都听说过,能凭借那些小道透出的八卦谈资嚼嚼舌根,他不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说,除非是有人刻意瞒他。
乔老不料想他知道了,静了一会,问道:“静静告诉你的?”
陆川沉下眼睑:“她一直都知道?”
乔老叹气:“不是我们瞒你,是然然不想让你知道,静静也是为你好。”
陆川勉强控制住情绪,扬起眉梢:“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老靠着竹椅,端起茶杯却不喝,他绞着眉毛,思考片刻后又放下:“她已经结婚了,知道不知道,有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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