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季老师!”
良久,季书远才慢慢开口,掺着雨夜的凉,声线清凛,“这些事情你不必去在意,我也并不是要你向我道歉。再过一个星期我就会离开学校,所以接下来我们好好相处,嗯?”
时雨看着他,不说话,然后慢慢垂下眼帘,“原来季老师这么快就要走了啊,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教到毕业呢……”
季书远踩下刹车,“你忘了么,我本来就不是学校里老师。”
对啊,他本来就是跟时雨没有关系的,他都说得这样明白了,再纠缠不休是不是她的错,所以,这次是真的要告别了是吗?可是,可是时雨还是那么喜欢他,还未等时间将这份喜欢冲淡就要放手,她到底还是不想。
“好,我知道了。”时雨愣是含住了眼泪,“一直以来都是我不好,一直都在打扰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喜欢你,你一定特别烦我,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再见。”时雨打开车门,踏入雨幕中。
季书远没有说话,更没有一句挽留,只是看着她走远后驱车慢慢跟在她身后。
雨水和眼泪混在一起,时雨拼命地擦,却还是湿的。
回到宿舍的时雨没有一处是干的,孟晴多瞬间傻眼,“我的天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晴多,我失恋了!”时雨抱住了晴多,憋到现在她才大声哭出来。
孟晴多手足无措,轻轻拍着她的背胡乱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不要他就是了,改天我再给你找个好的,咱气死他!”当初她就不该让时雨去法律系。
遇见季书远的那天时雨去法律系教室里帮晴多拿东西,然后在教室门口与他擦肩而过,一眼相中。
缘起缘灭,大抵亦是如此。
☆、人带给我就好
寺庙内梵音绕梁,钟声悠远,从凉亭望出去似画似仙,凉亭内茶香袅袅,与这干净清澈的一切恰好融合在一起。
“再过一阵子你爸妈就要从国外回来了,前两天还在跟我念叨你,说两个人远在国外甚是想念你和你妹妹。”高教授慢悠悠的品着茶,身体恢复得很好。
季书远拿起茶盏微微呷了口茶,说:“我考虑过让他们回国,但是他们在国外生活惯了,回到国内怕是不适应。”然后话锋一转,“老师您的身体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下个星期我要接一桩委托,时间难以周转。”
高教授咳了一声,“怎么?我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你回心转意了想接我的班。”
“老师说笑了,您还未到退休的时候。”季书远替高教授的茶盏斟满,“以前是不想,一心都在事务所,现在是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了。”
“哦?”高教授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他非走不可,“说来听听,让为师给你分析分析。”
而季书远但笑不语。
经过大殿时听到朗朗诵经与木鱼嘟嘟的声音,季书远停下脚步,跟在一旁的方丈看到他们停下,便解释说:“这座寺庙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保存至今也是遭遇了许多波折。”
高教授感慨着说:“古时候百姓因澄故多奉佛,皆营造寺庙,相竞出家。”
方丈笑了笑,“佛寺就表示敬信佛陀教化,顺理即化。寺庙庄严,神圣不可侵犯,寸土之间,可随顺而不可随意更改,敬顺即得妙法。”
季书远默了默,说:“我可否向方丈求样东西?”
接下来的一周……
时雨化悲愤为力量,不停码字,沉迷于学习不可自拔,然后《惊蛰》提前出书了,接着就要忙着去杂志社签名,给书迷准备福利。之前想去却一直没去成的画展也挑了一天去了,上周想着要去写生这周也去了。时雨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也尽量让脑袋忙一点。
孟晴多看到她这样不禁想到自己,明知会无疾而终的暗恋却在不甘心的强撑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清早时雨去打水,无意中听见几个女生的谈话,她们把保温瓶扔在一边,唧唧喳喳的围成一堆。
“诶你们听说了吗?法律系的美人煞要离开学校了,就在今天。”
“是嘛是嘛!好可惜啊!话说回来他还是我们的师兄呢!好帅啊我告诉你们第一天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去听他的课。”
“可是啊我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真的不敢跟他搭话啊!觉得挺可惜的,早知道就找他说话了!啊好后悔啊!”
……
时雨出神着,连被热水烫到也后知后觉,当她把伤口拿到冷水下时手背已经红了一片了。她缓缓吐出口气,将保温壶盖上,走了出去。
真的要走了,真的结束了。
季书远交接完课程,高教授拍拍他的肩膀,站在讲台上说:“同学们,没来得及介绍,这位是你们的师兄,也是我的得意门生,这段时间希望你们能够收获颇多,有机会呢你们季师兄也会回来学校开讲座。”
话音刚落讲台下噼里啪啦的一片掌声。季书远微微颔首,“虽然只是短短三个月,但是还是要多谢大家的照顾。”
他们记得季书远刚来法律系的第一天也是简洁明了。
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说:“接下来的课程由我接手,如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请多见谅。”
不骄不躁,似行云流水,似清风明月,萍水相逢,却记忆深刻。
虞敏琳看了看身边的女儿,眉眼间尽是担忧,担心着女儿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认她,从小就不跟她生活在一起,这一点她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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