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到头顶上,迈开步子跑了出去。
盛怀信撑着伞匆匆的走着,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经过身旁,他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时雨?”
时雨抬起头,有点懵,她擦了擦额头,“盛怀信?你怎么在这里?”
盛怀信没急着接话,而是看了看浑身上下湿透了的她,“下这么大雨你去哪儿?”
“我要去买药。”
“我送你过去。”
时雨一愣,然后笑着说:“谢谢啊!”
货架子上的药时雨一样样看过去,然后拿了三四种到收银台结账。小时候不管是感冒发烧还是身体不适都是她自己拿家里的备用药吃,说明书上不懂的字就去翻字典,所以久病成医了,自己现在会多多少少会搭配药。
盛怀信在门口将雨伞的水抖干净,问:“你感冒了?”
时雨帮忙收银员把药装到袋子里,摇摇头说:“不是我。”
盛怀信没有多问,其实他羡慕那个能让时雨冒着大雨为他买药的人。
送时雨回学校后盛怀信将雨伞给了她,“等等回宿舍的时候可以用,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那你呢?你怎么回去?”
盛怀信微微笑了笑,“没关系,你先拿着。”
时雨摆摆手,说:“这怎么行,要是害你感冒了我多有罪恶感啊,我没事的,等雨停了再回去不就完了。”
盛怀信把雨伞塞进她手里,“时雨,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好。”说完后就走了,隔着滂沱大雨他的背影逐渐模糊,直到时雨看不见。
☆、我们都愿意自欺欺人
手边的水袅袅晕开雾气,季书远随手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微烫。他将模拟卷上的试题细细的看完,虽然答案写得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但是字倒是好看,娟秀细腻,整整齐齐的看着甚是舒适。名字那栏写着两个字,时雨。犹记得与小姑娘第一次见面时她说:“我叫时雨,梅子黄时雨的时雨。”昔日的时雨眉眼带笑,与啾啾一样勇敢。
手中的伞还滴着水,时雨对其发了会儿呆,琢磨了下他刚刚的话,无果。
办公室里很安静,时雨轻手轻脚的敲了敲门,回应她的依旧是季书远温温淡淡的声音。
“进来。”
时雨探出脑袋笑了笑,走了进去。
季书远看见她浑身湿答答的模样,没有说话,等她开口。
“季老师,我看你今天感冒了,就回宿舍拿了些药给你,这些治感冒特别有效,我感冒的时候吃了几次就好全了……”
任凭时雨吧啦吧啦的说得起劲,但是季书远的关注点似乎并不在她到底拿了哪些灵丹妙药。“你……冒着大雨就为了回去拿感冒药?”
时雨抓了抓湿润的刘海和发梢,半天憋出一句:“其实……也没有冒着大雨,我只是顺便洗了个头……”
这种鬼扯季书远自然是不信的,看来感冒药未必是回宿舍拿的,一下课就冒着雨去药店也说不准。季书远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拿了盒纸巾给她,说:“坐。”然后倒了杯温开水让她捂在手里。
时雨只觉身上一暖,宽宽大大的外套搭在她肩上,厚重且温暖。
季书远扫了眼被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药盒子,半点没有湿透。“时雨,你听好了,我根本不需要你这样做。”
“没关系,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跟季老师半点关系都没有。”时雨吸了吸鼻子,满脸正义凛然。
“那你告诉我,这东西你是存着什么心思来送给我的?”
“当然是学生关心老师啦!季老师,这样的理由接受么?”
“不接受,作为师生我不需要这种僭越的关心,你拿回去,我不想收。”
时雨耷拉着脑袋,说:“我好歹千里迢迢的送来,季老师你就收下吧,再说了拖下去只会加重啊,而且我看你连感冒灵都没有。”
……
气氛静默的片刻,季书远挑了下眉,拿过她手里的感冒药,“这个人情我算是欠你的,但是你记住,下次再做这样的事你就连法律系都别想来了。”
“是的季老师!啊嚏!”时雨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季书远不以为然,只是拆了包感冒灵倒进她的杯子里,慢条斯理的说:“先把你自己搞定了再关心别人。”
时雨笑了,“好的季老师!”她急急的喝了一口,舌头被烫了个正着。
季书远看她皱着小脸,慢慢地说:“你一直都是这么不让人省心的么?”
时雨想了想,摇摇头,“才不是,我很让我爸省心的。”
记得她的资料档案上写的是单亲家庭,监护人只有父亲。季书远没有接话,只是一目十行快速的将试题看完,然后心里有了底。
时雨好奇的伸长脖子,问:“季老师,我多少分啊?”
“你觉得呢?”季书远头也没抬,看来是连说都不想说。
“能不能上及格线?”
“你觉得呢?”
“不能……”
“嗯。”
……
时雨吐了吐舌头,看向窗外,雨势已经逐渐弱下,可天空还是灰沉沉的,像铅笔擦过纸张。季书远没有跟她聊天的打算,时雨也不吵他,安静的看他工作。他的轮廓在灯光的衬托下愈发分明,清隽淡雅,又带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偏偏时雨就是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自从遇见便是藏也藏不住,知道三秒钟后能见到他,三秒钟前时雨就会感到幸福,所以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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