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武做做停停,着实威猛有力,墙上时钟分针走了一圈儿。
楚珣血压偏低缺糖,一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一根棒棒糖,叼到嘴里,一边吮着糖棍,一边喘息迎合传武的操
弄。
“嗯……再抬起点儿。”
楚珣指点着,享受地嘬一口糖棍。
“嗳,就那儿……里面……唔……给爷再走一趟。”
楚珣趴得更加舒服,哼喘。
传武气息粗重:“……”
楚珣眼角一横:“别停么。”
传武:“……”
楚珣:“正舒服呢,就那儿,走啊。”
传武上下打量楚珣斜眼歪嘴伸着舌头舔棒棒糖还带吆喝的一副牛逼大爷的样子。俩人床上一贯的模式,这到底算是谁在操练着谁?
霍爷也不是没脾气的。传武不高兴了:“恁不许吃糖,干着呢。”
楚珣说:“我吃我的,你干你的。”
传武委屈了,皱眉粗声道:“不许走神儿,恁看着俺。”
楚珣迅速伸手又摸了一根:“你也吃,一起。”
传武:“不吃。”
楚珣:“好吃!”
传武皱眉,很认真正经地说:“一边吃一边那个,吃东西走神儿了,就不那么硬了。”
楚珣脖子向后仰着,放声大笑。
他揉着床单,笑得喘不上气:“宝贝儿,你硬,你最硬了,我就好你这一口……”
传武耳朵发红,忍无可忍,一掌挥过去,劈手夺糖!
楚珣玩儿心大起,反抗,偏不给,偏要吃。两人在床上动起手,下半身胯骨处仍然紧紧结合着,你一拳,我一掌。床上一阵兴奋激烈的喘息,沉沉的笑声,厮打混闹声,灯下阴影凌乱。两具健美阳刚的身体绞缠在一起,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传武悍然压上,攻城略地,狠狠地冲撞,恨不得把楚珣的身体深陷着撞到床垫里,将床板捣一个洞……楚珣慢慢沉溺在后臀振荡的余波中,慵懒地趴在传武身下,估摸着,他家二武这胯伤算是好差不多了,雄风依旧,一夜几度春风。
闲来无事,他两口子出门,找汤少爷吃饭,打牌。
汤家皓脑瓢上让“神刀张”划了一圈儿,手术动完了不疼不痒,也没什么感觉。这人回了一趟台北见过父母兄长,在家待得没意思,过两天又回来了,仍然住在酒店里,找楚珣一路的朋友们消遣。
楚珣牵挂小汤的腿:“你怎么还拄拐?我们家那位腿利索得都能飞上天安门城楼了,你还瘸着?”
汤家皓扭搭着上台阶:“我就这样的,哪能好那么快?”
楚珣说:“文喜儿可跟我说的,血块都消了,如果能痊愈,就是三五天之内的事儿,要不然……”
汤家皓垂下眼,低声嗫嚅:“我都瘸两年啦……”
楚珣问:“你不回洛杉矶,不管你男朋友?”
汤家皓胡撸一把脑瓢,嘟囔:“头发还没长出来呢,我都丑死了。”
拐杖握在手里,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轻易扔不掉了。压迫到那根神经的,有时候不只是一块淤黑的肿瘤血块。
那天,一伙人在包房里聊天,打牌,瞎胡侃。
汤少玩儿牌是玩儿不过楚小二,但是现在牌桌上有霍传武啊。霍二爷更不擅长打牌,能给汤少垫场子。
汤家皓一丢牌,指着楚珣嚷:“姓楚的没你这样的啦,你又给他塞牌。”
楚珣一脸纯良无辜:“我哪有啊我?”
汤少从桌下踹楚珣:“你出老千,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给小霍偷偷换牌你使坏啦!”
楚珣没皮没脸哈哈地乐,戏耍小汤毫不含糊……楚珣盘腿坐沙发上,变小戏法,让那俩人猜。
传武猜:“腚后面兜里。”
汤少猜:“一定是皮带夹里啦。”
汤少嘲笑传武:“你个反应慢的,你还不如我了解楚珣这个坏蛋!”
说起来挺有意思,霍传武猜楚小二的戏法,永远都猜不中。楚珣的那根棒棒糖、那颗巧克力,究竟是藏到左手还是右手,是上衣兜亦或是后屁股兜,他一定猜错方向。楚珣那一套蒙人的小把戏,每回都把二武骗得死死的。
霍传武倒也不在意,歪着头,默默看着楚珣,眼底一片深邃的光。他不是脑子慢,而是根本没有把心思花在琢磨猜测楚珣的心思上。小珣是他的什么人,还用猜的?霍爷猜错又能怎样?小珣的巧克力,二十年前就送给二爷了,揣在咱的心里。小珣在外人面前再牛逼,回家也是让咱摁在床上,里里外外每一分每一寸,都干干净净坦坦白白地属于自己,没有保留。
深秋季节,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凉,房间内白气缭绕。
一伙人正在沙发上互相闹,包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迈进来一个人,头脸上湿漉漉的,外套上洇着雨水,眉眼粗重阴郁。被冷落多日的人,终于找上门来。
汤少一抬头:“……”
楚珣挑眉,打量:“龙仔?你?”
汤家皓方才正笑话小霍反应慢,拐杖伸到传武身上捅来捅去。这会儿一看龙仔突然现身,他赶紧收回拐杖,挺直了腰,淡淡道:“你,你怎么来啦?”
阿龙脸上罩一层疲惫匆忙的神色,风尘仆仆,一看就是长途跋涉,一路追过来的:“找你。”
小汤:“哦,打电话就好了,跑来做什么。”
阿龙声音沙哑:“跑来看你玩儿够了没有,还回不回去?!”
龙仔很小的时候随家人偷渡到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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