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父子俩今天落网了!”严明高仰起脸望着王学平,面色如常。
王学平十分了解严明高的心思,他轻叹了一声:“可惜啊,让有些人逃过了一劫!”
严明高欣慰地看了眼王学平,抬手抚摸着额头,沉吟了一会,淡淡地一笑:“只要他金盆洗手,我的心胸也不窄,咱们也可以来个既往不咎!”
话虽如此,王学平和严明高的心里都明白。随着五十八岁这条退位红线的日益临近,马三高掌权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很可能会变本加厉地在背后搞小动作。
相对于贪欲横流的史方,即使是王学平也不得不承认,马三高的确很“廉洁”。
老马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在官场上,当领导的只要占了这两条,除非狠狠地得罪了上级,就算是严明高这个县委一把手,也不太可能把马三高赶下台去。
更何况,马三高在市里边还有个党群副书记秦立本在背后替他撑腰,这就意味着,老马只要不犯原则性的大错误,很可能就此平安地渡过宦海生涯。
起身替严明高的茶杯续了水,王学平微微一笑:“严叔,我有种预感,马三高绝对不会就此消停下去的。”
严明高略微一琢磨,笑道:“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说出来,让我听听!”
“以前是县里没钱,咱们的那位马书记即使想折腾,也没那个本钱。如今,县里的财政收入节节攀升,我觉得,您不妨给老马加点担子,让他去兼管城建口的工作!”严明高听了这话,起初一楞,接着恍然大悟,马三高和他之间。一直争夺的是其实是两项权力,一是人事权,一是财权。
经过几轮交锋后,严明高通过掌握了书记办公会和常委会。牢牢地掌控住了人事大权,老马基本无缘置喙。
如果把财权放出一部分作为诱饵,严明高认为,马三高还是会上当的。城建口向来是*的重灾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学平啊,你这是捧杀了吧?或者是欲擒故纵?”严明高搞了这么多年的政治,一听王学平的建议,马上想起了在领导干部里面已经流传了很久的一个准真理,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凉!
如果不趁掌权的时候给下一代留点什么,等退居了二线之后,即使想搞点什么,也没那个能力了!
“呵呵,其实呢。就看马某人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了!”王学平隐晦点出了事情的实质,如果马三高不去捞好处,自然也就平安无事了!
“嗯,有些事情是需要看时机的,不能急!”严明高给王学平留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继续参加代表团的分组讨论。
王学平走出市委一招的时候。心想,严书记这一次是下决心要对马三高动手了,老马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坐车回到南云县后,王学平联系上了柳银河,得知刘虎正被关在县局看守所里面。
在看守所的门口。王学平会合了从县局指挥中心赶过来的柳银河。
柳银河望着王学平,笑问道:“老弟,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王学平浅浅地一笑:“多少还是有点激动吧,还真是没想到,会和刘虎兄弟在这种地方见面呢!”
“唉。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做孽不可活啊!”柳银河对于王学平和刘虎之间的恩恩怨怨了解颇多,知道小王和刘虎之间,不仅仅是政治对手这么简单,而且还是一对情敌。
王学平掸了掸烟灰,笑道:“柳局,咱们进去吧,看望一下刘虎兄弟!”
柳银河闻言,不禁一笑:“我这是陪着太子读书呢,我倒是有点好奇,你见刘虎,会说些什么?”
“柳局,容我暂时保密,行么?”王学平冲着柳银河轻声一笑。
“呵呵,那好,我就等着瞧好了!”柳银河哈哈一笑,率先迈步向看守所门前走去。
看守所长已经闻讯从办公室里赶了过来,一见了柳银河,亲热地上前问好:“柳局,您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也安排人准备一下啊!”
“准备糊弄我么?”柳银河把脸一板,瞪了所长一眼。
所长仗着是柳银河的心腹,涎着脸笑道:“我是想给您安排一壶好茶嘛,至于所里的工作,不是我张三标吹牛,欢迎您随时随地来视察!”
柳银河笑骂道:“瞧你这副无赖的德性,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小老弟,开发区管委会的王学平主任!”
张三标早就看见了王学平含笑站在柳银河的身边,此时听了介绍,抢前一步,握紧了王学平的右手,笑道:“经常听老板提及王主任您是个好汉子,今天总算是见了真佛。这么着,下午就别走了,在我这里吃顿便饭,喝杯小酒!”
王学平只听张三标说话,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是个能说会道的厉害角色。
“张所长,以后少不了有事要麻烦你,还望多多照应啊!”王学平故意当着柳银河的面说小话,惹来老柳一通白眼。
张三标把胸脯拍得山响,爽快地说:“只要不是特别出格的事情,王主任您尽管言语,能通融的我一定通融。”
柳银河又好气又好气,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心腹,一个是他的政治盟友,这两个无耻的家伙居然当着他的面,商量一些见不得阳光的勾当,有些过分哦!
王学平瞥了眼神情有些怪异的柳银河,心想,柳局,明人不做暗事,今天就是要当着你的面,打个预防针,只要刘虎在这里待一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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