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新闻还在继续播报着——
近日,在南美洲边境,发现了一种未知病毒,目前尚未查明该病毒来源,不少人已前往附近医院就医……
“这是你弟弟?”上次见到的男医生见到莉达,眉头微皱地问道。
“应该算是吧。”莉达含糊地接过话,让兰波安分地坐在椅子上,见男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您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憋着。”
他扶了扶眼镜,看了一眼恹恹地兰波,面色很是惊恐:“昨天,街上刚发生一起群架,他一个人单挑一群人,愣是站到了最后——”说着停下检查的动作,“但刚才我发现他并没伤到里面,皮外伤倒不是很严重。”
莉达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兰波,心里变得复杂起来。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也算兰波的监护人,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兰波被一群人欺负,如果他没有这么能打,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莉达不愿意继续假设下去,手上擦药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嘶——”兰波龇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表示很疼。
“你现在知道疼了,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他们和杂货铺的布尔打赌,我和凯伦谁打架更厉害一些,如果我赢了,就可以把那把吉他送给我。”
兰波轻描淡写地解释道,眼神里划过一丝骄傲。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青春期的男生难道都是这个样子?
兰波耐着性子听她讲了一大堆大道理,等上完药就又消失在门外。
或许有些友谊真的是从打架里建立起来的,从那以后,兰波就经常跑到镇上和那些孩子一起玩,半夜才回来是常有的事。
“兰波——”
“兰波——”
“兰波——”
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在铁门外喊道。
“谁呀?”莉达正在一楼的厨房做早餐,觉得外面有点吵。
“阿姨,我们找兰波,昨晚约好了今天一起玩。”几个穿着比较朋克风的小伙子笑着回答。
“我才不是阿姨,叫姐姐,我就让兰波出来!”她手里还拿着菜刀,有些不爽地晃了晃。
“姐姐!”
“姐姐”
“姐姐!”
莉达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去房间里叫醒他。
兰波依然是那样,穿着简单的短袖牛仔裤从院子里走出来,阳光打在他的睫毛上,像一千万只沉睡的蝴蝶。
“兰波,刚采的鲜花!”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古铜色的性感女孩上前勾住他的脖子,递给兰波一束还带着露水的花,眼里是火辣辣的爱意,听另外两个男生的谈话,她在疯狂地追求他。
“外国女孩身材怎么都这么好——”莉达撇了撇嘴,看他们嬉笑打闹着远去,觉得她挽住兰波的背影有些刺眼,“早恋可耻!”
“莉达,下午去看表演不?”来送啤酒的大叔取下棒球帽,摸了一把额头的汗道。
找出零钱递给他,她好奇地问:“什么表演?”
大叔关上车门,发动起货车,从窗口探出头来,“刚才在路上遇见的几个孩子告诉我的,谁知道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莉达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家里的生活用品又快用完了,傍晚的时候要去小镇上采购一些。
傍晚时分的温度已经不像白天那么炎热了,整个莱特镇在晚霞的笼罩中,也变得更加柔和。
兰波和几个伙计正在街头忙碌着,从布尔的杂货铺里搬运各种设备,插上电,调试音响。
“k?”凯伦是这里的贝斯手,就是那个和带了一群人和兰波打架的家伙,他弹起贝斯来可是迷晕一波少女。
半个小时后,架子鼓的声音率先响起,电吉他和贝斯跟着合上节奏,现场的气氛逐渐攀高。
莎露的铁嗓一开唱就引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兰波坐在一旁,头跟着音乐节拍一起摇摆,他下一首歌才上,今天的表演完全是一时兴起,取决于早上的一句玩笑,他完全沉醉在这样的氛围里,身体放松起来。
莉达从卡车上下来,见人群都往街头跑去,也好奇地朝那边走过去。
兰波站在凯伦的右边,扫了几下琴弦,明快的节奏拍打在傍晚的街头,他冲站在不远处的莉达咋了眨眼,慵懒地唱起了一首英文歌。
歌词写得很搞笑,内容大概是这样:
我的主人名字叫莉达,
嗨,愚蠢的女孩,
我对你的说教完全不在乎,
扔掉那该死的多肉,
阳光只能被我揽进怀里,
yeah,
嗨,多吃零食只会让你的肚皮胖成街角那只啤酒桶,
不如都给我,
让我同这里的女孩一起放纵,
亲吻她们犹如糖果一样甜美的双唇,
oh,
我的主人名字叫莉达,
会修车还会修灯泡,
她虽愚蠢,
但有时也挺可爱。
……
围观的人们姿势各异,有在音乐里跟着手舞足蹈的,坐在杂货铺门前小凳上摇头晃脑吃瓜的,还有倚在墙角看热闹的——
但这些这些都不重要,莉达将永远记得,那个温柔又随意的傍晚。
☆、玫瑰庄园
浪花拍打在柔软细碎的沙子上,海风的气息扑面而来。
偶尔有海鸥从兰波的头顶飞过,他灵活地游来游去,不时向岸边的莉达扔贝壳。
她躺在沙滩上,惬意十足地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兰波”
“嗯”
“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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