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罗列出来,高层的几个都已经自杀,没有供出您来。”
肖潘这时从椅子上起身,手里拿了一把小刀正抹了一点黄油在菠萝面包上,他走到那个说话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面包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看?”
那个男人听到这句话抖得已经像片风中的树叶一样,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这时肖潘稍稍蹲下来一点,把手上的餐刀放在地板上,“规矩你知道的。”
坐在椅子上的严沁萱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唰”站了起来,“你要杀他?他做错了什么?!”
肖潘这时回过身看着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慢吞吞地说,“他没有保住自己范围内的组织,一旦出了纰漏,就是全错。”
他话音未落,她就看到地上那个男人颤抖着拿起那把餐刀,干脆地往自己脖子上狠狠一抹。
一片死寂,严沁萱目瞪口呆地看着肖潘这时弯腰拿起那把沾上血的餐刀,继续在自己手上的面包上抹了抹,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还颇有些称赞地点了点头。
看着这让人无比震惊的一幕、闻着一屋子的血腥气,她再也忍不住捂住胸口狠狠地吐了出来,肖潘听到她吐的声音,挥手让人处理了地上的尸体,遣散了其他跪着的人,走到她身边坐下。
严沁萱吐得眼眶泛红,看到他坐过来,踉跄地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用一种最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你就是叫我来看这个的?你真恶心。”
肖潘笑了笑,悠闲地继续吃着桌上的点心,“这就觉得恶心了?这已经是最最简单的死法了。”顿了顿,他看着她说,“像陈渊衫这种伪君子,说的好听把每个属下都当兄弟,有过错的属下都不会重责,他才是最让人厌恶的人。”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变态?”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知道在黑道里丢了性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你简直不把人命当回事,你以为是游戏么?你凭什么决定别人的死活?!”
肖潘突然放声大笑,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气也喘不过来,“严沁萱,你就是这样让陈渊衫喜欢上你的?你应该去当幼儿园老师!”说完,他脸色忽然一变,“我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凭我比他们强,凭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反抗我!”
“力量的强弱根本不是用武力来衡量的,他们不敢反抗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只会用暴力的手段,他们根本不是从心底里真正敬服你。”她靠在柜子边,脸色苍白地看着肖潘,眼神中带着丝怜悯。
他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有些恼火,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眯了眯眼睛对她说,“用这种做作的手段来获得别人的敬服有什么用?啊?我爸当年一直以被每个属下都深深敬佩而自豪,可是最后呢?”
说到这里,他一直偏阴柔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尖利刺耳,“最后,他是被属下出卖、那些人联手帮陈渊衫里应外合端了工厂,最后他自己惨死在陈渊衫枪下的。”
“对狼心狗肺的人来说,有什么比得过武力上的征服?”他将手上的刀一甩狠狠置在地上,厉声对站在一边的女佣道,“带她回去。”
***
陈渊衫到达美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他从连夜调派的私人直升机上下来,以闫江为代表的一众人早已经等在一边。
“陈少,预计肯定是在东海岸这里的方向,但是我们在西海岸也布置了人手,到时候哪里有消息立马就会有人支援,武器库充足、人员充足、全部已经按照您的部署准备好了。”闫江跟在陈渊衫身边恭敬地道。
“嗯。”陈渊衫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平时的半分好脾气和淡然,他脸色铁青地走到车门前,“到的那天把整个港口的人撤干净,告诉那帮美国佬警察不要靠近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拉了车把好几下、车门竟然纹丝不动。
“陈……陈少,您拉的是司机的车门,您是想让他下来还是什么?”站在一边的闫江有些站不住了,一众黑衣属下也都面面相窥。
陈渊衫这个时候好像才稍稍回过神来,板着脸朝后退了几步坐进后座,闫江松了一口气,连忙跟着坐进前座。
车里的气氛依旧是很凝重,闫江如坐针毡地坐在前座,半响才听到后面陈渊衫的轻叹,“老闫,让你见笑了。”
闫江连忙回过头朝他摆手,陈渊衫单手支着下巴靠在车门边目光放得很深,“老闫,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懊悔我之前对肖潘的留情。”
陈渊衫的话听在闫江耳里也是声声冷厉,他心中也是明白这次陈渊衫是绝对不会再给肖潘留任何情面,十年的帐算不算得清楚就在这一次。
谁叫肖潘动谁不好,偏偏要去动陈渊衫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的人。
….
严沁萱呆在自己船舱的时候,从来都是不吵不闹、不提任何要求,只是让女佣去准备了笔和本子。
她对女佣的态度也很温和,自己被囚禁到这种地方来也没有任何的迁怒,所以女佣知道她怀有身孕总会偷偷让厨房准备些对胎儿有益的食品,对她照顾得也很周全,孕吐的情况渐渐好转了点。
狭小的船舱里无论外面是风和日丽还是雷雨交加都不受影响,严沁萱靠在垫子上几乎一直都在发呆,这个房间里没有电视机、没有一切通讯设备,她只知道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远远终于可以望见一丝陆地的轮廓。
肖潘来的时候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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