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嘴。”黑衣男人拿枪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将那账台老板一下子推到地上,陈渊衫将账本轻轻放到严沁萱手上,牢牢抱住她的肩膀。
严沁萱微颤着翻开那本本子,望着那一条条数字惊人的欠债还款额和旁边的那无比熟悉的名字签字,捂着嘴都说不出话来。
“一千三百十八万。”陈渊衫不忍让她再看、拿过那本账本放回桌子上,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缓道,“爸爸这几年来一直来这个地下赌博城赌博,一次比一次赌得大,严氏盈利额赔光还还不清欠款、才去南北那里的分公司再挖取资金的,这里还有一些亏欠的我已经填了。”
“爸爸…………赌博…………”
严沁萱神情呆滞地看着那本黑色的账本,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是她从小敬畏又佩服的父亲,是一手开创严氏拥有最优商人头脑的父亲,是她眼中似乎永远都不会犯错一丝不苟的父亲。
人要用多少力量才能接受这种一夕之间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陈渊衫看着严沁萱在他怀里渐渐哭得发抖起来,呜咽声在他耳边仿佛要将他生生撕裂。“啪”地一声,他手边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子被他生生捏碎了。
今天一天,她知道了公司资金亏空、亲眼目击了他的属下杀人、了解了父亲这几年嗜赌成性欠下了天额巨款。
他心爱的小妻子单薄的肩膀为什么要来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陈渊衫不顾手上还滴着的鲜血,一把将严沁萱横抱起来就往电梯大步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有些转折有些虐,两人的感情绝对是不虐的,衫妹那么爱小矫情,大家放心好了~~
☆、【新】胶着
严沁萱梦里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紧锁着,时不时会无意识地抓紧背角,嘴中发出很轻的叹声。
陈渊衫躺在她身边搂着她,不时紧紧手臂,顺顺她的头发,轻轻亲她的额角。
“宝宝……没事了。”他小声安慰着她,轻轻舒展她捏的很紧的小手,放在手心里十指相扣地握住,皱着眉将她脸上残余的泪痕轻轻地擦去。
他曾以为自己人生里绝对不会发生的那些不可掌握、无法预料,全部都接踵而至。
凡事曾经一向都握在他手中,按照他预计地变化,他淡然而看、坐等其成。而现在这一切全部都被完完整整推翻了,他无法控制这些事态的发生。
他会恐惧、他会惊慌,他再也不是从前的自己。
情字一绕,一生难逃。
他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抚着她的后背慢慢让她镇定下来,待到她好不容易睡熟的时候,他帮她掖好被子,小心地关了灯,从床上轻轻翻身下来,拿过车钥匙便沉着脸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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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十分,陆添历从车库的电梯刚刚出来,就看见一个人迎面站在他面前。
“怎么?又是来给我一拳的?”陆添历看到那人一愣,随即冷冷牵着嘴角毫不畏惧地平视着那人的眼睛。
“你怎么还有心思来找我?南北那两块资金填得好么?是打算把严家的公司卖了还是自己独吞了?”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讥讽,透着深深的寒意,“s市马上都要让你一手遮天了,严沁萱选男人确实有眼力啊。”
“肖潘许诺你什么?”陈渊衫靠在墙边打断他的话,淡淡道,“许诺你零花钱还是许诺你我的命?”
那零花钱三个字一下子让陆添历再也沉不住气,一步冲上前来狠狠挥出一拳。
陈渊衫眼睛也不眨斜身夺过,一把握住他的拳头狠狠往左边一折。
那一扭几乎把陆添历的手臂折断,他疼得眼睛发红,捂着手臂靠在一边喘着粗气。
陈渊衫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以为肖潘是小学生?就为你在我和沁萱之间挑拨给你一大笔的资金让你填亏空?你想得倒是美。”
陆添历咬着牙狠狠看着他半响放声大笑,“陈渊衫,你自己内部有人是肖潘的口信,时时把消息透过去、他才会来找上我的,自家后院起火你拿什么去和肖潘斗?”
陈渊衫听了他的话脸上神色一点未变,“那又如何?”顿了顿,他将手中一张纸拍在陆添历手上,示意他打开看看。
陆添历皱着眉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展开纸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渊衫。
陈渊衫已经不再看向他,背过身准备离开,“奉劝你一句,永远别再来企图掺和我的事情,不要再抱着侥幸的心理窥视我的女人,好好管好你自己的公司,不要让你的父母因为你尝上颠沛流离的滋味。”
这是他最后的通牒和容忍,只是因为他心中百般庆幸于她的信任,于是还是没有下狠手将陆添历赶尽杀绝。
陆添历看着陈渊衫的背影,终于颓然地滑倒在地上,眼中是一种再无起色的沉寂。
那张纸上是陆氏超过一半的股东的股权,而这只是名义上的股权,那些股东手里的资金,最终的归属人,是陈渊衫。
早在那时严沁萱住院的时候,陈渊衫即使收回了要搞垮陆氏的举动,还是留了一手。直到今天这一切才如同当头一棒,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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