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相随我妈呀。”
嘉宜这才省过神来,忙招呼道:“伯母,您好。”
张庆娅微笑道:“你好,嘉宜,予浵这两天在家没少念叨你。”
微笑起来的张庆娅,眼神也柔和了些。嘉宜这才发现周予浵他妈是属于那种“想当年定是花容月貌”型的。
安嘉宜忍不住偏头去看了眼周予浵,想印证下他到底得了几分真传,也想知道他至于没事总在家念叨她么?
似乎是知道嘉宜在想什么,周予浵笑着指着自己道:“嘉宜,你没看出来吗?我眼睛和嘴巴跟我妈一模一样啊。”
就没见过这么献宝的,嘉宜撇嘴道:“伯母的眼睛可比你亮多了。”
周予浵哈哈大笑,发动了车子:“那我是比上的,嘉宜你可不知道,咱们张庆娅女士年轻时在j省歌剧院可是台柱子,她在台上眼风一扫,那最后一排的观众都有秋风扫落叶的感觉。”说着偏头看了嘉宜一眼,笑着补充道:“我妈的成名作是《江姐》,尤其以拒降、痛斥叛徒甫志高那段经典。是吧,妈?”
他这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周予浵他妈和嘉宜听了都笑出了声。
笑声中,车厢里气氛随和了很多。
嘉宜忍不住回头又看了张庆娅一眼,很有些惊奇和仰慕的意思。
张庆娅含笑道:“你别听予浵胡说,我三十多岁就转做行政工作了,在台上一共也没有唱几年。”话音里很有些遗憾的意思。
“唔”周予浵笑着接腔道:“然后我妈三十年磨一剑,终于完成了她最成功的作品。”说着向嘉宜表白道:“就是区区在下。”
嘉宜着实被周予浵恶心到了,可她也知道周予浵一直在补场,便眯了眯眼睛,配合的笑了笑。
张庆娅却在后座,很是感慨的叹息道:“这倒是真的。”
周予浵偏头取笑嘉宜道:“嘉宜,你可捡着大便宜了,现成的,就摘了王母娘娘的大蟠桃。”
谁说要占这便宜了,她又不是孙猴子,干嘛要摘王母娘娘的蟠桃?安嘉宜满肚子话没一句能说出口的,脸倒刷得一下红透了。
张庆娅见安嘉宜一句话都说不出,耳珠子倒红得能滴出血来,终于开口训周予浵道:“予浵,嘉宜是老实孩子,又比你小,你别总欺负人家。”
周予浵笑,检举揭发道:“妈你可不知道,蔫人出豹子,嘉宜经常是一句话就把我气背过去了。”
哪有这么黑人的?安嘉宜忍无可忍,低声威胁道:“周予浵…”
张庆娅倒也不同情儿子,只笑笑,说道:“你也有给人一句话气背过去的时候,不错,总算有人能治得住你,我倒放心了。”
周予浵笑着跟嘉宜举手示意道:“好了,嘉宜,我不说你坏话了,好像现在我成了少数派了嘛。”
张庆娅看着儿子在安嘉宜面前一会儿装红脸,一会儿扮白脸的,忙得不亦乐乎,心里有些好笑,也有些感慨。
对于安嘉宜这个儿媳妇,张庆娅其实并不满意。刚开始杨阿姨告诉予浵带了个女孩住到了甘盾路,张庆娅就知道儿子这会可能上了心了,她从杨阿姨那知道个大概,便直接跟儿子了解那女孩的情况。
予浵这次倒还痛快,告诉她那女孩叫安嘉宜,二十三四岁,硕士毕业,辞职了正打算考博,父亲是n大教授,母亲也在一所小学教书。
对于这个情况,张庆娅本来还是满意的,书香门第人家的孩子,又肯念书,比起予浵以前招惹的那些女孩要靠谱多了。所以予浵说可以趁着向老过寿的时候,将安嘉宜带给她看看,她也就欣然同意了。
谁知道有天,张庆娅偶然跟周秉昆提起了这件事。
周秉昆知道予浵要将安嘉宜带给她看,竟然皱着眉感叹道:“予浵这孩子做事就喜欢出人意表,没想到他偏偏这次动真格的了。”
张庆娅听周秉昆话里有话,就问了个究竟,原来安嘉宜竟然离过婚。
她已经有些年没跟周秉昆发火了,这次却再也忍不住:“你知道这情况了,都不反对都不阻止?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周秉昆有些无力的反问道:“从他那年不肯参加高考非要出国算起,你儿子要做的事,哪一桩是我最后反对成功的?”
张庆娅无语。
周予浵是12月26号生的,恰好跟那位开国伟人是同一天的生日。
他生下来那天,他外公便很是兴奋的宣布:“这一天生的人都会有大出息的,这孩子将来就是成不了伟人,那也得是个大纰漏筒子。”
有了老爷子的这句定论,予浵从小就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调皮捣蛋。
可他成绩很好,张庆娅和周秉昆夫妻失和,工作又忙,便也不太管教他。
好在周予浵上高中以后,就一天比一天懂事了,至少看上去不再象小时候那么无法无天。
张庆娅和周秉昆夫妇为此都暗自欣慰过。这欣慰一直保持到周予浵填高考志愿的前一刻。
因为周予浵的预考成绩出乎意料的好,那天便也难得的一家三口一起坐下来吃饭。
席间,周秉昆建议周予浵考他的母校清华,并且就儿子的未来进行了美好的规划。
等他终于规划完了,周予浵也吃饱了,丢了饭碗,对周秉昆宣布道:“我可不想踩着您的脚印,成为您这样的人,一点不想,我不想参加高考了,我要出国。”
这种无理的要求理所当然的遭到了无情的镇压。
直到有一天忍无可忍的周予浵像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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