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宜扑到周予浵面前,小声央求道:“周予浵,你赶紧走吧,今天真的不是你和我爸妈见面的好时机。”
周予浵伸手紧握着嘉宜的手,皱着眉低声道:“相信我,嘉宜。”
安教授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正看见他们两人低声私语,立刻猜出了周予浵的来路,便笑着打招呼道:“呵呵,是周总吧。”
周予浵眼神亮了亮,松开了嘉宜的手,满脸堆笑的朝着安教授迎了上去:“安伯父,您好,叫我予浵就好。”
安教授握住了周予浵伸过来的手,晃了两下,松开,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啊,我要是没记错你父亲要比我年长近十岁,这声伯父我可真是当不起啊。”
周予浵虽然也有厚颜的时候,却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能保持水准,当下无论如何也改不过口,再追着叫“安叔叔“,只好打着哈哈道:“呵呵,安教授细致认真,不愧是学者风范。”
安教授连忙摆手,笑道:“书生意气,不合时宜了,《南方时报》上的那篇专访,有偏颇的地方还要请周总包涵。”
周予浵确实不太吃得消安教授酸文假醋的这一套,连忙表态兼引入正题:“安教授的访谈我拜读了,确实是警世之言,也从侧面提醒了我。我今天冒昧的登门拜访,一来是为了表示感谢,二来却是为了嘉宜和我的关系。”
安教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少许,抬手示意道:“周总请坐。”说完又对嘉宜妈妈和安嘉宜道:“嘉宜妈妈,你去泡两杯茶来,嘉宜,你去削些水果,弄个果盘来。”
嘉宜妈妈和嘉宜知道这是让她俩回避的意思,便答应了一声,去了厨房。
周予浵坐到了沙发,恳切的目视着对面的安教授,侃侃而谈:“嘉宜和我是在工作中偶然相识的,又在后来的相处中渐渐相爱。本来我早该登门求得您的许可的,可嘉宜一直告诉我时机未到。今天看了您在《南方时报》上的访谈,我心里忐忑不安,怕您对因此会对我有了成见。那块地,简单来说,我看中的是它将来的价值,n城的地块,我以为城西未来的涨幅会超过包括市中心在内的所有区域,所以我拍那块地是基于此价值判断上的投资,也是为腾辉在n城未来五年内的发展先行布点。当然客观上,这次拍卖确实刺激了房价的上升,这一点是我始料未及的,看了您的访谈,我也很有启发,我想在以后的投资行为中,我会注意考量它的社会效应。”
安教授看着周予浵,微微一笑,周予浵的话似是在检讨,实则是为自己进行无罪辩护。这是个颇有棱角的人,却也是一个绝对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
安教授知道周予浵后面的话只是说来好听的,这样的事重来一千次,周予浵的选择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安教授往沙发上靠了靠,笑道:“我那只是一家之谈,周总不用介怀。商家谋求自身的利益最大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周予浵笑:“谢谢您能体谅。商海中浮沉确实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
安教授点头承认:“是,商场上刀光剑影确实不是我这种坐在书斋内坐而论道的人能够体会的。”
两人正谈着,嘉宜妈妈端了茶走了进来,她在厨房侧耳听了半天了,觉得周予浵谈吐得体,并不是那种不学无术,只凭着老子的威风耍横的人,这心里已经满意了三分。
便端着茶进来,先放了一杯在周予浵面前,客气道:“请喝茶。”
周予浵微微的欠了欠身,笑道:“谢谢伯母。”
嘉宜妈妈又放了一杯在安教授的面前:“你也喝茶吧。”声音略有点重,眼风扫过安教授时也带了些严厉。
这么多年的夫妻,安教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露出了丝苦笑。
嘉宜妈妈直起身来,对周予浵笑道:“我去帮嘉宜弄果盘,全指着她可能明天也吃不到嘴。”
周予浵客气道:“伯母,您也坐下歇会儿吧,嘉宜其实很能干,她煮得粥很好喝的。”
嘉宜妈妈和安教授面面相觑,这女儿真是白养了,他们可从没喝过自己那能干女儿煮得据说很好喝的粥。
嘉宜妈妈讪笑着坐到了安教授的边上。
周予浵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安教授夫妇,终于说出了今天来的根本目的:“嘉宜和我相处了有段时间了,我们彼此相爱,感情很好。我今天来是想征得二老的同意将嘉宜嫁给我的,希望二老不会觉得我太过冒昧。”
嘉宜妈妈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安教授。
安教授干咳了一声,开口道:“冒昧谈不上,但是确实突然了一点,嘉宜也是今天才和我提及你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了她不是说要结婚,只是说在和你相处,但相处时间还不长。”
周予浵这下总算有点明白安嘉宜为什么死赖在厨房不出来。
周予浵想了想,还是决定以诚动人,便开口道:“我和嘉宜相处的时间确实不算非常长,也就是那次我送她去医院以后开始的,差不多那个时候,我知道她离了婚,嘉宜在我印象中是个很好的女孩,我以为她值得更好的对待,后来的实际相处中,很快我就爱上了她。其实我十八岁时就出国了,在国外待了好些年才回国。在遇到嘉宜之前,我也交过几个女朋友。嘉宜可能并不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孩,但机缘巧合,嘉宜确实是第一个我想和她结婚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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