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欠,你是你,我是我……”说着话的同时,忘情当着黑夜的面拿起一把剪刀,毫不犹豫的朝他养了十多年的头发齐肩剪了下去。
长长的黑色头发自刀刃的断裂处飘落下来,有那么几缕落在了男人的身体上,如同针尖一般有些刺痛。
他们的关系,就和这头发一样,彻底断了。
在空气中,化成了灰。
转身离开之前,万情挑起男人的下巴露出一丝邪异的笑容:“亚历山德拉,你,以及我,我们都是罪人,一起下地狱吧,那里才是我们应该待的地方,呵呵。”
“谢谢你的款待,我想我会对你这样的美味一直念念不忘的……”在男人的唇角印下温柔的一吻,万情穿起衣服,拉了拉手臂上的孝套,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房间。
五十八-献身-上
黑,无尽的蔓延,看不到光明的降临。
夜,茫茫无际,弥漫世界。
黑夜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赤裸裸的,带着情欲与虐待的痕迹在床上躺了多久,他觉得过了好长好长,仿佛已经过了整整两百年,经历了又一次轮回。
又或许,他只是在床上待了不过微不足道的几分钟而已。
在这样趴下去身体都快被夜风吹成冰冷的干尸了,男人抬起面带倦色的脑袋,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很快,男人便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一般赤脚走下床,拿起地面上被万情撕成碎步的白衬衣摇了摇头丢到了一边,拿过完好的灰色外套披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上。
不过是半个算计,加半个莫名其妙的自虐意愿,他就这样来到了万情的面前,脱去了衣服,献出了自己的身体。
为的,是彻底了断他与万家之间的仇恨纠缠,或许,还带了那么一点点黑夜也说不清的心情与情绪。
但最终达成目的后,没有悲伤,没有快乐,没有兴奋,只有内心越来越大的空虚,弥漫着他空洞的身躯。
勉强穿好衣服后,黑夜坐在床上将自己带着疲倦神色的面庞埋藏在了双掌之中,用力揉了揉脸,让理智一点点的灌入他迷茫的脑海之中。
“我需要洗个澡……”男人自言自语,站起身有些蹒跚的向门外走去,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影,似乎是受了某些人的命令而没有人在这边巡逻。
一手扶着墙壁,男人在走道上一步步的向前迈着步子,黑夜开始相信这条走廊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没有人,安静的可怕,仿佛只有他一个呼吸着的生物。
走过了四五个房间,转眼就快要到楼梯口时,男人忽然停了下来,后退一步仿佛到了他刚刚经过的房间门口。
房门没有锁,尽管里面一片漆黑,却隐隐能听见一男一女争吵的声音。
【小柔,就算黑夜来祭拜,也不代表他和万情有什么特殊关系吧?】带着焦急解释的声音,黑夜一听就认出来这个说话的男子是吴浩安,心中不免一惊,不是说回美国了吗?怎么又会和那个女人出现在万家?
黑夜把耳朵贴在门上继续偷听着。
【浩安,刚出不是有人说万情和黑夜一前一后先后来了这个房子吗?这个房子竟然连个守卫都没有,对于万家这种豪门来说太过于诡异了,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单独来这里?难道你还不明白嘛——】听到门内女子的声音,黑夜不由冷哼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千方百计的要对付他啊!
【没有证据!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没有太多的争执,吴浩安声音里带着苦涩不解。
【那如果我找到证据呢?】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黑夜也聚精会神的听着,他在等待吴浩安的回到,他想知道这个一如白纸的年轻人是个刚正不阿的警察呢,还是其他什么?
【我相信他。】久久的,传来吴浩安平静却宛如岩石一般坚硬的话语。
屋子里的女子是无言的苦涩,屋外的男人亦是挂于嘴角的苦涩笑意,只是这两种苦涩的味道却决然不同。
到了现在已经没有继续站在门外偷听的必要了,黑夜扶着墙一脚把门踢开,门内的两个人同时警惕的望向了门外,却又在看到门外落魄的男人时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
“夜夜!”没有丝毫的犹豫,屋内的男子冲出来一把抱住了因为脚上用力而有些摇摇欲坠的男人,”你怎么了?身上的伤时哪里来的?”
黑夜顺势靠在了吴浩安的怀里,冷冷说道;“你们的谈话我已经听到了,觉得我和万情是串通的是吗?呵呵呵……”男人大笑了起来,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笑声中的愉悦,只有浓浓的愤怒与心痛。
“我被万情弄成这个样子了,还可能和他串通吗?”男人拉开了唯一一件披挂在身上的灰色外套,露出了胸口大片大片青紫交替的痕迹,以及偶尔显示其间的暧昧红痕。
“说啊……我是不是和万情一伙的?”男人望着吴浩安的眼睛冷冷问道。
吴浩安并不傻,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黑夜,只是一开始就存于心中的爱慕让他始终不敢去不愿意去考虑这个问题,而在潜意识里,他始终认为无论黑夜做过什么,这个男人都是一个披着华丽外壳的受伤人,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呵护,去保护,去爱护。
当小柔一次次的提出在黑夜身上的疑点时,他内心是多么的矛盾与痛苦,如果不是因为理智,他也不会跟着小柔来到上海,来跟踪黑夜。
可是现在,他真的好像杀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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