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你弟弟的命啊!”
“她不是都已经答应做配型了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我没必要再去卖乖讨好她吧。”安彤刻薄地说道:“要眼光没眼光,要品味没品位,这样的人我跟她说上一句话那都是自降身价。”
“你懂什么,再没有进手术室之前,什么都说不准的,谁知道她会不会中途变卦!”
“就算进了手术室,她难道不会发现吗?抽脊髓和取肾可不一样,取肾是在肚子上动刀子,你当她傻啊?”安彤冷冷嘲道。
“你懂什么,到时候全身麻醉,意识都没有了,能发现什么?”姜雪冷冷说道:“事后大不了赔点钱就是了,她妈可是个赌棍,家徒四壁,这种人家出来的小孩,没见过钱。”
时央背靠着墙站立着,全身冰凉,不是需要她的脊髓,而是要她的肾啊!
难怪这几天她总觉得安彤约她约得有点太过殷勤,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就在时央正要走过去,看看这两个女人再次见到她,会是怎样的表情,却突然听到安彤说道:“我和这个俗气的女人,真是姐妹啊?怎么看怎么不像。”
“当然是。”姜雪说道:“不然我干嘛让你去找她,现在她是你弟弟唯一的希望了。”
时央脑子一片空洞地朝着电梯门走去,电梯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时央和他对视了一眼,他个子很高,年已五十,鬓间泛着微霜,五官的搭配组合非常合衬,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个好看的男人。
时央一个踉跄差点摔进电梯门里,那个男人连忙扶住她:“没事吧?”
时央摇了摇头,男人确认了她没事也就走出了电梯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猛然抬头,那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安博轩。”
她的亲生父亲。
哪个女孩年轻的时候,不曾岁月静好时光不老,赵媛也是一样,当初执意要和安博轩在一起,从家里跑出来,追到了安博轩念大学的城市,她打工,他读书,红袖添香在侧,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安博轩大学毕业之后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在南城这样的大城市,日子过得紧紧巴巴,适逢赵媛又怀孕了,家庭的压力,生活的压力让他终于选择了抛弃赵媛。
时央一直都知道,赵媛讨厌她的原因是什么,在她还没有生出来的时候,她的父亲安博轩就跟有钱的女人好了,留下赵媛一个人,怀胎十月,在医院生下了她,而且生她的时候难产,差点没丢掉小命。这些年赵媛一个人把她带大,动辄打骂,一半是因为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另一半也是为了自己,她觉得,女儿生下来就是为父亲还债的,安博轩欠她的,必须由女儿来偿还。
时央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亲身父亲长什么样子,他当然也从不曾找过她,形同陌路,小时候时央不是没有问过赵媛,为什么别的小孩都有爸爸,她没有。而赵媛对任何有关她父亲的话题,只要一提及,就会暴怒:“你爸死了!被车撞死了,被狼咬死了!”
在她发泄愤怒的打骂中,时央也学会了沉默,不再问,任何有关父亲的印象,都融合成了记忆中那些不堪的暴力回忆,她不愿去触碰。安博轩和那个有钱的女人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她都是不知道的,当然这些和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萍水不相逢,没必要有任何牵扯。
然而安彤…却找打到了她。
找到她,然后欺骗她。
时央从医院走出来,然后拿出手机,删掉了安彤联系人信息。
世界以痛吻我,还要抱之以歌?
不,做不到。
那个孩子的确可怜,但是与她无关,二十几年的父亲都不曾在她的生命中露过面,更遑论这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妹妹。她对他们没有喜欢,更谈不上讨厌,但是安彤处心积虑接近她,分明讨厌她却要和她成为朋友,和姜雪两个人心怀鬼胎地谋划这一场肮脏的阴谋,实在恶心。
肖沥接到时央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一场正式的回忆,会上他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脾气,让在场的与会人员心有余悸,各自神情都比较严肃,甚至战战兢兢。
肖沥冷沉着脸,听着他们的汇报,并不是很满意,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原本正在进行汇报的人声音一顿,紧急这这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肖沥也不管他们,拿起手机看了看。
时央居然主动给他打电话,肖沥转过身,望着窗外的夕阳落日,接过了电话。
“怎么,想我啊?”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整个会议厅静得不像话,空气中悬浮的尘埃都带着暧昧的因子。
“肖沥。”她的声音软得不可思议,叫着他的名字,坚硬的心瞬间涌起一腔柔情。
“怎么了?”他却突然紧张了起来。
“肖沥,我想抱抱你。”她的声音很低很弱,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电话那头肖沥沉默了十秒之久,然后才缓缓说道:“你最好保持现在的状态。”他一边说一边已经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会议厅,留下一众不明所以的公司董事面面相觑,肖总变脸,真的比变天还快。
☆、r36
肖沥一路风驰电掣杀到时央家里面的时候,她门开着,一个人坐在沙发下面,桌上放着几个酒瓶子,他一进门就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酒味。
她安静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就像一只乖巧的猫咪。
肖沥走过去,什么也没说,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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