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正在发愁如何解释自己跑到了摘星阁来,以及如何能悄无声息地消失,谁知如此快地便被他认了出来。
常乐偷偷抬眼瞧了瞧恒裕,打算一装装到底,遂以手掩面,声音娇娇弱弱:“江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并不认识什么乐乐。”
感觉扣在腰间的手环得更紧,常乐被他勒地发疼,终是豁出去一般,抬头狠狠瞪了恒裕一眼,“对,就是本姑娘,你快些松手,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说着便低头去扳恒裕的双手,江恒裕望着常乐在他怀中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知自己心底到底是何感觉。
那股汹涌而来的怒火,那番想将眼前之人狠狠折磨的yù_wàng,那抹几不可见的欣喜,以及看到常乐那微微有些发红的嘴唇时几乎要将自己淹灭的嫉妒。
是了,他嫉妒。
“齐兄,这位姑娘是江某的朋友,如今我们有些事情还待解决,就先行离开了。”
说着,恒裕将常乐一把打横抱起,大摇大摆地走出摘星阁,走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走进无数人驻足惊叹的望江楼的回廊。
齐商站在摘星阁顶楼的窗口,望着恒裕那抹故意挺直的背影,勾唇笑了笑,原来,你也有在乎的东西么?
恒裕终是一把将常乐扔到自己常住的这间厢房的塌上,常乐被他的怒气整得有些莫名其妙,直到自己的后脑勺磕到身后的床板,她这才头脑一热,捂着自己的脑瓜,狠狠地骂了几句。
恒裕俯身压在常乐身上,伸手按住常乐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呼吸因了怒气而更为急促。
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恒裕微微蹙眉,其实早便知道她平日的模样大多是装出来的,可常乐如今这般样子,恒裕倒真是第一次见到,还是在别人的怀里……
想到此处,恒裕本就浓黑的眸子更是阴沉了一些。
许是后脑勺撞得过疼,常乐的眼中氤氲了一层雾气,睫毛忽闪忽闪,一副楚楚可怜的揪心模样,由于挣扎地有些累了,鼻尖上还冒了一丝细汗,更是衬得皮肤滑腻细致,故意惹人犯罪一般。
尤其是那红唇……
已然记不清自己是谁,恒裕猛地低头,瞬间便含上常乐的薄唇,若说刚刚在摘星阁中那人的强吻于常乐而言是嫌恶的,那恒裕的吻便可以说是酥麻醉人的。那种密密麻麻的奇怪触感萦绕不绝,常乐禁不住轻哼一声,恒裕却因此浑身一颤,更为霸道地扼住常乐的手腕,舌头灵巧地长驱直入,滑进常乐口中,纠缠不休,似乎永不满足一般。
常乐的身子莫名有些发软,可思及眼前之人的身份,那仅有的一丝理智终是好不容易占了上风,遂她狠狠咬了恒裕的舌头一口,那人眉头一皱,这才微微离开常乐的唇瓣些许。
“江小侯爷,您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常乐微微呼了口气,这才凝眸望着恒裕,声音淡淡辨不清情绪。
恒裕被她的语气戳痛,按住常乐的手攥得更紧,“那常妈妈跑到那摘星阁去,又是做什么?”
常乐有些词穷,却又不能直接示弱,只能侧过头去,更为轻描淡写地道了句:“与你何干?”
恒裕此时怕是真的怒了,伸手捏住常乐的下巴,凑到自己面前,却又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反驳,遂干脆一低头,再次攫住常乐的唇瓣,反复地啃咬辗转,双手亦越发地不规矩起来,常乐一时竟忘了反应,眼瞅着恒裕的唇就要顺着常乐的脖颈滑下。
正当此时,屋外传来一道轻微的敲门声,洛扬春那轻柔的声音蓦地传入屋内。
“常妈妈,您在不在屋里?扬春有些事想请教一番。”
常乐脑中似乎有寒风呼啸而过,瞬间清醒了大半。手肘顶在恒裕胸前,缓了缓有些波动的情绪,常乐道了句:“我还有些累,春春你先回吧,待我晚些再过去找你。”
只听洛扬春自门外答了一声,脚步声愈发地远了。常乐这才抬眼望了望仍是双目猩红的恒裕,手起又落,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恒裕的俊脸上多了一道鲜红的掌印。
“是,我望江楼如今虽是要倚仗你江大公子,可我常乐却并无义务为侯爷提供这种服务。今后侯爷您爱去哪家花楼消遣都与我望江楼无关,亦与我常乐无关!”
常乐说得轻松,指尖却微微有些发抖。似乎还未从那一巴掌中回神,恒裕望着常乐默了半晌,然后才猛地起身,抄起一旁的外衣,推门而去。
门框被那人甩在身后,颤悠悠荡了一阵儿,方才息了声响。
☆、登门拜访
一大清早,虎子便带着几个小厮在院中打扫,偶有落叶轻刷刷扫过地面的声音,落在人耳中,愈发显得空气格外清净。
常乐伸了伸懒腰,起身趴在自家窗口,望着棉儿和奂儿在后院拾掇红绸、清点灯笼的身影,不由笑弯了眉,这个地方是她来到大炀后的家啊,是能给她最窝心的温暖的地方。
转眼一瞧,不远处似是有一抹淡鹅黄色的婀娜身影正款款而来,常乐自窗口朝那人轻快地唤了一声,而后急匆匆地披上外衣奔出门来。
近日常乐的望江楼里招了不少年轻貌美的新鲜姑娘,她每日都忙着找人训练她们的琴筝歌舞,有时甚至都来不及探望洛扬春一眼,遂常乐心下一直愧疚得很。可谁知洛扬春却清净惯了,心下并没有常乐这么多烦恼事儿,想着今夜便要在红花宴上表演,便打算出来找常乐聊聊,谁知刚进后院,便瞧见常乐正欢快地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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