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喧闹的方式。围裙也一样,你听到了,我只说了“蓝色”,可它变成了天蓝色,而不是深蓝,浅蓝,或其他不同的蓝色。
这就是我所说的“某种程度上”,但最终结果总不会偏离我所说的话。
分寸有时候极难掌握,随意把话说出口会导致不可知的后果,因此除了必要的情况,我不会开口说话。]
“等等等等。”连恰喃喃自语,顺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让我冷静一下,一个字一个字再读一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就是这堆字排列组合出来的直译?不是意译吧?”
回答她的只有锅碗瓢盆的声音。
把前半段话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结合既定事实,确认自己没理解错,连恰怀着一种见到真神在世的微妙崇敬,继续往下看。
[今天发现你看到店里的情况时,我原本是想消除你那段时间的记忆的,可是非常奇怪,我的话对你不起作用,这是第一次我说出口的话失去效力。
我受到的惊吓绝不逊色于你,请相信我。
对我来说,这种能力的存在与其说便利,不如说是个麻烦,我希望能保守这个秘密,安安静静地生活。可既然我无法消除你的记忆,那我只好拜托你保守秘密,这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
连恰哭笑不得——居然把貌似威胁的话写得这么平淡而理直气壮!
[这家店的甜点和饮品都是我做的,很好吃,店面朝向非常好,每天下午都有充足的阳光,靠窗的位置十分抢手。只要你为我保守秘密,那么阳光最好的座位总是你的,你在这里的任何消费都不需要付钱,我想等你吃过我做的晚饭之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用这种条件收买你了。
感谢你认真地看到这里。]
连恰越发哭笑不得——还把收买也写得这么平静而理所当然!
她捂着嘴吃吃笑了好一阵子,肩膀一抖一抖。
等抬起头,发现蓝森正用一种既平静又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连恰急忙坐正了身子:“可以吃饭了吗!”
蓝森迎上对方满是期待的目光,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并排坐在吧台桌子上,一人一盘咖喱饭。
连恰舀了一勺,刚吃一口,就觉得自己被征服了。
“所谓的一见钟情也就是这么回事了吧……”她喃喃着,一脸虔诚地盯着咖喱饭,“超好吃的……”
蓝森的嘴角翘了一下,很快又平复下去。
“蓝森先生,这个咖喱是哪里买的?什么牌子?我也想回去做!”那是种很柔和的咖喱味道,稍微带一点奶香,又不腻,和她之前吃过的味道都不一样。
蓝森把嘴里的咖喱饭咽下去,放下勺子,拿过便签纸:[我做的。]
“哎?”连恰咬着勺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是说这个咖喱块……”
蓝森把那张[我做的。]纸条又向连恰推了一下,似乎是表示重复回答。
连恰呆呆地眨了一下眼睛。
“咦?!真的假的?!好厉害!”
蓝森默默地数了一下这是连恰第几次说自己好厉害。
“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做咖喱不用咖喱块的……”连恰看向那盘咖喱饭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不过说得也是哦,毕竟咖喱块也是别人做出来的。”
但还是太少见了,就算去百度咖喱的做法,里面也只是写着“必备材料:咖喱块或咖喱粉”而已。
再怎么稀罕,再怎么一见钟情,咖喱饭终归都是要被吃掉的。
连恰把一盘咖喱饭连带着配餐的西兰花吃得一点不剩,又喝了一杯蓝森新泡的红茶,心满意足地叹息了一声:“我被收买啦——”
收拾餐具的蓝森动作一顿,无声地望向了她。
连恰把红茶杯放下,双臂支在吧台面上,捧着脸,一脸灿烂:“我说,我被蓝森先生收买啦!”
蓝森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餐具被放进水池里,水龙头被拧开,哗啦啦接满一盆水。
“蓝森先生,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好人。”
在一阵清洗碗盘的碰撞和水流声中,这句话忽然冒了出来。
蓝森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连恰没有笑,而且双手托着腮,用一副十分认真的神情开口说这句话,不像是普通地在发好人卡,更像是郑重其事地在感慨着什么。
他想他大概下意识地挑了一下眉毛表示不解,因为连恰眨了眨眼睛,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了。
“只是想要我保密的话,应该有很多更好的办法的。虽然你的话对我不起作用,但是对我周围的人应该会起作用吧?”连恰的语气很平常,声音还是那么脆脆的,“当时那么自然而然就说了消除记忆的话,是因为之前这么做过很多次,也都有效,对吧?”
蓝森不打算否认,但也没有转头去看连恰,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视线专注在碗盘上。
“啊,我不是责备的意思,绝对没有!相反的,其实我觉得这么做很对,要是我的记忆被消除的话,蓝森先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毕竟这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能力,知道的人多了,或者被奇怪的人知道了,就不妙了啊。”
蓝森思量了一下,觉得其实连恰也能被归类到“奇怪的人”里面,而他不认为“奇怪”是一个贬义词。
“怎么说呢……你看,我刚才都替你想了好几种方法,比如说你让我室友把我杀掉啦,让学校把我开除啦,我恰好路过哪个电线杆的时候让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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