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中,最终仍是要张易简受到伤害。
“我最终还是没能做到,还是要让小简受到伤害。”宋怀远仰着头,手背遮住双眼,喉咙中像是卡着骨头般难受。
“什么时候去办。”孙谦知道他难受,但是问题仍要解决,这话不得不问。
“生日前一天和生日当天哪个更好?”宋怀远投来一抹凄惨的笑容,孙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他低下头,扶着额,“拖着吧,到最后一刻,说不定还有希望。”
这种希望何其渺茫,然而却是现下中唯一可以寄托精神的东西,孙谦让宋怀远待在家中,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则与陈筱思继续去调查。
离开家时,孙谦又打电话给纪清明,“清明,这几天你就多陪陪小简,事情很棘手了,小简可能要再次受伤了。”
纪清明挂断电话,重新窝回沙发,张易简昨天还在跟他谈心,坚定的对自己说,“我决定要讲清楚,不能让这种不确定一直伴随着我们的感情,我不想再次因为自己的犹疑失掉幸福,我爱阿远。”她讲话时目光犹如晨星闪着璀璨的光芒,神情坚定,笑得嫣然。纪清明深深自责,为什么自己做事总是这么不靠谱,被人设局,害了小简。
张易简觉得有些不安,宋怀远出差到现在也没有打过一通电话或者发来任何消息,她试着回拨电话,然而宋怀远并不接听。她独自一人乘车回家,走到楼下,纪清明缩在大衣里,朝她招招手,“谦谦还没有回来,你陪我好不好。”
“他有和你联系过吗?”张易简向电梯走去,纪清明跟在身旁。
他听闻张易简的询问,稍稍停顿,歪着脑袋答道,“没有。”
张易简默默地点头,她揪着袖口,看着电梯楼层的数字跳动,良久转向纪清明,“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很不安。”
纪清明拍拍她的脑袋,孙谦什么都不让他透露,他也只好听孙谦的话,“什么也别想,相信你的直觉就好了。”
张易简抬头笑笑,轻轻点头,“嗯。”
宋怀远睡得并不安稳,稍稍躺了三两个小时,便动身与孙谦汇合,一起去调取录像。商家个人的监控调取难度不大,给老板一些报酬,没有人阻碍他们看监控。沿路的店铺三人挨个看过去,直至夜里十点,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一些店家打烊了,陈筱思拿着图纸做了标记,打算明天一早再来继续查看。
孙谦开车先送陈筱思回了家,宋怀远驾车独自返回孙谦的住处。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酒柜前取了一瓶酒,看着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流入杯中,逐渐填满整个容器,他嘴角翘起,张易简也就像这杯中酒,一点一滴逐渐占满心房,味道甘甜,入腹让人飘飘欲仙,沾染了便会上瘾,难以戒掉。
孙谦回到家时,宋怀远已经喝掉半瓶,他走到桌子对面坐下,忧心地说道,“怀远,再喝就要醉了。”
宋怀远仰头又是一杯,慢慢低下头,看着孙谦,眼底暗波涌动,“不会醉的,这不是浇愁,是壮胆。”让他开口说出要张易简伤心的话,宋怀远没有开口的勇气。
孙谦也取了杯子,给自己倒满,大口喝下,“不然说实话吧,对她的伤害或许会小点。”
宋怀远晃动酒杯,看着液体自在流动,微眯着眼,对着光,“我曾经问她,就那么喜欢考古吗,她对我说,喜欢太肤浅,考古是我的命。”他喝掉酒,咧着嘴笑,眼角滑出一滴泪,“让我毁掉她的信仰?我比许宇还要爱她,怎么能做的比他还差劲?”
孙谦看着宋怀远流泪,心蓦地一抽,轻声问道,“那她的爱情呢?”
他盯着昏黄温暖的灯光,哑着嗓音,“如果能如愿解决,我用余生加倍爱她。”他喉咙发紧,长长吐了一口气,“如果不能,一定还会有人爱她,站在我的位置,替我保护她。”
孙谦将瓶中最后的酒尽数倒入自己杯中,“明天我去委托私家侦探调查。”
宋怀远站起身,背过脸,点了点头,向客房走去,躺在床上,看着张易简打来的数个未接来电,怔怔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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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
生日当天,恰逢周五,张易简两天没有接到宋怀远的消息,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总不会不做任何表示吧。
同办公室的同事,早上一来便送了祝福,张易简笑着表示谢意。这周的报告基本都完成了,她想尽早做完工作,下班就能回家庆祝生日了。不知道宋怀远会准备什么样的生日惊喜,如果又是角色扮演的卡券,那她一定还要多要一份正式的礼物,不能一辈子总拿卡片当礼物。她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心中涌动着期待。
吃过午饭,张易简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手机铃声打破了安逸,来电显示,宋怀远,她咧着嘴,接通电话,“喂,阿远。”
“嗯。”宋怀远简短的沉着声音答道。
“怎么之前打电话你都不接。”她站起身走到办公室外楼梯间。
“小简,请个假,来一趟民政局。”他的声音听起来冷得诡异,张易简有些疑惑,不知所以。
“怎么了?”
宋怀远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张易简看着手机屏,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拨回去,她找到处长,请了假,完成的报告交了之后,她便动身前往民政局。
走到门前,远远看见宋怀远站在台阶上,穿的单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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