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佳玥豆大的泪滴像花一样,洒在信纸上,她对着太阳,笑着说:“陆锦年,我也一直都爱你。”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有力的踢了她一脚,她摸摸肚子,孩子又乖乖的安静了。
你看,我们的孩子,很乖呢。
远处,繁花绽放,清风徐来,带着香甜,轻轻的吻在我的脸上,像你十年如一日的爱,像我也曾爱过你的一人一花。
第11章 《灰色头像》----北七星
作者:北七星
歌曲:《灰色头像》
去参加婚礼前的一个周六,我被迫加班临近晚上十点才下班,到了单人出租屋里,不小心按到手机里前几天高中好友发过来的一个婚礼链接,我苦笑现在这社会真是什么都用互联网,搞得我这个在互联网行业摸爬滚打的人倒像是个外行人了。
梦中的婚礼曾是我最喜欢的钢琴曲,如今映衬着那些满满都是幸福感的粉红色从手机里倾泻而出,配上好友和她准新郎幸福的笑脸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为她由衷高兴的同时心里却泛了酸,那种孤苦伶仃的酸楚感让我眼角莫名其妙的湿润。
虽然我早已经跨进已婚妇女的行列,但是除了一本九块钱买来的红色小本子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照,更没有婚房。现在多年好友要结婚了,想着到时候桌上坐的全是前男友前女友的场面我就突然笑出了声。
邀请函设计的简洁大方,我简单的送了祝福,然后填写了出席人:段暄。
出席人数:1人。
出席时间:待定。
邀请函刚刚给好友回复过去,一个电话就轰炸了过来。
好友说:“你他么有病啊他给我的出席人数是两人啊。”
慕然。我那个结婚了三年的老公,我们都半年没有联系过了,鬼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写。而且,他也没有问过我吧,他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会留在外地过年,会不会回去,会不会回他家里。
“我不知道啊”,我云淡风轻的回答。
对方冷笑一声回我:“段暄,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好友对我的反应不置可否,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没有答话,听着她噼里啪啦一顿说教。
我其实也不是说对慕然有什么意见,实在是那个男人我根本摸不透他怎么想的,你说他不喜欢你把,却总是无意间给你来个电话关心你;你要说他喜欢你吧,就像这样,半年也不见得有个音讯。
所以到了现在,我俩除了一个红色的小本子,真的就什么都不剩了。
我在想,是不是像好友说的那样,他会带个人去参加婚礼,而我成了局外人。
这么一想仿佛我就看见了好友婚礼那天除了我俩肯定还有不少好戏。
大概每个人的朋友圈子都有这么一种情况,abc三个人关系不错,从而相互介绍自己的朋友然后就有了efg,在肆意潇洒又不懂责任担当的年代就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关系,一开始a和b在一起了,然后c和e也在一起了。然后剩下的四个人也都两两在一起了。
可是,没过多久分手了,时间巧合,a和c在一起了,自然而然的b和e也在一起了。
始终不变的也就只有我和慕然了,我俩从一开始在一起以后,期间也分过手,但是好歹也坚持的在第七年领了结婚证。可是另外的四个人关系乱的不成样子,所以我说,好友的婚礼上肯定会出现熟人指着熟人跟熟人介绍这是我前男友,这个是我前女友。
我没有信心的是,慕然会带着谁出席好友婚礼,但是我知道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因为,他也没通知我不是吗?更何况,就凭我俩的关系,他也不会带着我去的,同样的,我也不会跟着他去,怎么说呢,尽管和他结了婚,我觉得我思想和行动都应该是自由的,不想总是和他扯上关系。
我想,他大概是也不想的吧。
我挂断好友的电话,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慕然,问问出席婚礼这件事,但是随及一想,如果他回答他说的两个人是我和他,那么我怎么回答如果他说的两个人不是我和他,我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的回答。
想了想,我还是放弃了打电话给慕然询问的想法,转身去洗漱,婚礼的事就此作罢。
大年三十,我放了假,匆匆往家里赶。早上九点半的飞机,航班误点,到家已经快吃年夜饭了。
母亲问我:“慕然呢”
我不答话。
结了婚的第三年,我和慕然因为孩子的事情,争吵无数次之后感情已经跌入冰点,他一如既往想早点要个孩子,我一如既往想三十岁之后再说。以往谈不拢了慕然都是要么早早睡下,要么直接出门彻夜不归。
可最后一次,慕然竟然说,“不要孩子,那就离婚吧”。
我并不想和慕然离婚,甚至害怕第二天慕然会把离婚协议书直接摆在我面前让我签字,我心里有些恐慌所以一声不吭一个人去了外地,谁也没告诉。
后来手机被偷,电话号码也补不回来索性换了一张电话卡,以至于想联系我的人都听到的是你拨打的电话号码已关机,再后来听到的是停机,最后变成了空号。
我离开已经半年了,走的时候没告诉慕然,回来自然也不会告诉他,况且这半年慕然并没有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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