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想和她在一起,他的身体在叫嚣,她委屈低头的样子,唤醒了他身体里的兽。
“你在,我永远都不会孤单。”
指尖冰凉,划过她的肌肤,热气喷薄在她的耳边、脖子,小手盖住大手,随着他在身上游走,大眼眨眨把脸颊贴住他已□□的上身,火烫的小脸一碰到他的冰凉,仿佛“哧”出一片热气,美好的触感让仲卿沉沦。
“爱我。”美儿轻唤。
三年,离开她的每一天,他都在渴望,也许永不再见了,当他再次实实在在地拥有她,仲卿怒吼着释放自己,他要她,只要她。
“美儿,不要动,你累了。”被单下两人□□,仲卿用脚夹住动来动去的美儿。
仲卿有点懊恼,轻揉着她肩上的咬痕,他控制不住自己,失而复得,又怕再次失去的恐惧让他狂暴地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片片红痕无不在控诉着他刚才的粗鲁。
“我……不累。”
娇娇柔柔的声音,仲卿哪里抵挡得住,他愣了一下便放弃挣扎,他失去得太久又欠得太多,他要慢慢地还,好好地爱她。
不再寒冷的夜,一室旖旎。
☆、说不出的爱
农历年的白家略显冷清,往年熙熙攘攘的客厅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白晶晶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游荡。
刚才她给美儿打电话,也不知道她在干嘛,嗯嗯啊啊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还说她要洗澡急匆匆地要挂电话,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施莉为白敬远擦干净嘴边的水渍,再小口小口地喂他喝粥,因为抢救及时,除了失血过多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割伤的左手再也不能提重物,可白家的破产对他造成了摧毁性的打击,整个人都消瘦了,精神萎靡,他平时最在意的仪容都不在乎了,任由胡子生长,不复以前的儒雅。
“晶晶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她在家里也不来看你。”
提到晶晶,白敬远的眼睛闪了闪,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背说人不太好吧,施主编。”
白晶晶闲闲地倚在门口,不满地评论。
施莉噤声,将手里的碗一把塞给白晶晶,她走出去,把空间让给两父女。
粥暖暖地还冒着热气,施莉真是有心,将她父亲照顾得妥当,白晶晶也重复着她的动作,小口地喂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白敬远的眼角却有泪水滑落,他老了,头发都白了,白晶晶倔强地别过头。
“爸爸很没用对不对,连自杀都做不到。”
白晶晶没有回答他,她从小就喜欢和他对着干,斗了这么多年,她从没想过他会死。
“晶晶,爸爸已经准备好了信托基金,可以保证你下半生后顾无忧。”白敬远自顾自地说着。
“姓年的那个小子,是我……一个旧时朋友的儿子,若是随了他妈妈的品性,人不会坏。”他好像要把这辈子没说的话一次说完,他怕来不及。
“你很罗嗦。”
回过头的白晶晶恶狠狠地嫌弃,她倔强地仰着头可脸上却都是泪痕。
“爸爸很开心,你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他很好,他会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你们的爱情,爸爸其实不怪你妈妈,是爸爸没有能力守护好自己的爱情。”
白晶晶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她已经记不清妈妈的模样,眼前只有床上那张消瘦而毫无生气的脸,白敬远又何尝不是爱情里的受害者,妈妈至少还有她来延续,而白敬远只能与爱人永隔天边,即使在人间也是枉然,不能相见不能相恋,他的痛苦又由谁来承担。
“喂,我不准你随便死,我要你做我一辈子的爸爸,这是你欠我的。”
白敬远笑了,任性的样子才是他的女儿。
“你的出生,爸爸很高兴。”
“你的照片放在花圈里真的很丑。”
父女两人终于决定和人生和解,他们为了已经死去的人争论得太久,都忘记了让彼此快乐。
“他还好吗?”
白晶晶下楼,毫不意外地碰到了施莉。
“放心,没有被我气死。”
桌上压着一份报纸,那是百象传媒获得新一轮注资的报道,头条用的是白晶晶的照片,她穿着干练的套装,眼神专注地看着镜头。
“你是个好孩子,没有让他失望。”施莉拍拍她的肩膀。
“施主编,你现在有一点喜欢我了吗?”
“我是爱屋及乌。”
“哦,那我是屋还是我爸是屋啊?”
这下把施莉急得脸红,追着白晶晶要她说清楚。
白晶晶一通闹腾,白家终于传出了久违的笑声。
☆、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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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厚的手指粘着鱼仔酱一点点地放进嘴里。正是过年的时候店里有点冷清,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溜进来,人影的手刚碰到房间的门把,一把揣倒在地上。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也不看看他是谁。
那人在地上跌爬了好一会才站稳,手软脚软地跟在后面。
“箱子,我只要箱子。”
这个人叫灰鼠,平时除了嗑药就是偷偷摸摸,还帮道上的人通风报信,专门干一些下作的勾当,正好符合他的名字。
“要?你凭什么来要?”
到手为财,是出了名的斤斤计较。
“钱,我可以给你钱。”
呸了一口,眼珠子转转,这小子当他傻,刚才要不是被他抓着现行,他就想白拿。
能让他费那么大劲来偷,说明金主给的报酬丰厚,今天落在他手里怎么也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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