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面,也许是你的婚礼,也许是我的婚礼。”
“好。”
她笑了笑,拂去面上的泪痕,“上一次你没有迎接我来,那么这一次,可以目送我离开吗?就在这里。”
易彬点头。
她转身离去,不再回首。这一次转身,她的故事就真的落幕了。这一场人生的故事,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就由他人去评说。
♀◆♂
搬进疗养院的第一个周末,天气转凉。
“回家取衣服的时候,我顺便把你的户口本带了过来。”将衣服收进柜子后,易彬从口袋掏出一个红色绒面小盒子,耳根微红,“戒指很久之前就买了。”他将戒指取出,拿在手上,凝视她:“我下午还跟学校请了假。”他答应了警校的邀请,正式入职他推到明年,但学校那边偶尔请他去做教学研究,耗时不长,他就答应了。
向梓桑伸出手,笑意甜甜,“易先生你好,我是易太太。”
易彬紧紧抱住她:“易太太,余生请多指教。”
“木棉花呢!”出了疗养院,他们在附近漫逛着。街边栽有木棉,枝上秋花迎秋阳,在风中排排摇曳绽放。不是她见过的烈焰红,而是粉红色,没有那种惊心动魄的美,却让人在萧瑟秋意中感到暖融和甜蜜,粉红,是爱情的颜色。
“木棉花,秋天也开。”易彬笑应,牵着她的手,她的手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她的身体好了许多,但还是虚弱。他只愿自己的手能温暖她。
“真好啊,一年有两季可以看到木棉花。”她捡起掉在地上的花朵,甜着笑递给他。易彬柔笑,插在她发间。她开心极了,一路捡个不停。
他们还顺道去拜访巫医师,巫医师在忙,直接将一个锦囊递过来:“好好收着。”
向梓桑不解,接下,离开后忍不住打开,却只见一张小小的正方形宣纸上划了几条横杠,她知道是卦象,但不知寓意。
易彬看过来,莞尔:“《周易》第十一卦,泰卦,上坤下乾,是好卦。”
“否极泰来的意思?”
“是。”易彬将捡的花全部放进衣袋,要背她。
她害羞起来:“我很重。”
“没关系,我都抱得动。”
“人家的老公,说的都是,你不重呀,一点都不重。”
“嗯,一点都不重,太轻了,一定要多吃点。”大病初愈的她,消瘦许多,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好像是多养了一个女儿,他有意逗她:“有人的礼物,晚了许久都没让我拆包。”
向梓桑耳根连同颈脖都成了花朵的娇粉色,“礼物昨晚明明就已经拆了。”昨夜她沉迷于新推出的心理类游戏,易彬叫了几次叫不动,干脆将她整个人抱进浴室,tuō_guāng光,洗白白。
易彬笑了:“那个不算,小向同学,春宵已经延期太久了。”
向梓桑捂住脸,“其实,今晚就可以的。”他们已经是正式的夫妻了。
“再等等。”易彬抱着她,他内心无比渴望春宵之夜,却怕她受不住。
她勾住他颈脖,红着脸撒娇,“可是易太太不想让易先生再等了,易太太也不想等了,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好,不等了,易先生听易太太的。”易彬心间淌着一条春天的小溪,柔情满怀。
他喜欢她对自己撒娇,就像小时候面对妹妹的撒娇,他总是没办法拒绝,但又是不一样的,那是柔软甜蜜的,心尖发颤的,甘之如饴的。
她撒娇的这一面,只给他一人。
有天夜里,向梓桑突然从梦中惊醒,缩在他怀里,如同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易彬慌了,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伸手开灯,她在他怀中摇头,将他抱得更紧,泣声不止。
他轻容哄着她:“难受就哭吧,乖,不管是什么,不要难过,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直到凌晨三点,她情绪才平复下来,挂着一脸的泪,在他怀中睡去。
隔了两日,易彬找到契机,问她那夜是怎么了?向梓桑沉默片刻,对他调皮一笑:没什么呀!我只是,很羡慕依依。
羡慕她有你。有你这样一个好哥哥。
10月中旬,向梓桑收到一条信息,是一份结婚邀请函,来自予为。
她与易彬准时到场,婚礼现场布置得柔美梦幻,热闹非凡,在交换戒指那一刻,予为抱着新娘子哭了,她依在易彬怀中,看着台上的新人,笑容里都是祝福。
回程他们没买动车票,而是坐大巴车。因为她说,想重温儿时长途旅行的感觉。
“他是我情窦初开的对象,我们同学六年,也分别了好些年,现在能看到他结婚,我很替他高兴。其实,我特别谢谢他,他是我学习心理学的启蒙。”正是这份莫名的悸动让她对人的情感充满疑惑、好奇,从而开启她研习心理学之路。
“我也很感谢他。”
“感谢他什么?”
“感谢他眼瞎。”没有看到这么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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