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所以不愿给别人同样的伤口,想的是这些,却又再拍他一下,“刚才是谁说来着,只想跟我一辈子——”
“做?”他衔接她的话,笑音混着诱人的暧昧,“我巴不得现在就跟你——”
“就你性急!”她怎么摊上这么个男人啊?可偏偏,她就是爱,爱惨了。他们本性相同,爱了就疯狂,身体心魂,掏心掏肺的给,霸道无理的取,这就是他们。天生一对的他们啊。
“一直以来,我都想跟喜欢的人做一件事。”
“什么?”
“就是现在这样啊,”于筱祝仰望夜空,这个夏夜星辰灿灿,点缀朵朵浪漫,“和互相喜欢的人在星空下,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肆无忌惮拥抱、接吻,袒露心意。”
“所以,你的愿望是我实现咯?”
于筱祝娇嗔,“勉勉强强。”
漆宇宁怜惜得吻她额头,“筱祝,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幸福吗?”
“你说的是哪一个?”幸福,还是性福?她挑眉一笑,轮到她不正经了。
“筱祝,我没什么钱,不过,我会努力,我会让你过得更好。”他在承诺,他说这些话的机会不多,原本他就打算在近日跟她表露心迹,但,哪还有比这刻更好的时机呢?
“你有房我有车,这不就是好日子了吗?”她是现实,但没那么物质,“宇宁,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我很满足,也很感激。”
不需要再说别的话语,漆宇宁捧着她的脸,温柔吻着她的唇,享受属于彼此的一切。
整条街都飘荡着爱情的甜蜜,可是,并不是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会送上祝福。不远处,一盏路灯后,牵着电动单车的孑然身影,先是惊愕僵住,双眼瞪大,无法置信眼前所见,而后她死死咬唇,想忍住泪,却怎么也忍不住,泪水滚滚而落,肆意纵流。她双手握在车柄,攥得死紧,身体不住发颤,发冷,心口的痛感愈加剧烈,甚至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最后——身躯及心魂,全部麻痹冷硬起来,被一股黑色的怨毒之气完全控制。
♀◆♂
众人离去,向梓桑收拾完毕,打算洗漱休息,进洗手间前手机响了,是易彬的信息,说待会过来。
这么晚了,他还过来,想是有事。想起饭后田玥提及警校那边有意让她去给新生做讲座,但被易彬压下来,不知是不是为了这件事。
就算不是——他能来,她还是心生欢喜的,于是动作便加快了。
沐浴出来,门铃正响,她随手拿上一件外套披上,跑去开门。
“西焱?”默立于门前,浑身通黑的,不是颜西焱是谁?
向梓桑给他倒水,坐在他斜对面。
离开这一个多月,他杳无音讯,她心中担忧,几乎隔日就给他信息,还好,他回来了,并且状态尚好,只是清减不少。
分别月余,明明有话要问,向梓桑却不知从何说起。
默默等他喝了半杯水,她才试图轻松道:“依依陪安姨去美国做手术了,听说手术很顺利,她还说要去找你,你们见面了吗?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颜西焱面上含笑,轻轻点头:“嗯,好。”
他还好吗?的确挺好的,到曼哈顿后,他顺利找到兰柠的住所,干净整洁,一切不曾改变,是斯哲的功劳,里面全是他们的记忆。
他住了下来,除了必须的生活所需,没有迈出过大门半步。他什么都没做,关掉手机,就静静待在房间里,坐在地板上,靠在沙发里,躺倒床上,回忆属于他和兰柠的曾经,他们之间所有的点点滴滴。
兰柠,是他深爱的女人,这个他爱到骨髓的名字,占据了他所有,他的神经脉络,他的呼吸,整整一周,他才勉强从伤痛中走出来,接受她早已离开的事实。
他忘了她,整整六年,他们杀了他,他何尝不是?连她最爱的男人的记忆都将她消除了,在天堂的她,若是知道,该有多痛心?
他心爱的这个女人,是多么善良开朗的女孩子啊。命运却如此对她,对他们。
可是他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中。他走出大门,去别的地方,寻找她活过的足迹。
国际刑警反恐中心,她的祖宅,她的学校,她的朋友,她唯一的亲人——
“我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带回来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丢下她。”
向梓桑突然觉得很难过,“西焱,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你告诉我。”
他摇头,喝掉剩下的半杯水,“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谢谢你,向梓桑。”
“西焱,不用跟我说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因为你是我的心理治疗师吗?”
向梓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须臾沉默间,阳台外传来一声巨雷声响,起风了,纱窗舞动起来。
看来要有一场大暴雨。
颜西焱起身:“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哪知话刚落,疾风骤雨哗哗降落。
向梓桑挽留:“下雨了,路上开车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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