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处。她觉得时机成熟了,便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平平,平平!哥哥!平平!哥哥,哥哥……”那边却一直没有回应,她喊得撕心裂肺,最后泪流满面。
这样,一个希望熄灭了。她慢慢退离小门,在草地上坐下来,张大眼睛任凭眼泪流着。初夏的暖风让人心生烦躁。和缓地、柔软地,门那边好像传来脚步声。她坐起身,再次扑在门上。
“……牙牙?”那边传来一个疲惫但是温情满满的声音,“你在喊我吗?”
烈牙疆拼命地拍门:“哥哥,是我啊!哥哥,我想见你,你能开门吗?”
烈平疆愣了一下,尽力抑制住不可忍耐的激动,语带笑意地回答她:“牙牙你可是战神,怎么连一扇门都打不开?”
烈牙疆也破涕为笑,说:“正因为我是战神,这里是武殿,所以我打不开啊。哥哥,你来开门,我到你那边去。你学会捕虎道了对不对?那就很容易了。”
烈平疆同意了,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不一会儿,小门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当的一声,门开了。烈牙疆扑过去,烈平疆抱住她。两人又哭又笑:“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见面,为什么一直拖着?”
“平平,我……”牙牙紧紧抱着他,“我害怕。我觉得要完了。”
平平问她:“你说什么要完了?”
牙牙说:“时间。”
平平沉默了。两人在草地上躺下来,紧紧依偎,就像两个三岁小孩躺在自家的花园里睡午觉。过去的图景历历在目,然而那个回忆之地已经不在了。牙牙对他说:“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家……重新修房子。然后我们住在那里,重新发展家族。”
平平说:“好。那,我们除了彼此就不能再有别人了。我有一种感觉,只要我们一分开,不好的事情就会发生,虽然在一起的时候坏事也不少。总有人试图分开我们。有时候,我们自己都会接受他们的迷惑,不由自主地离开了我们的堡垒。”
牙牙问:“发生什么了,平平?”
平平说:“先是姬莉叶,她来过几次。你也知道的,她自尊心很重,相对地也就很好对付。但是,后来乐正卜呼来了。她就没那么好应付了。不可否认,她具有那种非一般女子具有的魅力,她有一千面,但是每一面都让人觉得无法抗拒;她的言辞非常优美,她的思想闪闪发光,她的身姿傲然独立,最可怕的是,她一直追随我,即便经过了北疆那时候的冷漠相待也没有放弃。她说,她追求的是生活的色彩……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那时候,她明明知道我就是她缉捕的对象,为什么要把我从孔雀河边救起来呢?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对你也那么好?”
牙牙说:“卜呼正是看到了你最不可思议的一面,才会执着地追寻你啊。那时候,我把我最大的秘密展示在她面前,也换得了同样的敬意。她很了不起。”
平平细细品味着她的话,伸手握住她的手,翻过身来俯视她。牙牙起身,两人像过去那样接吻,然后,仿佛是回到了溪边草地,平平解开衣服俯身盖住牙牙。牙牙也解开袍子,半年之前的热情重新降临。但这一次的目的和生育无关,他们都明白了互为同胞之意义,所以才会寻求这一种使人完整的解决方案。
夜里,两人躺在囚禁烈平疆院落的廊檐下,望着夜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牙牙说起她身边男人的优劣,逗得平平哈哈大笑:“怎么,我比不上老姜吗?你还想怎样?”随即,平平也把她和他身边的女人比较。平平早就知道牙牙最在意的姬莉叶的问题却被他放在最后,勾起她的胃口,让她一直焦急地催促。说着说着,两人都困了,牙牙像读书时那样溜上平平的床,和他睡在同一个被窝里。夜里牙牙无心无思地酣睡,却被不知来历的梦靥袭击惊醒,屋里一片漆黑,正处在刚刚醒来不知何时、不知何处的惊慌中,牙牙听见身侧的平平一边叹气一边哽咽着哭泣。
本以为可以完结的禁锢命运并没有消失,反而准时到来;此时此刻,两人却同时做了阶下囚,可喜的是虽然失去了自由,但两人还可以相依为命。牙牙抱住平平,平平忍不住,终于像他们烧掉祖宅逃走后的第一天晚上那样痛哭起来。
39、
京城大学总能让姜贺敷忘却所有烦恼。这里不愧是帝国最高学府,新古建筑层层叠叠错落有致,散布在森林一般优美清净的校园里,下课之后,学生们信步走在回家的路上,校园的丛丛芳木和暗暗花香伴随鸟语和流水潺潺,让人身心得到彻底的放松。姜贺敷就是这样走在路上,脚下轻飘飘的,身体状态出乎意料地好。他深呼吸,让刚刚结束实验的身体放松下来。
短暂的放松之后就是抽动的暗痛。那之后已经快半年了。他离开神女峰的时候,已经心灰意冷,听说战神和贯一师父逃走之后更是心如死灰。两个月前战神回京,贯一师父也去了皇恩寺,这些他都从寄住家中的乐正卜呼那里听说了。乐正卜呼比他们稍晚一些来到京城,她进城的时候骑着一匹毛色乌黑的骏马,飒爽至极,姜贺敷在家门前看到她勒马的熟练动作也大吃一惊。不过,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让她在家里住下了,还向父亲介绍了她的来历;随后乐正卜呼考察京城地形,凭一己之力在京城构筑了强大的孔雀阵式,从此京城也分布着她的无数投影,姜贺敷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对她感到无比钦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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