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他被一团温暖环绕,那些画面才彻底消失,伊舟舒服地叹了口气,摊开四肢,转身抱住旁边的热源,磨蹭了两下,这才彻底睡过去。
再醒过来时感觉就好了很多,头也不疼了,体内法力也恢复大半,他刚从床上做起来,房门就被人打开。
司恒站在门口,初升的太阳洒在他的身后,周围都套上一层暖黄的光晕,整个人显得异常温柔。
那个非常温柔的人走进来,关上门,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问他:“还难受吗?”
伊舟摇摇头。
“不难受的话,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吗?”男人语调轻柔,说出来的话却如晴天霹雳:“你有两天没去蹲马步了,按你自己说的办法补的话,今天要蹲三个时辰。”
伊舟愣住:“我睡了一天吗?”
“要不你以为呢?跟个小猪一样。”司恒揉了揉他的头,把原本就乱的头发弄成j-i窝样:“快起来,蹲完马步还有别的事情。”
伊舟哦了一声,从床上缓缓爬起来,因为司恒一直催促,他连梳洗都没来得及,就到了崖边,给自己熟练贴符,半蹲下来。
疏忽了两天的锻炼,加上突然增加了一个时辰,伊舟这天可谓格外难熬。
司恒没了事情,就在他旁边练剑,伊舟看得入神,一时不查,就摔了个屁股蹲。
练剑的人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重复之前的招式,伊舟红了脸,看了司恒一眼后,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恢复成原来的姿势。
艰难地熬过了两个时辰,太阳也正好移到头顶上。
伊舟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眼前的人面目模糊,但木剑运行的轨迹却愈发清楚。
他盯着那些动作,渐渐地他完全陷入进去,忽略了所在的环境,也忽略了拿着剑的人,他手臂抬起,双指并拢,跟在后面比划。
司恒注意到这个景象,手上动作放慢了点,剑身也带上一丝剑气,周围草木纷飞,蹲着的小徒弟却似无所觉,手臂带着上半身都开始移动,腿上偏偏还蹲着稳稳地。
不知过了多久,司恒停下动作,剑尖指地,回过头来看向徒弟。
伊舟眼神还有些迷茫,他脸上通红,满头大汗,右手连同着胳膊都不自觉颤抖,而在他的周围,有一层碎末铺在地上,那是被卷到周围的落叶,被他以手为剑斩碎开来。
过了许久伊舟才恢复神智,双眼渐渐清明,腿上踉跄了下,一个没站稳,就要往地上倒去。
预想中吃一口灰的情况并没有到来,周围无形力量撑着他,随后一股柔力把他扶了起来。
司恒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面前,对他使了个清洁术,然后弯腰抱起小徒弟,往回走去。
“师父。”伊舟用唯一可自由行动的左手环住司恒脖子。
司恒应了声:“嗯?”
“我……”伊舟不太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以为自己太累睡着了,他脸颊微红,凑到司恒耳边小声问:“那个蹲马步的时间,还有多久?”
“已经结束了。”小徒弟腿上的r_ou_硬梆梆的,回去要好好舒缓下,这么想着,司恒又把他往上托了托:“你今天很厉害。”
伊舟被夸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因为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倒下来,所以司恒觉得他天赋异禀吗?
想到这伊舟觉得有点丢脸,脸上更红了点,眼睛里还泛着点水光,冲师父保证:“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嗯?”司恒看了他一眼,见到徒弟羞红了脸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好事,以后可以多点。”
“这……这样吗?”伊舟半懂不懂的,不过司恒既然说好的话,那肯定就是好的。
秉持着师父说的都是对的的原则,伊舟也不再纠结这些事情。他被放进灵泉里,泡了一通之后,又被司恒用法力舒缓全身。
那天之后,每次伊舟蹲马步的时候,司恒都会在旁边练剑,十次有五六次,他都会在半途失去意识。
从司恒的态度看,这似乎是好事,伊舟也不太在意,每天打坐的时候他都会内视身体,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许多天。直到有一次他走问心路下来,再一次耗尽心神,撑着木剑往飞舟上爬时,无意中挥剑斩碎了旁边一块石头。
问心路旁边的石头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顽石,据说是当时建造问心路的先辈们扔到路边的,这么多年风吹日晒,石头大多都碎成小块,剩下石块中大一点的,看起来也一副要散架的样子。
但再怎么脆弱的石头,他也不该是木剑能斩开的啊!
伊舟当时就呆住了,他盯着那块石头看了许久,眨了眨眼,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这把剑也是司恒送他的,除了木质坚硬没有其他作用,连一棵草都斩不断。
结果现在竟然斩开了石头!这简直和做梦一样。
或者说?这石头其实本来就要碎了,只是也被剑碰了下?
但这么说也不对,从中间断开的石头切面平整,边锋处还闪着丝丝寒光,明显是被锐物一次切断。
也顾不得回去休息,伊舟回去后第一时间去找司恒,对方似乎等他很久了,没等伊舟说话,就指了指内室的床,意思很明确,让他去休息。
“师父。”伊舟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那神来一剑,完全没有睡觉的想法,凑到司恒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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