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些热气进去,使我的耳朵很痒,我想去掏耳朵的时候,他提前用拇指给我摸了摸。
“十六。”我冲他甜笑。
阿恒蹙了一下浓眉,神情不太好看,他低缓道:“这么小?你不好好读书,跟大眼混在一起等死吗?”
“你跟陈秋白还不是一样。”
我的话好像气到了他,他阴下来的脸让我不敢再说什么,他撇清道:“我跟他不一样。”
在我眼里他们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打女人,一个不打。我吐了吐舌,转移话题,“你几岁了?”
“二十四。”阿恒的眼睛没了焦距,他用指尖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喃喃道:“你还年轻...别走错路...。”
他的抚摸让我有一丝悸动,我翻身不去看他,盈盈笑道:“二十四...看不出来,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你大我...八岁...怎么这么多啊。”
“睡吧...中学生...早睡早起。”阿恒的大手贴在我小腹上暖着,若有若无地摩挲。
阿恒是我见过最不凶的一个黑社会,该说我暂时没有看见他凶的时候。我很想反驳他我已经不是中学生了!我是个小大人!但是看见他紧闭的双眼,我表现的很安静。
第二早,我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不禁感到尴尬,因为我把身旁的男人当成了一个抱枕,腿脚并用地夹着,而他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像是早就醒了一样。
我立时松开了他,中途好像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阿恒坐起来穿衣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晨勃...不是因为你。”
“喔。”我跟了大眼仔那么久,对于那方面的事,想不懂也难。
我正愁没衣服穿,阿恒就把我放在大眼仔那边的衣服丢到了床上来,这是他早上发短信让人去拿的。
我换上衣服,他光明正大地带我去吃早饭。
阿恒从大眼仔手里把我要走的事估计传了开,场子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已变得不一样。
跟阿恒在一起很自由!而且他也不动我,不打我,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
我们在早餐店里吃云吞面和肠粉,好久没有这种自由感,我忍不住东张西望,笑得很灿烂。
“傻笑什么?这本是你正常的生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不!”我一口回绝。
阿恒没有理我的反应,他咀嚼着食物,自顾自地说:“想吃什么就点,这顿早餐就当饯行。”
他的话让我没胃口吃饭,我将面前的食物消灭后,他结账带我走人,硬把我塞进了一辆黑色的汽车里。
我平静地告诉他,“我没有家。”
他启动汽车,“是吗?那你刚到铜雀门的时候,冲进来扇你巴掌的人是谁?”
我解了安全带,不知哪来的勇气吼他,“我不回家!!”
他目光冷然地盯着我,“你是不是贱!”
“你不懂!!”我又冲连大眼仔都害怕的男人怒吼。
阿恒额上的青筋突然暴起,他目呲欲裂,说话的同时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我不懂?!我他妈比谁都懂!!”
他平熄着自己的火气,沉声问:“你家在哪儿?”
我着实被他刚才的模样吓住了,缓了一会儿,我捂着掉泪的眼睛,把李树池的恶行吐露,又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回去,他依然会用更多的暴力对待我,那个没有温度的地方根本不能称之为家!我早就不算有家了,我早就受够了一切,我要脱离苦海,自力更生,哪怕是在外面做洗碗工,我也不要回去!”
我埋在膝盖里断断续续地哭,阿恒缓缓吐了一口气。
我抽噎着补充道:“更何况,你以为陈秋白就这么放过我了吗?不,他是个小人,他会找到我,在没有你的地方,他会狠狠弄死我!”
阿恒已彻底无话可说,他淡淡道:“在铜雀门做服务员,能胜任吗?”
我哭脸转瞬变为笑脸,“能!”
“一下哭,一下笑...。”阿恒懒懒地抽出车钥匙,并让我下车。
他给我安排了一份脚踏实地的工作,也安排了人注意我。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经由阿恒的安排,我在铜雀门做服务生,下午开始上班,一月工资大约几千,住宿较差,七八个女人挤在一间宿舍。不用再回到那个充满噩梦的家,我对眼前的生活暂且满足了。
平常偶尔能见到阿恒,再见时,他已经冷漠如初,仿佛他帮我的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向岛常来找我玩,他总是小可爱小可爱地叫我,甚至邀请我去看他飙机车,即使我拒绝,他也不会生气,对待女人这一点,他和阿恒一样好。
而我挂了阿恒的名号,大眼仔没敢来找我麻烦,他起初找过,被阿恒暗中安排的人挡了回去。
我终于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白日,我大多在宿舍里看书自补功课,我不喜欢上学,不代表我不想看书,我讨厌它,但是我会克服它。
有时候我也会去找苏珊聊天,和她呆在一起,隐隐约约有家的感觉。
找苏珊的次数频繁了,我也发觉她的日子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光鲜亮丽,我时时撞见小姐们冷嘲暗讽地挤兑她。
苏珊的名字原先没有这么西洋化,好像叫张翠红来着,几个小姐常在背后嘲笑她以前的名字土,有时会刻意叫她张翠红,然后装模作样地捂着嘴巴说,哎呀,我忘了,你的名字已经改成苏珊了。
苏珊从不计较这些,她仍然会温柔地对大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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