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个鸟,永远别跟老子说谢谢。”向岛挥手道别,骑着机车潇洒地走了。
我摸着墙上楼,苏珊是和别人一起合租的房子,两室一厅,温馨整洁,她的室友不讲卫生,几乎都是她在收拾房子。
我半夜到来使苏珊很诧异。
我询问能否在她家住几天,她吐了两个字,废话。
苏珊没问我为什么要来住,她找出一套温暖的冬日睡衣,叫我先去洗澡。
我洗澡还算利索,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但是苏珊进厕所快两个小时了也没有出来,我担心她或许出了什么事,于是敲了敲厕所门问:“苏珊?在吗?”
“嗯?怎么了?”她的声音很朦胧。
“没什么,我以为你洗澡洗晕了。”
浴室里传来苏珊的轻笑,她说天气冷,叫我上床盖好棉被,小心感冒。
我回房间前,坐在沙发上剪脚趾甲、看韩国肥皂剧的汪小姐撇嘴道:“她洗澡会泡几个钟头,不用管她。”
“为什么泡那么久?”
“鬼晓得。”
汪小姐被肥皂剧里的搞笑情节逗乐了,笑得像一头驴子在叫,我再跟她说话,她好像没听见,或者没想搭理我。
苏珊泡澡的确要很久很久,久得我快睡着了。
我躺在床上盯着亮屏的手机,这是阿恒打来的第十八个电话,我隐隐有一种报复的小快感,手机早已开成静音,无论他如何打,我也不接。
阿恒拨过苏珊的电话,我当即就把手机送过去请苏珊帮忙打掩护。
有点意外的是姜寒也打过电话来问我在哪里,她的语气很担心,我报了平安,没有透露自己的行踪。
苏珊沐浴后,坐在梳妆台前抹护肤品,我看着她窈窕纤瘦的背影,裹了裹身上暖和的被子,眨巴着眼睛与她闲聊,“你为什么要泡那么久的澡?不怕伤皮肤吗?”
上床前,苏珊这样回答我,“洗干净点,心里才会舒服。”
噢...我明白了。
接着,苏珊问我和阿恒是怎么了,我郁闷地把尤安歌的短信给她看,也慢慢道出吵架的原因。
苏珊说了许多鸡汤话开导我,又似乎在替阿恒说话,“你们在一起不说长,也不算短,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他很爱你,别难过,起码你拥有,对于尤安歌,应该是他出于男性的基本保护...。”
我背过身去,不听苏珊的歪理。
苏珊翻了一个身,她撑起身子看我,那双眼眸如清水一样干净,她顽皮地用发梢轻扫我的脸颊,语气轻松,“阿恒平常和尤安歌有联系吗?”
我拂开她的发梢,搓了搓泛痒的脸,“没有...表面没有,不清楚他们私底下有没有联系。”
“你的第一个答案已经回答了,我相信你这么机灵的丫头,不会蠢到发现不了男朋友出轨。”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浅浅的,带着几分娇美,几分柔和。
我捂住耳朵说:“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大部分愚蠢。”
苏珊关掉昏黄的台灯,她找到舒适的位置躺下,闭目塞上耳机前,语气和缓道:“在我眼里,你是个机灵的姑娘。”
我取掉她的一边耳机,持续八卦她和向岛的进展。
他们目前的关系暧昧不明,有时候向岛喝醉了就会和她亲热,平常和一般的朋友没什么差别,我在心里暗骂向岛,也戳了戳苏珊的脊梁骨说:“愚蠢!我居然才发现你这么愚蠢!你不能白跟向岛睡!”
“不是白睡,是在发展关系。”苏珊的回答简直要让我吐血,我绝不相信她在爱情里是这么愚蠢的女子,或许...她把向岛当鸭嫖了。
刚有了一点睡意,隔壁突然发出女人放浪的呻.吟声,且越来越激烈。苏珊分了一只耳机给我,她无奈道:“姓汪的叫.床一直比狗叫声还大,她的男伴经常半夜三更摸来,所以睡觉的时候要戴耳机。”
我在叫.床声中度过烦躁的睡眠,一夜噩梦,竟梦到大眼仔当初拿皮带抽我的时候,大眼仔的面孔时而又变成李树池的模样,我逃不了又挣扎不得,梦魇笼罩着大脑,叫我喘息不得。
☆、失望是有,我可以恢复
次日上午,我搓着眼睛坐起来,潜意识里以为我在家里,几秒后又记起这是苏珊的家,再然后偏头一看,一抹高大的黑影直立在床边,视线清晰后,我被吓了一跳!
穿着单薄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他睁着充满血丝的眼睛注视我,眼神如死海般波澜不兴,他沉缓地启口,“不要再做,让人担心的事。”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一个为了前任东奔西跑的男人!”我匆匆塞上拖鞋,只想逃离他,精神上的不忠是我难以忍受的。
阿恒动作极快地反锁上门,他挡在门前阻拦我的去路,也紧紧捏着我的双臂,他没有温言软语,而是刻板的叙述,“救尤安歌,不是因为她是尤安歌.....我欠了她人情,得还,昨天丢下你,是我不对,但是我必须那么做,尤安歌确实耍了我一道,我昨天已经警告了她,她以后不会再做那么无聊的事了。”
“意思就是说,她以后还有什么危险,你这个前男友还会替她操心是吗?”我掰不开阿恒的手,他捏得我越来越紧,最后干脆将我拽过去抱着。
“不是作为前男友替她操心,是欠债人为了还情!”阿恒说话的语气加重,不像是解释,倒像是为自己的清白做抗争。
他的怀抱并没有以往那般温暖,清清冷冷的,没有女人的可疑香味,只有烟草味儿和霜的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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