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不了的,我不冷,你不要妄动内力了。”
“玉前辈留了剑阁的药丸。”
“子澈、玉姑姑都是面冷心热,只是我从未想到艾叔叔就是玉姑姑的心上人。”
“玉前辈对艾将军可谓用情至深。”萧辞俯身仔细查看老者脚边凌乱摆放的冰晶石碎片,扶黎渐渐显出疲态“阵法?”
“出去的通道,乾坤天地锁非你我二人之力可以打开。”他指了指几块同色的冰晶石“暗道方位,素手医仙名不虚传,深不可测。”
萧辞半搂着扶黎望着湖边数不胜数的冰晶石,乌扇飞起,隔着七尺之距正中其中一根,刹那冰晶石移形错位飞快的旋转,硕大的冰晶石缓慢移动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
他把她打横抱起,刚刚踏入洞口一步,背后的冰晶石又发生了变化,身后复又被掩了回去,扶黎并不放心萧辞的身体状况,她自知一会自己就会成为不小的累赘“你放我下来,我没事。”
“在我面前你不必假装坚强,我可是你的夫君。”
“还未成亲呢。”她嘟囔了一句,手指开始不停使唤的颤抖,勉力用功调息凝聚内力扯出一丝笑容轻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夫人这是在埋怨我?”
“嗯。”
“洞房花烛已补,他日定补上迎亲纳聘。”
不知为何和他说话似乎她讨不到半点好处,只好乖乖闭嘴,狭窄的通道慢慢变宽,远处出现一道汉白玉雕花大门,雕工之精美,图案之复杂称得上举世无双“你确定这不是正门?”
“机关稍欠火候,只是寻常侧门。”
萧辞放她下来,大略看了几眼侧旁的青石板“毓儿,乾坤天地,相生相克,你我需同时启动机关,可还撑得住?”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不能困死其中唯有铤而走险,他指着石壁给她解释了一番,没有再做耽搁,白袍黑衣相映成辉,二人配合默契,同一时间触发相反的壁板,又是那种石板错位的声响,待二人安全无误的落在门口时,光亮射入洞口大开。
扶黎额上满是冷汗,虚弱的眨了眨眼睛,软软靠在了萧辞身上,入目茫茫大雪,连绵雪山,如此猝不及防,柳暗花明,她有气无力惊喜道“我们出……出来了……”
“没事了。”
萧辞背着她起身,雪花落在发梢脖颈处,凉凉的,她趴在他的背上竟有一种喜极而泣的冲动,体内的内力慢慢散去,全身上下撕扯般的疼痛,她甚至没有力量去环住他的脖子。
“珞哥哥,我好想你。”
“我在。”
她想努力去回抱,最后只是窝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鼻子,少时他只是一个普通皇子,无需背负家国天下,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子,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后来保护他们的人都离开了,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兜头便压了下来。
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无可奈何,他用病弱残躯硬生生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王朝,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他的责任,这都是他应该做得,他摒弃七情六欲,甚至不敢去爱她,他怕强留之后自己会先她一步离世。
可感情就是如此,越是拼命要躲越是躲不掉,他会无意识的去靠近她,想确定她爱得就是他,想要得到她,甚至想自私的留住她,内心的挣扎与矛盾每每都会在她身上失了分寸。
十年之后的重逢,他们对彼此的爱未变,可中间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初心未改人已老,细数再遇之后为数不多的时光两个人都没有心无旁骛好好说过话。
“能够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背着走啊走啊,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以后你想去哪,我就背你去哪好不好?”
鞋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天地之间一片苍茫似乎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扶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低笑“你还要背我去摘腊梅花,还记得那年你带我去云嵇山剪了很多很多腊梅,回到府中却让姐姐送给了璟哥哥,他是最爱梅花的。”
“你让舒文把云嵇山万清寺的雪玉疏影移到将军府后院,谁知中途让扶疏搬去了太子府。”
“以前不知为何她要每年亲手给璟哥哥做鞋子做衣服做荷包,还偷偷笑她傻,太子府怎么会缺这些东西,现在终于明白了,可她再也不会给谁做衣服了。”
扶疏生死未卜音信全无,十年前突遭大变扶黎选择用虚假的伪装把自己掩藏在死寂冷静之中,而扶疏则是决绝的选择与过去彻底割裂变成了她曾经最为厌恶的那种人。
“我有些困了……”她试图睁着眼睛陪他说说话,奈何深深的疲惫与无力渐渐让她失去知觉“我不想睡,我怕自己会醒不过来……”
“睡吧,等到家了我叫你。”
……
再次睁开眼睛时,阳光透过疏窗照进来,格外刺目温暖,下意识的伸手想去遮住眼睛,抬了几次胳膊都没有抬起来,她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入目是干净整洁的古旧家具。
“你醒了?”
女子身穿虾粉袄,石青棉裙,长长的乌发在耳鬓旁编成麻花辫,耳垂上垂着一对石榴珠耳坠,面容清秀,腮上有些小雀斑,用茶杯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别扭的扶着她起身,笨拙的喂她喝下“敢问姑娘这里是何处?”
“别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我听着怪别扭,你家相公如此,你也如初,果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说话也斯文。”她抱过来一床半新不旧的棉被放到她身后让她靠着“我姓林,名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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