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有心人扑捉到,盯上了。
推开化妆间,往千城已经卸完妆,正在踌蹴着开门如何寻个机会去上前找她搭话,结果在开门时撞个正着。
“堂哥?”
一句喃语在面前蹙眉揉着额头的美女口中说出,往千城微微一愣,不敢回话。这半个多月以来是他最难熬的时候,比起以往的三十年更难熬。先是百年校庆,得知邀请而喜;后来惊天新闻,得知车祸而痛;随后再是校方,得知婉拒而悲;再闻秘书约见,又是喜从悲来。
“堂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往如烟一开门撞上的人,正是自己一直想要再同他说句话的往千城。眼前这个人虽然在理智上她明白不是那个人,可同样年过半百的人,此前在台上上妆之后并不觉得。近看之时,才发现他未曾显露的颈脖和手部皮肤,已有趋皱细纹布满肌间,令她不禁回想起三百多年前的那天惨况。眼泪早已抵挡不住,冲出眼眶,歉语也从胸口外泄,在喉咙间哽咽叫着,完全不顾形象哭道。
往千城回神赶紧抱着她转过身,将门紧锁,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哭声缓落。今日见过一面,才知他这么多年来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一句道歉?怎么可能!
他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她。
“陈年往事,你我几十年未见,有何道歉的?”
往千城先开口笑着说道,他也不知如何开口,不过就是一句随意问道。
“我…我没事……”往如烟哭的时候不顾一切,这下有些心虚了,“你是不是认识我爸?那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理过我吗?”
一句无心问话,往如烟却发现往千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冷冷地说道:“不想要理会我的人,不正是你么?”
“怎么…会?”往如烟睁眼说瞎话,缓缓低下头,“是我…对不起你。”
往千城在心里叹气,脸上尽力恢复些许笑容,抚上她方才在怀里有些弄乱的细发,说道:“往叔走了,我很担心你。”
“哇!呜呜……”
往如烟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她这么多天一直强忍着,一股劲就想来看看往千城。在这个世界里想找个熟悉自己的人,或是找个自己识得的人说说话,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话会戳进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这里,没有人认识她。
如果有,也只剩下他了。
往千城看着在外身披荣耀,无所不能的往小姐,年过五十二三保养得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容貌,现在却在他的怀里哭得像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一样,不禁有些叹然。悄悄地等她哭累了,回了请他出门的人,直至深夜才将她抱进车里,送回她的住所。
一进大门,眼前的婚纱照刺得他眼睛泛酸,这辈子没想到那夜毫不起眼的插足,竟然让那个人成了往如烟的枕边人。毕业时他见到如烟跟踪自己的举动,原以为能夺回她,只是不愿也不屑。却在父亲去世后,因为找上门来的男人得知真相,从此对她的心事,不是不能而是不可。
感情,就像墙边草。越是压制,越呈坚韧。
孑然一身,心里只装一人。
往如烟自从被往千城抱进家门,按下指纹的那股凉意就扰醒了她,可她不敢睁眼。她怕他走,一个人的家里,房间太大,更显空闷。
她闭着眼睛等着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准备悄悄抽手,却被她双手环上后颈侧身一转,将他倒在自己的细胳膊小腿下。说什么,也不放开。
血祭灵剑后回醒的往如烟,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身穿深v开叉晚礼服,双手紧箍着跟自己合被而睡在床榻上的往千城。她眼见他关切地盯着自己,用手不停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热泪,一股恶气冲头,狠狠地推开他道:“你怎么进来的?给我出去!”
往千城收起心痛的碎片,极力克制住自己愤怒的语气说道:“你是在玩我么?出尔反尔,欲拒还迎,有意思呢?昨日我知你醒来,不愿放开我。怎么?今日又要翻脸了。”
往如烟听得很是头痛,所以那个女人是故意让他留宿的?!
“不…不是我。”往如烟起身洗了把脸,顾不上哭花的粉面和残留在脸上的胭脂,“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往千城跑过来抓住她的手,看着她哭肿的双眼挂上黑黑的残妆,她凌乱的柔发碎落在鬓颊,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说留我就留,你说走我就走?我是你哥,从现在开始你我只有对方一个亲人,别再想甩掉我!”
“哼!”往如烟甩开他的手,“我不用你管!”
“我偏要管……”
急促的手机铃音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往如烟皱了皱眉,去拿手机,耳边响起律师的声音。吉瑞压着低音,略显颤抖地小声说道:“别…别开门!太多记者,今天一早说你深夜留宿一名男子,正在实时围堵。我现在在往先生的公司,他失约了,没有出现,秘书说电话无人接听。你等等我过去详谈,记住千万不要开门。”
往如烟挂下电话,冷冷地看向往千城,不可察觉地一瞬轻笑道:“这就是你的阴谋?现在记者就在我家楼下,等着看你的戏呢!”
“记者?”往千城快步走近窗边,隔着半透薄纱窗帘看见楼下的一群人,还有不远处小区大门外密不透风的车流,叹气道:“不是我。我昨夜为了避人眼目,与你等到深夜才回。”
“随你怎么说,你就在这呆着吧!我的律师,吉瑞正赶过来。”
“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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