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挺过来。”
她有些害怕,下意识去看白元修,白元修却只别过脸去。白梦丽拍拍她肩膀,和白元修一道走了出去。
她又看那中年男子,那男子道:“十二年,我终于找到你了。”话未说完,眼泪就落下来。
花如雪不知所措,但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世,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眼前的人,或许是自己的亲人:“你是,我爹吗?”
不想那人眼泪落得更厉害,花如雪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急切地再次发问:“你真是我爹?”
那人擦干眼泪,看向花如雪:“我不是你爹。”
花如雪的一颗心,如从暖阳下落入冰窟,她起身就要走,那人也起身,出声道:“我是你爹好友,我叫莫围少,现任杭州知府。”
花如雪复又坐下,慢慢冷静下来,她这么多年,从未想过要找自己的亲人,一方面,是花夫人告诉她,她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花府过得很好,而她又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但是忽然有这么一个人冒出来,叫她以为是父亲,她如何能不激动,偏又不是,不是便罢了,又说是父亲旧友。
花如雪道:“我不信,我娘和我说过,我亲人都不在了。”
那人点头,不知是早已知晓花如雪会说不信,还是早已经知晓花夫人会这么告诉花如雪:“我有一个故事,和一幅画,你听完故事,看过画,自然会相信。”
花如雪点头,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为莫围少倒一杯。
莫围少坐下,缓声道:“当时的花丞相,还不想现在这样,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可是底下也没少做坏事。那一年他手下的人,受了贿,纵容考场徇私舞弊,不想被一名应考生发现,联合其余落榜二十名考生要上报,二十也不冲动,制定了严密周详的计划,不想却被其中一人泄密,为首组织者全部被暗杀,这其中,就有你的父亲。”
☆、真相
莫围少说得简单,花如雪却听出其中艰难,她能够想象自己的父亲,寒窗苦读多年,入了考场来,以为自己能够考取功名,走上实现自己人生抱负之路。
却不想,却因为家中无权无势,只能眼睁睁看着肚中无墨者榜上有名。
怎能不恨,怎能不怨,然官官相护,无路可寻,只好想出上报天听的法子。
偏偏又出了叛徒。
花如雪问道:“是谁泄的密?”
莫围少叹一口气:“如今的吏部尚书。”他已经从白元修那里知道了,花如雪和李彦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关系极好,也是担心她受不了。
花如雪又问:“那么莫大人你呢,你为什么没有落榜?”她刻意加重了莫大人三个字,想看看莫围如何解释。
莫围少如何不知她心中疑惑:“说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那一年,我生了一场大病,无法参加考试。而第三年,花丞相也稍微有了些忌惮,略微收敛了些,我才得上榜。”
再说花如雪的娘亲,在花如雪父亲赶考前就已经怀了身孕,算算日子,正赶上放榜之后不久生产,家里人都盼着个双喜临门,她自己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极高兴的。
不想,临产之时,等来的却是丈夫的死讯。
花如雪的心像是被揪着一样,难受得疼起来,她忍不住又问道:“然后呢,我娘,她怎么样了?”
莫围少听花如雪终于有些相信了自己的话,紧皱着的眉头终于微微有些舒展开,继续说道:“她生你生得极其不顺,之后还未等你满月,就抱着上京来寻你父亲的尸首。”
花如雪又是一惊:“怎么,没有尸首?”
莫围少摇摇头,苦笑道:“花丞相手底下人得他真传,做事一向干净得很,若是有尸首,被人查出来怎么办?”
也许是上天作弄,刻意的安排。花夫人那时难产失子,去寺庙上香的途中,正巧遇见花如雪的娘亲,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花如雪娘亲死前,将花如雪交到花夫人手上,花夫人于是才收养了花如雪。
这其中曲折,莫围少不知道,所以说得更是简单,但是,会将自己的亲身女儿交到杀夫仇人的手里,是不知其身份,还是别无选择,只有花夫人,能知道真相,外人根本无从猜起。
化如需的眼泪已经沾湿了手里的绢子。十二年的恩情,她更希望这些都是假的。
莫围少话已经说完,又拿出一副画来,慢慢展开。画上画着一个女子,和花如雪竟有五分相似,只是更高些,面相也更成熟些,小腹微隆,很是幸福的样子。落款题字正是花如雪出生那一年。
莫围少正要详说这画,花如雪却突然擦干净眼泪笑道:“你别再骗我,故事可以编造,画也可以造假。”起身推门而出。
白梦丽赶紧去追她,却是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消肿的药膏:“眼睛哭肿了,擦一下会好一些。”
花如雪从白梦丽手中几乎是夺过药来,也不道谢,沿着来时的路,便走了。
白元修担心自己妹妹委屈,上前道:“这丫头就是这样不知礼数,你别和她计较。
白梦丽笑道:“还没过门呢,哥哥就忙着替她说话了。”
两人进了屋去,莫围少没有那么开心,满脸愁容:“突然和她说这些事情,是有些难为她了。她不相信,也是正常”
白元修安慰他道:“莫大人放心,如雪年纪虽小,但已有城府,今日的事情,不管信与不信,她都不会再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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