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道:“既然不急,咱们便慢慢赶路。这一路上,我便与你们细细讲解,好好过过招。”
连承大喜,道:“多谢石庄主。”
闵柔笑道:“你这孩子,还这么生分,叫什么石庄主。你若是不介意,叫一声伯父伯母便是。你是坚儿的师妹,这石庄主石夫人的那是外人叫的。”
连承笑笑,道:“那我便不客气了,石伯父石伯母。”
石清闵柔笑着应了一声,看了看天色也着实不早了,闵柔便道:“天色也不早了,想来都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四人便寻了一处镇甸吃饭,闵柔寻得孩儿,欢喜之余竟破例多吃了一碗。
饭后来到荒僻的山坳之中,石清便将剑法的精义所在说给谢连与连承听。此时谢连虽未接触过那许多高手,但得益于身边有连承,对于剑法倒也知晓,加之石清闵柔细心讲解并时时喂招,见到他招数中的破绽之处,随时指点。连承知晓这机会来之不易,自然也不肯轻易放过,每每遇到疑难,便立即寻问闵柔。闵柔也细心解答,毫不藏私。连承心下对石清闵柔好感更盛,心下只能感叹自己为什么不是他们的孩子。一想到这里,连承便更加嫉妒石中玉,有一对如此好的父母却始终不知珍惜,到处寻花问柳,调戏妇女,一点正事也不肯干,让他们操碎了心。当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扶不起的阿斗。
“在想什么?”闵柔见连承突然弃剑,面带惋惜羡慕之色,不由走上前来问道。
连承抬头,微笑让出点地方,待闵柔坐下之后才说道:“在可惜石中玉有您这样好的父母竟不知珍惜,却让旁人好生羡慕。我的爹爹妈妈就不曾对我这般好过。”说罢,连承看向闵柔的目光之中羡慕之色更浓了。
闵柔心中柔软一片,道:“玉儿无论闯下怎样大祸总有我们做父母的给他拦着,这天下哪个爹妈不爱护自己的孩子?只是他们的关心你不曾看到罢了。”
连承摇摇头,目光看向远方,道:“我不知道。他们从不曾管过我。自我有记忆起便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后来我长大了工作了他们也不曾关心过一句。我妈妈从不出去工作,每天在家,但也不曾将我从奶奶身边接过去。每次在同学家看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样子便很羡慕。但越是羡慕却越是对自己父母死心。我早已不奢望他们能像你们这般对我了。”
闵柔见她说话语气沧桑,但这模样不过十四五岁,心道:承儿一直与坚儿在摩天崖长大,怎么又说在奶奶身边长大?还有她的父母,如此这般不在乎她莫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孩?但她到摩天崖的时候不过七八岁,但听她口气,若是这七八年的经历显然记得清楚非常。想来到摩天崖之前,她也过得辛苦非常吧?想到此处,闵柔对连承也多了一丝怜惜。不由伸手将连承抱进怀里,说道:“好孩子,苦了你了。”
连承猛然被闵柔拥进怀里有些吃惊,但随即便安下心来。良久,连承才从闵柔怀中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道:“石伯母,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连承心中暗暗骂自己不小心,这一番话下来,是个人总要怀疑自己身上有什么秘密了。不过,连承无意隐瞒。这些也怀疑过,但他套不出什么话来,加之连承天赋确实不错心结上来,便对连承多了一丝嫌隙,是以没有传她碧真清掌这套他自创的掌法。当然,连承也不垂涎便是。
闵柔看着脸上犹挂泪珠的连承,心中对她的怜惜又多了一层。心中只道连承原来生活定是辛苦非常。是以对她原来的生活问也不问。不过她这算是误会了连承。连承虽然说父母对她不管,但还不是不问的。至少在她还没有自立能力时还未曾断了她的生活费。她每月的花费他们都会按时打到奶奶的账户上去——她家的经济还是很宽裕的。
但这一番误会下来倒也便宜了连承,她总不用费什么口舌来解释她为何凭空来到这世上,为何又凭空小了十几岁——这些她自己也都不是很清楚,如何对旁人解释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长江遇阿绣
几人在那处荒僻的山坳之中盘桓数日,连承计算一下时间,笑道:“我们现在从水路赶去正好,若是运气稍好点,当能在路上遇到白老夫人。此番下来,石中玉当能保住性命。”
石清闵柔脸上俱露出喜色。闵柔急道:“我们马上便走。”连承笑着应是。这几日下来,连承早已不知不觉中将她当做最为亲近的长辈。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当真便是如此奇相处数年下来,连承纵然尊他敬他,偶尔也与他撒撒娇,但心中却始终与他亲近不起来,只当他是长辈。而对于闵柔,连承便是发自内心的亲昵。至于为什么,她却是一点也不知。若是有人要害闵柔,连承便第一个档在她身前。若不是闵柔心中始终记挂着石中玉,连承也不会如此尽心,还将放到脑后数年的原著情节死命回想,费尽心思计算时间。
此番有连承插手,丁当自然没有央求丁不三将谢连劫去,也便没有了丁不三的“十日之约”。倒也省了谢连一番麻烦。至于丁家十八路擒拿,连承还不看在眼中。谢连这几日有石清闵柔倾囊相授,不说他,单就连承自己也受益匪浅。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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