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寒光的利刃高举,陆潺潺眸中坚毅,两手执刀,直接就狠狠捅向了胸腹。
“啊----”诸人一阵惊呼,瞧见公主胸口一阵鲜红漫开。
而萧翊安与萧静安已经飞身上前一左一右拉住了陆潺潺的手,但也晚了一步,她猝然倒地。
凤锦蓉面色发白,僵了片刻才冲上来,“潺潺!”
这这这,这戏也太真了吧?她不会真有事吧?
转眼间陆潺潺便被人围的严严实实,暗中窥伺那人一急,顾不得许多,悄然现身,踩着武林好汉的头颅人如鬼魅般飞来,一挥袖打开围着陆潺潺的众人,冲上来一瞧,陆潺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急忙上前蹲身,“公主莫要焦急,本座来晚一步。”
“公主,实不相瞒,本座同是练九转寒功,之前一直待在深山之中钻研武功,日前才听见消息,紧赶慢赶来晚了一步,公主,本座现在就发誓,必定杀了那魔头,剿灭魔教,还请公主莫要迟疑,将心法道来。”
陆潺潺眨了眨眼,抬了抬手指,那人急忙倾身来听,“宁神心法……只,只有一点,练至第五重时,人尚能清醒坚韧,方才是可造之材。”
喘了口气,她眼底深邃,“否则,便要立刻废了武功,才有活命的机会。到第六重时,坚持心中所爱,莫要伤她,心爱之人若身死,则前功尽弃,若前六重皆不屈从欲.望,后三重自然得过,若前六重便失智顺从欲.望,杀亲弑友灭爱,则人性全失,第八重疯魔而亡,永失自我。”
指尖攥紧,悄然捏碎了一枚信蛊,那人已经呆了,“你说什么?”
“只有如此么?宁神心法不是心法吗?心法呢?你说啊!你说啊!”他急切起来,扯着陆潺潺的肩膀摇晃。
“蠢!”她嘲讽一笑,“所谓心法,便是坚持本心!”
“当年尸魔……与全武林为敌,都尚且不愿伤及爱妻一根毫发,所以……他才能成功,心爱之人才是九转寒功的成功之机。古往今来,尸魔之后,便是他做到了,所以他才……”陆潺潺张张嘴,脑袋一歪,竟是当众气绝了。
凤锦蓉眼皮子直跳,掌心生汗,一掌拍在棺材上,跟着扑过来抢走了陆潺潺的尸体,接着便哭嚎起来。
彩月也带着一众暗卫围上来哭着,不着痕迹的把人带远了,而此时斗武台上的那人已经呆在原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甘的怒吼着。
这熟悉的句式让凤锦蓉眉头一跳,不会吧,若真是他,那这命也太大了。
“砰”两具棺材突然爆开,鬼王差与一位面具人飞出来,直扑比武台正中那人。
转瞬间便战到了一处,众人被这变故一惊,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冷笑一声,“本座乃是九转寒功七重高手,就凭你们二人,也敢拿我?”
却不想那面具人一手剑法诡妙多变,竟然堪堪与那人不相上下。
台下早有人惊呼,“这不是高大侠的朝闻剑法吗?”
“你到底是谁!”那人一张灰黄脸庞,一双阴鹜眼珠冷冷的看过来。
面具人一手执剑,一手缓缓揭开了面具,竟是早已死去的高九山!
“高大侠!”
“我眼花了不成?高大侠是我亲眼所见,明明已经死了啊!”
台下人一下炸开了锅,就连凤锦蓉都惊的失了声调,她是真没想到,陆潺潺为了高九山的安全,愣是瞒住了,她只知今日两具棺材里藏了高手,却不知其中一人是高九山,“义,义父?!”
“师父?!”萧静安两人也惊讶无比。
那人大惊失色,抬指指来,“你,你竟没死?”
“让你失望了,老夫命大,你那一指穿心,可惜老夫心脏天生与常人不同,并未身死。”高九山将面具一甩,扬剑便冲了过来。
“什么?高大侠方才说,他,他不是魔头所杀?”
“高大侠说他是被眼前这人杀的,这人也是九转寒功七重高手,这样一想,也无不可,只是此人为何要杀高大侠?”
“若他不是魔头所杀,那我们岂不是冤了那魔头?”又有人小声道。
“又如何?都是练了邪功的魔头,有什么两样?”另有人反驳,全然没想过他们本也想练,只是没有机会。
“嘶----这么说,昭玉公主的嬷嬷……”
台下嘀嘀咕咕,大家全都坐不住了。
高九山与这人战到一处,两人都是顶尖高手,鬼王差很快插不上手,也只好退到一边。
凤锦蓉抱着陆潺潺直哭喊,“潺潺!你怎么这么傻,我义父他没死,他不是魔头杀的,李嬷嬷肯定也不是啊,你现在已经死了,一切都晚了啊!”
有武林人士凑过来,伸手探鼻,冲后面摇头,竟是真死了。
高九山到底伤势刚好,又比不上九转寒功天生的轮回特性,很快显了颓势,手下渐渐有些不济,与那人对了一掌之后退了好几步,险险的站定在台边,“你,你颇有些故人气息,你是谁?!”
那人甩袖一背,扬首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当今武林,本座才是天下第一,什么第一神剑,一炷香时间也无,便败在本座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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