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团长,在一支军队之中要是被冠以了这样一个绰号的话那绝对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儿。
不过这些怪话岳斯良本人却是真的不在意。他到底会不会打仗不是别人说了算的,而是那一颗颗敌人的脑袋说了算。
名声这种东西,说它重要吧它还真挺重要,可要是你不拿它当回事儿那这玩意就屁也不是。在这样一个动乱的年代之中,比起像名声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实力才是真正重要的。怪话就随便那些人去说,只要指挥和老总那里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够了。
岳斯良之所以能够看的这么清楚活的这么明白,和他的阅历确实是有关系的。毕竟五十岁的心理年龄已经足够他想清楚很多的事情了。
在刚刚来到1910年的时候,其实岳斯良的心里也曾经迷茫过。
一个刚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在二十多岁的年纪选择了下到农村基层去做村官,出色的工作成绩让他的前途看起来格外的光明。
然而在那一年的夏天一切都改变了,连下了七个昼夜的暴雨将房屋田地淹没,堤坝全部冲垮,而在救灾抢险的过程之中身为干部的他选择了冲在第一线。于是在那个七月份,出现了一位牺牲的烈士;同时在一百多年前的保定府大户之中也添了一位小少爷。
在最好的年纪将自己的热血泼洒在了工作岗位之上,轮回之后又来到了这样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岳斯良曾经纠结过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样一条前方充满荆棘坎坷但注定辉煌的道路。
“不说这些了,怪话这东西是禁不住的。咱们团的日子过得好,其他人自然眼热,让他们说去也就是了。倒是你小子,成天不琢磨怎么把手底下的人给训练好,就知道在我这串闲话”
岳斯良的话说的雷子脖颈一缩,讪讪的笑着。
“哪能呢,那帮小子都叫我练的虎羔子似的。只要有战斗,我保证警卫班个个一个打十个”
听到岳斯良问起了训练,雷子当时就眉飞色舞了起来。当然他说这话也确实是有着底气的,从羊角台外的土坡上能够在半小时之内一口气跑到张家湾,这就绝非是普通的战士可以做到的。事实上对于警卫班,岳斯良在长征之前就已经开始着手去培养了。连续几次大战之后警卫班去芜存菁,留下的可以说全部都是百战之兵。
“嗯,好样的。不过还是那句话,敢打敢杀不算本事。你们以后终究是要学会在打仗之中动脑子的。我不是让你们去当敢死队的,未来我们的敌人是要比中央军和地方军阀们强得多的敌人。
就是现在,在战场上冲锋的话,假如你的对面是一群像二强子他们那样的神枪手的话你有信心从他们的点名中活下来吗学习知识还是必不可少的。”
岳斯良的话让雷子的脸色当时就苦了起来,他不是听不懂岳斯良的话,只是岳斯良要求他们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杂了,而现在的他们能够将岳斯良给的那本小册子上面的字都认全就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开始转移话题。
“团长,前两天我们买回了好几片厚实的大肥膘。炊事班的战士们把油都洘好了,洘出了不少的油渣,等中午吃饭的时候给您改善一下伙食”
说到这里,雷子自己也不禁暗暗的咽了下口水。他们一年到头都难得吃到点荤腥,要是能吃上一口油渣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了。那咬的满口的肥油,直冲脑门的香味他只是想想就要流哈喇子了。
岳斯良并没有否定雷子的提议,淡淡的点了点头同时说道。
“行,到时候你去炊事班看看,要是够多的话就尽量让每一个战士都吃上一口。这么长时间了肚子里面也该装点油水了。还有”
岳斯良的话刚说到一半,雷子就接了过来。
“猪油还没凝的时候往里面掺上一点盐巴能放好久。这东西是个宝贝,隔三差五的时候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猪油捞小米饭打仗的时候也有劲儿。”
雷子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故作深沉的学着岳斯良说话,这也是当初在岳斯良在刚刚当上十七团长的时候说过的几句“经典语录”之一。当初岳斯良在悉心叮咛炊事班的时候可是把团里的人给惊得下巴差点就掉下来,都在想这个团长究竟是有多老抠,连一桶猪油的小事他都要过问一下。不过时间一长团里的人就都感受到了变化,岳斯良这种“算小账”的行为虽然看起来不够体面,但是真的是有效。只要能够在一个地方站住脚一定时间,他们十七团就一准是最先恢复元气的。
“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是吗。”
岳斯良笑骂在雷子的脑袋上胡噜了一下子,看着这小子捂着嘴偷笑的样子岳斯良也笑了起来。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往村子外面走去。张家湾镇说是一个镇其实也就是比一般的村子大一些,村子外面还有一道一人左右高的土墙罢了。
走出了村子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村子周围大片的农田。六月份已经开始了收拾地的日子,老乡们也都集中在地头上忙活了起来。看到这一幕岳斯良的心中不禁感慨了起来,好在是他们在去年入冬的时候连着两次重挫了敌人,让到现在为止都没再有大的冲突,没有耽误老乡们的生产。说起来他上一辈子的本职工作基本上就是以抓农业生产,他所在的那个村子人口并不多,那个村子以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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