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会是和南方那批革命党有牵扯吧?”齐昱目光扫来。
“这个我不清楚的,他们穿的是学生制服,应该就是和齐眉,齐晓一样的学生吧。”苏郡格目光依旧柔和,低头抿了口水。
“哪个学校的?没有校徽吗?”
“没看清,当时那么乱呢,都动了枪,我也害怕。”
齐昱把眼一眯,她可不想自己说的那么胆小,这事不能光听肖存钦和苏郡格所说的,还是要查。
“怎么,你不相信我?”苏郡格突然抬头看他,眸光清冽。
他回应,“不太信。”
“那你去问肖警长吧。”苏郡格闭了嘴,她知道一齐昱军人的洞悉能力,他一定信不了,可是那都是他的事情了,从苏郡格口中就一定不能说出教堂里藏有走私的消炎药,回想一下所有的事情算已经安排妥当,除了自己的腿上暴露是一个败笔,其他还算好。
但是苏郡格不知道,齐昱的目的在于该怎么样把林家在上海的势力清除一下,最近几年上海的帮会势力有点过了,杜家,黄家,林家,这三个在上海军火烟草妓院的生意近几年有点风头太过了,沪军就这样放任不管早晚是要翻了天去。林家是三大帮派中势力较弱的,但是在三家生意中起着关键的作用,林家把持着上海除了沪军之外剩下的小码头。之前林忠熙还好些,为人低调内敛,可现在是他的儿子林承掌握着林家的所有买卖,年少气盛,林承可不是个吃素的。现今正缺个借题发挥的机会,齐昱觉得现在这个机会就挺好。
三个学生确实和南方的革命党有关系,是他们把消炎药从临城的码头里偷来藏在圣心教堂,准备找机会吧这批药偷运给南方的革命军医治枪伤的。因为这批药也是林承从德国走私来一部分是给一言堂做内用,另一部分则是私卖的,若是让沪军查到了一样会掉脑袋,所以自然也不敢声张。
在圣心堂那天他们与神父安东尼火并时,苏郡格负责转移药品时不小心伤到了,是子弹飞溅给崩到腿上。不过还好一言堂的打手只是看见了个人影,并不能确定是谁,回去给林承汇报时,林承觉得应该就是苏郡格,于是便故意设宴邀请齐昱与苏郡格,借着跳舞的机会证实一下掩护药品的人。
“怎么会和圣心堂的人很熟呢?”这种口气实在是像审犯人。
“我在上海没有朋友,觉得无聊就去教堂听他们唱诗班做礼拜,也向神父借书看,一来二去就算认识了。”苏郡格倒是觉得无伤大雅,就算他字字句句都在调查自己却对他的事情缄口不提也无所谓,因为本来她对他的事情就不怎么好奇。
“怎么会没有朋友?我看你和齐眉、齐晓她们玩的不就很好吗?”
“她们都要上学的,哪里会像我这样啊!”苏郡格打了个哈欠,没有敷衍与搪塞的意思,她“被审”这么久是真的困了,也确实该睡了。“我去洗漱一下,先睡了。”
齐昱点点头,人仍旧坐在沙发上,看她进浴室出浴室,最后再进卧房。这一次算不深谈,但能算的上市他们之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了,相互之间没有什么进展,可能如此平心静气地聊天已经难得。
之后的一个周两人比以前话多了不少,但内容仅限于日常生活,比如书本资料摆放的位置变了齐昱没有找到;齐昱穿脏地大衣该拿去洗了,这样居家过日子的小气语调平缓,说是相敬如宾阵阵恰如其分。另外就是苏郡格发现,齐昱喜欢往家里打电话了,特别喜欢告诉她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晚上要在军部加班不回家了,另外加上一句不用等他了,……
苏郡格每每接完这样的电话,都会纳闷,需要这样报备吗?再说自己从来都没有等过。
第23章 贰拾叁风雨相留添悲怆
作者有话要说:过七夕啊,一天更新两章。嘿嘿,大家七夕快乐,可怜的我没有人陪。唉。算了!情况突变,在这个周六,苏郡格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她见到了简奉仪!而且是在自己的家里,就在她卧室的隔壁,就这么的近。
但简奉仪却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那个一脸惊讶看着自己的女人就是齐昱的夫人,更不知道她就是苏郡格。因为简奉仪满身是血,被砍了十几刀,已经不省人事了。
深夜中被吵醒,急忙出来看时,就见齐昱怀里抱了一个人,邵震慌慌张张的一路小跑跟在身后,路过苏郡格身边的时候立正敬礼,“见过夫人!”苏郡格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就向齐昱走去的方向张望,这种情况实在是像正在围观的路人甲或者路人乙……她怎么都不问一句?围观的也太业余了。
见齐昱报了那个人进了客房,苏郡格也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邵震被晾在了走廊上,正巧画春也上楼来,“邵参谋长,那人是谁啊?”
“嘘,不该问的不要乱问。”邵震一脸严肃。
这时房间里苏郡格在叫画春的名字,画春伸了伸舌头,调皮一笑,就进了主卧。
“少奶奶,有什么吩咐?”画春的眼珠子却还瞄向门外。
“把门关上,我交代你几件事。”
“是。”
“第一,今天晚上的事不要跑到外面说;第二,最近少爷有什么吩咐你都照着去做,不用给我说,也不许给别人说;第三,我现在给你说的所有的话不许告诉任何人是我说的。总之,多做事少说话,否则出了什么大事,你兜着。”语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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