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芬听老弟弟在电话里哭,这心就碎了,可拿钱?她现在哪里有什么钱,你知道的这点退休工资每个月都搭林园呢,林园那孩子越大花钱的地方越多,再说还得给外孙备房子呢,这男孩子将来是要娶老婆的,现在不准备,以后临时准备准备得起吗?
家里谁有闲钱,老大和老四呀。
老二那根本不敢考虑,可老大她也不敢啊,那只能是老四了。
“你工作这事儿,我去和秀芝说。”
陈立;“你可别去了,我这人丢的还不够多嘛。”
“不去那怎么办,现在家里就她有这个条件,她不帮你谁帮你。”
陈秀芬换了衣服就去陈秀芝的店里了,可陈秀芝人没在店里,说是带着孩子去公园玩了,江巍照每个星期都要去公园吹风晒太阳的,日子多难过陈秀芝也没给断了,以前生生和宁叙陪着,现在这两人都在医院,她和保姆带着去。
玩了半晌回来了,陈秀芬家门口等着呢。
陈秀芝爱答不理的。
保姆不能和她一样不说话啊。
“大姐。”
陈秀芬年纪比她年长,她得喊姐。
陈秀芬看了一眼妹妹,这气性可真够大的,现在还不和自己说话呢。
“这是抱着去哪里了?”
这孩子和百天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好看了,眼睛也更大了。
这大眼睛像谁呢?
他妈那眼睛可没这么大啊。
鼻梁也挺高的。
陈秀芬记得算命的提过,说鼻梁代表的是祖运,这样说来的话,自己那外孙子鼻梁就不太高,你说这玩意还挺准的。
“去公园了。”
陈秀芝开了门,抱着孩子就进了门,保姆给陈秀芬找拖鞋。
“陈立早上来找你了?”
“你要是为了这事儿,那你赶紧打住。”
陈秀芝把熟睡中的孩子交给保姆,压低声音:“抱他回房间睡吧,把门带上。”
家里卧室换了防盗门,为的就是隔音。
保姆抱着孩子回了屋子带上了门,陈秀芝才继续说。
“你有钱的识货我没算计你兜里的钱,现在我有钱你也不能算计我,我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就被人当枪使了。”
最坏的就是陈立!
蔫吧坏!
陈秀芬:“我还被人当枪使,你说一家人,妈现在在他那里,陈立再不好他毕竟还管妈了……”
“就因为他管,我就得把他当大爷似的供起来被?妈在他哪里我出钱了,我说出去也是理直气壮,我腰板挺得硬我怕你们讲什么,你这个老弟弟,你总可怜他,可你算算他家里每个月的收入,不低的啊,我每个月辛辛苦苦的赚几个钱?那是付出劳动所得,他呢?他花的都是轻松钱,妈的工资还给他呢,我和他计较了吗?”
陈秀芬叹气。
心平气和和妹妹沟通:“我知道你已经很大度了,秀芝啊,咱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就不能说两家话,你说大家都过好了是不是别人瞧着也不一样,当初那些老邻居谁现在不羡慕我们家,我们家过去最穷现在过的不敢说第一好但第二总是能排得上的,我们从小就没爹,活成这样挺了不起。”
她为这个家自豪!
陈秀芝摆手:“我不在乎那些虚的,什么别人看不看的,做人只能靠自己,我当初靠的是自己,现在谁也别想靠我,你是我姐不假,可这话我今天就得撂在这儿,我陈秀芝能过成今天这样,你们姓陈的没有一个人帮过我,我对你们也谈不上感激,我有钱了那是我的辛苦所得我的造化,不是你们谁搭我搭起来的,我没钱的时候一个两个的离我远远的,现在我有钱就一股脑的都往身上贴?你们怎么对我的,我都记着呢,心里记得清清楚楚,别总把一家人挂在嘴边,一家人怎么样了,有些时候还不如两家人呢。”
“你总可怜陈立,你当初怎么不可怜可怜我啊,我是妹妹啊,我用不上,你能用得上你弟弟,所以你搭你弟弟钱,那是你兜里的钱我不该想,可我兜里的钱你怎么就敢想呢?要不都给你,你拿着替我管吧,这个家都给你,赵生生和江宁叙的钱也都给你。”
陈秀芬对陈秀芝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这个不讲理的样子,谁说要你家的钱了。”
“那你什么意思?”
“陈立不是活不起了吗?”
“那是他该,他活大该。”
陈秀芝讲的格外的过瘾:“他活不起怪他自己,挺大一个男人惯着老婆惯着孩子,陈予没考学的时候天天就抱着陈予成功他能跟着借光,怎么养孩子是为了要报酬的啊?我跟他就不一样,我没人可靠,我还是站起来了,我愿意出去卖辛苦赚辛苦钱,至少不用看人脸色,谁他妈的和我说废话我就骂谁,谁敢上门跟我装大爷我就骂她八辈祖宗,个不要脸的真拿别人当傻子一样的耍呢,兄弟姐妹怎么地?都是个屁,我妈那讲不了,那是我亲妈生了我养了我,我管不管最后我也管了,其他的人甭想。”
陈秀芝坐着不吭声。
陈秀芝去倒水,可看见冰箱里的雪碧拿出来倒了一杯。
不行喝水感觉已经补不上了,她现在需要喝点带气的补补。一口气喝掉半杯,和喝白酒一样的口感,觉得有点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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