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矜当年被赵宁的容颜收买,完全拜倒在了他的裤腿下成了个年纪比本人还大的大迷妹。也难怪会最先关心赵宁的去向与状态。
李广穆抬起手,缓缓揉了揉她的头发,感激她对那个人的惦念之情。
然后在他们俩全然的目瞪口呆之中,说出了多年后再见,唯一有意义的一句话。
“走吧。这个地方,以后,不要再来了。”
李广穆缓缓回到了桌后的椅子上,轻轻对他们挥了挥手。接通了内线之后,一句轻缓却坚定的‘送客’,将矜子和老黑仅剩的一丝希望与期待彻底斩断了。
l集团拿下邻国工程项目的新闻,甚嚣尘上地在赵宁获悉之后仍旧持续了一整周的热度。
这一整周丽,赵宁一直在汲取相关的资料信息,天朝媒体的相关报道获取到更多的有用讯息之后,他直接开始浏览外媒筛选自己想要的。总觉得,肯定有什么隐藏着的可怕东西就藏在风平浪静的水面之下。
而矜子和老黑到访离开的一周之后,他的办公室又迎来了一位新的不速之客。
这位不速之客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到了他的办公室内站到了他的面前。
是数月不见的李严修。
也难怪。l集团的工作人员自上到下,大概都没有敢拦阻他的人,毕竟是在这里游刃有余了十数年的核心领头者。
李广穆低下头,完全是一副认真批阅手上文件的样子。仿佛他所处的空间内完全没有多出一个人,只不过飘进来了一方空气。
他们之间,连打声招呼都欠奉。
李严修依旧是从前那副人模狗样、不怒自威的样子,不过整个人的j-i,ng神状态倒是看起来好了很多,看来这几个月里,他做到了时下的一句流行俏皮话,‘药没有停’。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广穆闻到了二手烟特有的味道,这是他自己的办公室,哪怕在李严修退出公司之后,他也依旧留在这里,没有去占有李严修从前的领土。所以他觉得,李严修在他这里抽烟是有点…没道理的。
尽管他已经猜到了李严修的来意。
李广穆什么也没说,机械性地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再无比僵硬地低下头。他并不欠李严修一个解释。
“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李严修站在落地窗边,俯瞰大地,这里的视野远不如他原来的那间办公室。“那个项目,你不顾原先跟随我的那些董事的一致反对,强行用自己的股份和职位权利提高了近两倍的竞标报价。你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最近的天气都是y-in沉沉的,标示着a市的雨季快要到来。李广穆抬头往李严修的方向看了一眼,仿佛并不是看这位兄长,而是透过玻璃看着窗外。
“我知道。”李广穆略微侧了侧头,像被突然拧动了发条。
“你知道?”李严修直接把烟按灭在了玻璃上,烟灰与碎屑纷纷下落,嘲讽着一切。接着大踏步走到了李广穆的办公桌前,俯下`身横跨了一整张宽大的桌子,攥住了这个面目全非的亲弟弟的衣领。“你他妈这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
刚夸你药没有停就又犯病了,李广穆挥手打开了李严修的控制,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邻国的那个项目,天朝国/企天建十二局和j国铁建一直是夺标的热门。经营铺建了多年,天建十二局一直胜券在握,拿下这个项目基本是探囊取物。你一个私人家族企业开发商,点名让你去凑个数陪个跑、看看热闹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你他妈地私自提高报价,跟天朝国/企叫板,你他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啊,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刻李严修脸上的愤怒与惶恐像是正常情绪,而非病症发作。李广穆确是全然的麻木,迎上这位有绝对工作魄力兄长视线的双眼,也只是无尽的空洞。
“不止,难道你的耳目没有告诉你还有xxxx那家投资外企吗?它有毒的,随时会炸的。我正愁怎么引爆它,刚好这个项目就出现了。”李广穆轻轻松松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脸上还难得有了点笑意。
说不出的奇怪和病态。
李严修直接一拳挥了上去,满腔怒火燃烧下,带出了十成十的力道,要不是有椅子的拦截缓冲,估计李广穆已经被力道带到了地上。
而他只是在稳住身形重新坐正之后,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血线,侧脸下方一片红晕狼藉。
“他们汇报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你真的敢!你疯了吗,你想死就他妈自己去死,从这跳下去一了百了干净彻底!你是非要把整个l集团,整个李家,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才甘心吗!”
李严修不知道是病情突然发了作,还是当真惊惧愤怒到了极至。眼眶红成一片的目眦尽裂之下,一拳接着一拳打向了这个他自己眼中作死作到登峰造极,妄图把他们全拉下泥淖的亲弟弟。
李广穆没有还手,于无声中承受了一切。
“我们,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非要把我们全弄死不可啊?”李严修紧着着一拳把李广穆打到了地上,自己也泪流满面。“你公然对抗天朝政/策,叫板天建十二局,还主动招惹这种国际上如避蛇蝎、人人喊打的有毒恐/怖机构。这些罪名,一旦爆发出来问责追求,足够枪毙你八回了,你有几条命够他枪毙的,啊?”
后者并没有着急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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