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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拼死才能跟上的赵叙顿觉轻松了不少。
三个小少年很快就猫在了一个破旧的宅子中。
另一边,到底还是接到了新消息的庞统的侍从现身出来指路。
三人快马加鞭,很快就来到了白玉堂他们方才待的酒楼外。
此时距离白玉堂破窗而出不过几息而已,刚好错过了白玉堂的英姿。
酒楼已经乱成了一片。
瘦高个与老三躲开,反而是拼着一股蛮力暂时拖住了两个匪徒——房顶被白玉堂铁蒺藜击中的,与门外偷偷射蚊须针的。
只不过这个暂时,明显十分的短暂。在匪徒明显的缩手缩脚下,不通武艺的瘦高个与老三已经是在勉力支撑。
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崽子有没有受伤,跑得远不远?
正拎起椅子胡乱砸人的瘦高个刚巧将担忧的目光望向了破开的窗外,正巧看见准备翻身下马的白锦堂——与白玉堂不管外貌还是神采都十分相像的白锦堂。
瘦高个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用椅子抗住冲过来的匪徒,向着窗外大声喊到:“白大爷!救命啊!”
白锦堂闻声抬头,就见一个不认识的汉子手中正捏着幼弟的荷包。白锦堂手腕一抖,墨玉飞蝗石就急飞而出,击穿了瘦高个手中的木椅,直中匪徒的胸口。
一击得手,便一拍马背借力跃上了二楼,又从破开的窗户中冲了进去。
刚想说些什么的庞统:“……”
待得庞统走上雅间时白锦堂已将匪徒与瘦高个两人都分别扔做了两堆。他端坐在饭桌旁,斜睨了一眼庞统,冷笑道:“说吧,怎么回事。”
庞统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还能是怎么回事呢。
白锦堂已经看穿了一切。
“玉堂,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白玉堂哼了一声,“你这两年跑哪去了?”对于展昭两年未来寻他的事,白玉堂平日里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介怀的。
展昭一双杏眼亮晶晶的,一笑便成了一道弯弯的弧度:“我正要去找你呢,本来明天便要到了。”
被展昭亮晶晶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暖,白玉堂又哼了一声,将这件事揭了过去。他这才想起一旁的赵叙,介绍道:“展昭,赵叙。庞大哥的亲戚。”
白玉堂就像是不想被抢走心头好的孩子一样,并没有仔细介绍二人。
“赵兄弟。”展昭抱拳一笑,算是正式打了招呼。
赵叙很是腼腆的点了点头。自幼规矩极好的小世子不是不想说话,只是跟着白玉堂与展昭一起蹲了许久,他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呻/吟。
对于小世子来说,那实在太丢人了。
在赵叙的眼中,能够镇静自若、不论是面对瘦高个与老三还是面对匪徒都从容不迫的白玉堂已经成为了比庞统还要英武的存在。让小世子软糯天性中的男儿热血也被激发了起来。
他不愿被白玉堂小瞧,便忍着酸麻的腿脚学着白玉堂与展昭那样一动不动的蹲着。只不过这时尚且年幼没见识的赵叙还不知道,扎没扎过马步的差别真的很大。
“他害羞,不爱说话。”被赵叙崇拜的小眼神看得十分受用的白玉堂挥挥手替他解了围。枉他白玉堂空有孩子王的资质,却从没体会到当孩子王的感觉,亏了赵叙才过了把瘾,不觉心情大好。
可惜白玉堂的好心情很快就被展昭破坏了。
不知前因后果的展昭疑惑道:“玉堂你怎么自己跟赵兄弟出来了,白大哥呢?”
“你白大哥让我们出来玩的。”只是他没想到我们跑了这么远。白玉堂抬着下巴,色厉内荏地狠狠瞪了展昭一眼,“那你呢?怎么也是一个人。难不成又跟你师父走散了?”
“不,不是……”展昭涨红了脸连连摆手,“师父准我出门游历,我从家中出来便想着来找你。只不过……”
白玉堂哦了一声,哂笑道:“只不过?”
“只不过我本来想取道xx,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临安……”
白玉堂愣了愣,猛地瞪大了眼睛:“猫崽子,你到底出来了多久?!”
“也就……三个月吧。”
白玉堂以手扶额,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见赵叙一脸不解的样子,便解释道:“这猫崽子家乡常州,到金华最多也就十天路程,再如何也不会路过临安。”白玉堂眉眼含笑的看向展昭,“谁知道他绕去了哪里?金陵?”
展昭奇道:“玉堂你怎么知道!”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已经笑不出声来了:“你没走去汴梁,真是万幸了。”
还是听不大明白的赵叙:玉堂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雅间门外,白锦堂向酒楼的老板赔礼道歉后又给了十两银子充作补偿。
一行人走出了酒楼。不论是“匪徒”还是瘦高个二人,都小心翼翼的跟在白锦堂和庞统身后。
此时天色已沉,月上柳梢头。
白锦堂没有好气的斜了庞统一眼道:“庞兄,天色正好,你要不要观下星象帮我卜一卜玉堂的去处?”
庞统哑然失笑,抬起头似模似样的看起了夜空。
“金星水冷,大利北方,咱们去北面找。”
顺着庞统的目光看去,只见繁星如点,白锦堂眯了眯眼,完全找不到所谓的金星。
庞统执起白锦堂的手,点向一个方向:“喏,你看那颗最亮的便是金星。”
白锦堂愣了愣,扭头去看庞统专注望天的侧脸,他心头一动,并没有将手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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