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易迟从没见过江与绵这样依赖一个人的模样,他连说话的声音都软了几分,亲亲热热地问对方:“你怎么来了呀?”
“来接你。”秦衡揉了揉江与绵的脑袋,眼神却落在范易迟身上。
范易迟跟他几乎差不多高,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防备和敌意,秦衡微微一笑,问江与绵:“绵绵,这就是你们班长?”
江与绵点点头,给两人做了介绍。
范易迟觉得秦衡和江与绵站在一起太过刺眼,找个理由先走了。
江与绵不懂,嘟哝:“刚才还说一起去吃饭呢。”
秦衡看一眼这种青春期小男生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范易迟对江与绵的态度很不单纯,是友情的占有欲还是别的什么就说不清了。但他并不给江与绵提示,而是拉着江与绵往马路上走:“我带你去吃。”
江与绵温顺地问他吃什么,秦衡随口说:“炸班长。”
“那是什么?”江与绵从未听过这个,觉得有些恶心,“能好吃吗?”
秦衡道:“就是炸的东西,你不喜欢,我们换别的吃好了。”
江与绵听着名字就没胃口,指名要吃豆捞,两个人又换了方向走过去。
到了看演唱会的那天,秦衡接了不少电话。学妹把他卖了,全世界都知道他买了两张j的票,要带个人去看。
大家众说纷纭,有猜外系系花,有猜外校学妹,甚至有人问他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去看丢人才买的两张票。他中午去江与绵家里,江与绵还在睡大觉,抱着新买的星星抱枕,秦衡晃了他好一会儿才把他从枕头上剥离了,抓起来吃饭。
“啊,对!演唱会!”江与绵坐起来,紧张地问他,“我睡过头了吗?”
“还早呢,”秦衡拉住他,帮他顺顺头发。
一整个下午,江与绵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冲来冲去,还在房里摔了一跤,腿都磕青了,秦衡找出了有一次买药顺带买的追风油,满房子追着江与绵跑。
“难闻死了,”江与绵被秦衡按在沙发上,竭力抗拒揉淤青这种事情。
秦衡不顾他的反抗,径自打开瓶盖,一股药味儿飘出来,江与绵差点窒息,什么招都使出来了,抱着秦衡的腰,脸埋在他胸膛,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秦衡没办法,只好作罢,保证了很多次不给他揉了,江与绵才放开,谁料他一放开,手就被秦衡抓住了,秦衡四下看看,没合适的东西绑,刚想把腰间江与绵送的皮带抽出来,不知怎么的给江与绵逃走了,江与绵跑到楼上去,向下喊话,表示自己再也不相信秦衡说的任何一句话了。秦衡说得口干舌燥了才把他哄下来,压在地毯上欺负了一顿。
闹了一阵,秦衡带着江与绵出门简单吃了晚餐,就去场馆等着进场了。
江与绵怕走丢,紧跟着秦衡,像个小尾巴似的,秦衡说要给他套个项圈牵着走,江与绵就突然噤声还脸红了,秦衡逗弄很久也不开口。
演唱会到一半,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他们在看台前面,风把雨吹了些进来,江与绵就靠近了秦衡一些。
秦衡脱了外套盖在江与绵头上,江与绵感受到头顶罩下来带着秦衡体温的外衣,抬头看了秦衡一眼。
“你冷不冷啊?”江与绵怕秦衡听不清楚,凑上去问他。
秦衡摇头,让他好好穿着。江与绵便套着秦衡的外衣,随着音乐晃。
演唱会结束时,已经十点多了,江与绵跟着秦衡,随人流走出来,下台阶时,还打了个喷嚏,说话都带鼻音了。
秦衡无奈地帮他把拉链也拉上,说他:“江与绵,你豆腐做的啊?”
江与绵却还在看演唱会的兴奋里出不来,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我还想看。”
秦衡拧他的脸:“再淋雨你就看医生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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