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曲温某恭贺拜月楼主大喜。”子玉收起玉箫,不再看向流景,执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的对着司陵说道,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司陵被洛逍洛遥制住一样。
方才司陵听闻琴音对着流景出手,被在一旁不受琴音扰乱的洛逍洛遥二人所制,如今司陵就在流景的手中。拜月楼之所以能和雪渊阁,未央殿,流景山庄齐名,无非是因为他遍结江湖之人,却忘了这些人本就是酒肉之交,如今司陵同时对上雪渊阁和流景山庄,如此关乎性命之事,司陵结交的那些酒肉朋友自然避之不及。
堂内余下的诸人在听到子玉所言时,都不约而同的忽略了方才被琴音蛊惑的一幕,好像真的如子玉所说的那样,方才不过是琴箫合奏了一曲而已。更重要的是,似乎这些人都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流景手中的冰琴所导致的,完全没有发觉子玉手中玉箫的怪异。子玉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淡淡的说出那样一句话。
同样的事自然也逃不过流景的眼睛,自顾斟了一杯酒,浅酌一口,“洛逍,还不向拜月阁主赔礼。”轻轻地斥责逍遥二人,一副敷衍的样子半点没有遮掩的意思。
司陵在琴音停下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他虽然功力不比流景子玉二人一般,但在江湖之上还是算得上个中翘楚的,自然会在流景子玉收回内力随后清醒。他见二人一言一和的对着众人敷衍,心中苦涩,方才心智被蛊惑的一幕他还记得清楚,才知晓自己与流景的差距何在,此时的司陵再无心于冰琴。
洛逍听言放开司陵,“流景庄主今日司陵冒犯,还望见谅。”司陵得了自由便对着流景抱拳赔礼,此时此刻聪明人都会如此,好看不吃眼前亏,凡事都要有个原因,今日他司陵先行致歉,料想他流景该不会难为自己。
不知是司陵侥幸,还是流景无意在戏弄于他,淡淡的开口,“司陵庄主哪里的话。”
子玉静静地听着二人间的对话,饮尽盏中的清茶,起身,“拜月楼主,温某在此别过。”言罢,负手离去,小竹紧紧的跟在身后。
就在子玉要走出众人视线的时候,流景看着子玉的背影,宣布一般的笑言,“流景倾慕雪渊阁主。”
众人哗然,连在一旁的未央殿主闻言也是一惊,跟在子玉身后的小竹听言偷偷地转头看了一眼流景,心想,这人还真是大胆,竟敢这般调戏公子,公子这下肯定会生气了。
不理诸人惊讶,子玉听到此言时,步伐一顿,随后又神色如常的离开,“历任雪渊阁主何其多。”淡淡的留下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流景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噗嗤笑出了声,子玉自然是听到了这声笑的。
子玉不知流景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如流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一样。
☆、临步竹林
子玉离了拜月楼,身后跟着的小竹看着前面神色如常的公子,小声的嘀咕着,方才那位流景庄主这样调戏公子,怎的也不见公子生气?然后不由得一呆,自己为什么会认为流景庄主那样是在调戏庄主?看着身前的公子,见子玉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小竹一脸古怪的胡思乱想。
子玉心里还在想着流景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听到那句话时竟然没有丝毫的恼怒,似乎一切正在渐渐脱离轨迹,或许流景一开始便没有打玉箫的主意,而如今的这一切不过是他在游戏而已?
就这样想着,后面的小竹突然出声提醒,“公子,到了。”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回了子玉落脚的客栈。子玉此番前来拜月赴宴,并没有打算太过招摇,虽然也想到了自己雪渊阁主的身份一旦亮出必会带来一些不便,但却也不会过于麻烦,于是就只带了小竹一人随行而已。
进了客栈,子玉走到窗前负手而立,看着窗外流云蔽日,神色不明。身后的小竹见此知道他家公子此时不希望有人打扰了,于是退下时把门给掩上了。
拜月楼内还未散去的众人们,彼此面面相觑。司陵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惊,不过心里自是知道二人并不是那种关系,可是又能如何呢?司陵相信,不出三日,今日之事必定天下皆知,到时流景山庄和雪渊阁必定会遭到江湖同僚的不满。
而自始至终在听闻流景说完那句话不曾言语的未央殿主,楚倾眼底神色不明的看着流景,似是在思考着流景何出此言。楚倾似乎认定此语必定是流景的玩笑之语,虽说流景不管什么世俗眼光,可倾慕男子这般惊世骇俗的事情未免有些太过了。可是楚倾又实在想不出流景说出这句话的用意,“别告诉我你刚才的话是真的。”
流景慵懒的抬手端起一杯酒递给楚倾,懒洋洋的笑道,“孰真孰假?”而后看到楚倾继续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看,流景立马收起那份玩世不恭,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平静的日子过惯了。”简而言之,话外之意就是,他感到无聊了,这样做只会让这场游戏更有趣一点儿而已。
楚倾扶额,“所以说,你只是无聊?”随后想想,这还这是他流景能干出来的事,接过流景递来的酒水,饮下,不再深究流景的打算。
二人就这样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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